我重重的拍桌而起,嘴裏大罵道:“我草他奶奶的臭逼的!又被打回原形了。”
與此同時我在房間裏面開始焦躁的轉圈,這時候,門被小心的推開了,孫濤探進頭來,看了我一眼問道:“老闆,你咋啦?”
我擺擺手道:“沒事。”
“哦。”孫濤臉上閃過一絲疑問,正準備縮回去,我又叫住他,招招手道:“小孫,你進來,幫我去辦點事。”
孫濤進來道:“好的老闆,您要辦啥事?”
“去幫我買點吃的東西來,豬頭肉,鹽水鴨烤鴨啥的,熟牛肉也行,花生小湯包之類的。”我吩咐道。
孫濤點點頭:“好的,要酒嗎?”
“要,買點啤酒,那個啥,就雨花啤酒就好!那什麽,二百塊夠了吧?”我說道,從錢包裏面抽出兩章紅票遞給孫濤。
孫濤擋住我的手道:“不用,老闆,我身上有錢。”
“别扯了,我不拖欠工資,也不會讓你花錢吃虧的,快去吧,我等着你,回來之後,你就可以下班了回家了。”我對他說道。
我跟着孫濤一塊出門,卻在門口站住,然後就那樣等着,并且張望着街上的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等什麽人,而實際上我的确是是在等人。
等待是一件非常讓人胡思亂想的事情,因爲知道那個人會出現,但卻因爲遲遲見不到,你就會有很多的猜測,而且十有八~九會是那種不好的猜測。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曆,你越是盼着和某個人見面,但由于等待的時間越久,你的狀态越不好,一會猜測這樣,一會猜測那樣,無非是要給自己找個心理安慰,說服自己繼續等下去。
畢竟那種心态沉穩非常沉得住氣的人除外,大多數人是這樣,猜來猜去的結果就是越來越慌,甚至會懷疑對方出了意外,是不是車禍之類的。總之再沒見到人之前,這種狀态會一直持續。
我等的心煩氣躁的,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直等到孫濤将吃的東西買來,很吃力的扛着一箱啤酒,我連忙上去幫忙,将東西拿回店裏面。
“這是找的零錢,嗯還有二十七塊六毛……”孫濤擦了擦汗,從兜裏掏錢。
“去去去,送給你打車了!下班吧你”我揮手把孫濤打發走,閑極無聊之下,打開一包牛肉,抓起一塊扔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開了一瓶啤酒,找了一些碗筷和兩個杯子,擺在桌子上。
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然後一飲而盡,涼爽帶着氣泡額液體順着食道流到胃裏面,我突然感覺不錯,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
手裏又抓了幾枚花生,扔進嘴裏之後,我走向門口東張西望起來,天色滿滿的暗了下來,路邊的霓虹燈和街燈全都亮了起來。
“你的樣子真好像是那倚門賣笑的金陵十幾钗了!”突然有一個人聲音對我說道。
我扭頭一看,驚奇的發現,門口站着一個身穿淺色西裝的家夥,頭發一絲不苟,腳下的皮鞋裎亮,但這家夥竟然就是啞巴墨谷!這個我一直在等的人。
以往這家夥出現總是像一個要飯的乞丐,身上不但又髒又臭,頭發如亂草,而且是哪種好幾天沒吃飯,疲累以極的樣子,怎麽這一次換了花樣了?
“你的樣子倒像是某個鴨店内等待富婆的頭牌,先說說……”我朝他努努嘴“這是怎麽回事?”
墨谷歎了口氣道:“我想我犯了個錯誤,事情又出現了變化,當我用槍朝自己腦袋開了一槍之後,我這一次重置也引起了一些跟以往不一樣的變化。”
“你說的變化是這哪裏?”我問他。
墨谷會指了指自己的頭部,然後說道:“我的記憶正在恢複,似乎恢複的挺快,上一次的事情竟然全都記得,還有,我感覺到變化不僅僅是我們,外面環境也在變化,我決定轉換一下策略,既然我曾經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倒不如先主動改變些什麽。”
“你的改變就先從銀行搞出來幾百萬,然後換一個有頭粉面的扮相嗎?”我不無刻薄地說道,墨谷額樣子讓我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别扯淡,我找你是想好好談談,我們是不是好好計劃一下,這三個墓還是要去,但應該怎麽去?不像個計劃出來,肯定不行。我是被每一次的失敗搞怕了。”墨谷認真的對我說道。
“好啊,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進來吧”我說道。
我将墨谷讓到店裏面,然後拉下了鐵閘門,算是打烊了,然後領着墨谷到客廳,指着桌子上的燒雞烤鴨熟牛肉道:“吃了沒,對付點?”
墨谷看着桌子底下的那箱啤酒笑道:“看來你早有準備啊?”
我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啤酒,然後打開塑料袋,拿出一個小籠湯包來放到碗裏,孫濤很細心還買了很熱的蝦仁雞蛋湯!杯子打開直冒熱氣。
“一看你就是個懶人,平常也是這麽對付晚飯吧?”墨谷坐下來打趣我。
“别扯淡,吃不吃?不吃滾一邊去,别把口水濺進去。”我喝了一口蝦仁雞蛋湯說道。
“這叫你的生活情趣,爲什麽不吃,以後跟着你混,你吃啥我吃啥!”墨谷将西服脫了,抓起筷子來夾了塊鹽水鴨扔進嘴裏。
我們就把這當晚飯,大塊肉大口酒,風卷殘雲,一邊吃一邊聊,這一次我們的經曆似乎一樣,時間重置之後,第一時間醒過來并沒有其他特别的,但墨谷卻發現,他的記憶回複的很快,我所提到很多上次事件,他都記得。
“我的第一感覺,變化出在子彈鑽進了腦子那一刻,以往我都是出意外,一旦事情失敗,隻要你出事,我的結局往往也是被重置,不管我死不死,但是我的記憶卻會大量喪失。”墨谷對我說道。
“你這不會吧?你确定不是在扯淡?難道自殺還有這樣的奇效,那趕緊的,吃完了我給你根繩子,你就到門外的電線杆子上,再把自己吊死一次,那樣你的記憶就全恢複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