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直接的問題了,以告二爺,姓沈的那些小胡子以及他背後的以嚴謹著稱的德國人來講,他們要找一份先秦時候的建築圖紙幹啥?這不有病嗎?
墨谷讓我幫着他繼續将那個石碑反複翻轉了兩次,爲的是對照前面的文字來看這個圖畫,最後的結論是,先秦的帛書不一定是這圖畫中所畫的東西,但其中的的那個宮殿的位置卻提到是在一個叫做“労國”的地方。
按照墨谷的說法是,那個寶頂神宮也被稱爲寶頂金宮,因爲這個國家盛産黃金,所以他們制作的這個宮殿是在高處,有陽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就能看到寶頂的金光。
還有一樣,就是那個國王手裏捧着的那個盒子,墨谷告訴我那是個寶匣,正是因爲寶匣當中的那個寶貝,才使得寶頂在陽光照射下千裏之外的人都能看到。
“這裏的石碑當中隐藏的着更深的秘密。”墨谷對我說道:“但我們卻不能帶走它,沒有了這塊石碑,金剛墓當中的東西就會出來,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闆,這東西叫‘青魔石’”
“什麽叫青魔石?”我頭一次聽說這個。
“我也不知道,碑文上寫的,可能是我翻譯錯了,但這種石頭似乎具有什麽特殊的作用,用來鎮住金剛墓當中的東西,這座金剛墓并不是防外面人破墓的,而是防止裏面的東西出來的。”墨谷的這話說的簡直讓我很不可思議。
但是蘑菇說這話的樣子顯然不是在開玩笑,在這樣黑暗的山洞之内,有一個圓形的墳包,而墳包之内好有一隻怪物,難道是一隻成精的粽子?
我再看向那個金剛墓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一股壓抑的不寒而栗,似乎我們正站在一個巨大魔鬼的休憩之上,而這東西随時會醒過來,在地下的黑暗中等着嗜血的眼睛看着我們。
我想退去,但墨谷卻不走,仍然在看着石碑,我提醒他,我們應該離開了,但他隻是“嗯嗯……!”兩聲,卻并不行動。
我對他道:“假如你真的有點舍不得,我們可以将這個石碑做成拓片,到時候還可以找懂的人再繼續問問的。”
“你會做?”墨谷問我。
我對此報以得意的笑容,過去拓片的方式很簡單,一般來講,隻要有水和顔料就可以了,或者使用整張的宣紙來制作,但現在的做法就先進的多了。
首先紙張也是特殊處理的紙張,其次用的藥水也是專門制作的,除了能夠将碑文壁畫完全細緻的拓下來,還要保持作品的原貌,并且還不能損害到文物石碑本身。
現在我身邊完全沒有那些東西,但卻難不住我,我掏出行李當中密封塑料袋中的一件白色的T恤來,将一側用匕首隔開,形成一大塊白布,然後拿出一塊巧克力來,用礦泉水化開,同時加入了一點水潭中的綠水。
最後我用找到的一塊軟布,沾着那黑色的汁液,慢慢的塗滿了石碑的表面,最後蓋上白布,白布很快就貼在了石碑上面,并且洇透,最後我用火把在外面烘烤白布,這個過程也就幾分鍾的時間,慢慢揭下來的白布上就已經将石碑上的文字全都拓了下來。
按照同樣的方法,我繼續拓背面的那副畫在,這個需要更加仔細,因爲那幅畫刻得很細緻,我手頭的白布不夠尺寸,隻能将主要的内容拓下來,這要花更長的時間。
最後兩張白布完全印滿了石碑上的信息,然後我們将石碑放回原處,墨谷拿過拓片去仔細一看,非常滿意的點點頭,我們就準備收拾行裝離開這裏。
但墨谷再看拓片的時候,卻再次發愣,我一看,他拿着的是那張文字的拓片,手中捧着位置正是最後寫着:藍吉仁名字的地方。
墨谷突然跳了起來,把我吓了一跳,他喃喃的說道:“不對,不對,仁哥到這裏開幹什麽?不對,這一定有原因。”随後他開始繞着那個圓墳轉圈,似乎在查找什麽?
“我說你在找什麽?難道找開墓的機關?”我追上他問道。
墨谷的臉色似乎有點發紅,好像是想到什麽而興奮的,他對我說:“你想想,假如這個墳包之内,埋着一個怪物,那麽爲什麽藍氏家族的族長死後還非要埋葬着這裏?碑文上說的那些究竟是吓唬外人,還是真的确有其事?”
“我也覺得那裏有什麽問題,你一說倒還真是如此。”我說道。
“還有,仁哥曾經到過這裏,他爲什麽來這裏,他來幹什麽?假如他本就是藍氏家族的人,這倒也不奇怪,但是他卻并沒有将自己安葬在這裏……他究竟是在這裏隐藏着什麽東西?”墨谷繼續說道。
我有點懵,連忙說道:“等等,等等,仁哥是誰?你好像認識這個人一樣。”
“仁哥就是藍吉仁。”墨谷道:“我也想不起來怎麽認識他,但我的确是認識這個人,似乎……似乎還關系很好,這個先不管了,我必須要找到這個機關在哪?”
說完他伸出手指來,在整個墳包前面和旁邊的台子型的底座上摸索了起來,我被他說得還是一陣子的迷茫,藍吉仁他認識,那又是一個什麽人?爲什麽墨谷說他肯定隐藏了什麽在這裏?
而且墨谷很肯定的說,這裏墳有機關,并且開始尋找,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機關?機關是幹什麽的?難道是打開墓穴的?還是在這裏面藏東西的?
我怎麽感覺這裏面的迷霧越來越多,首先就是這個山洞,然後就是山洞當中的那些怪事,其次穿過山洞還有個圓形墳包,那裏是一座戰國時期的楚墓,但卻有着環形的墓室墓道!
墨谷适合我前來去那個墓道中的密室取東西的,他告訴我那是個鑰匙,可是爲什麽他現在卻很在意這裏的這個圓形的金剛墓,難道兩者之間仍舊有聯系?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墨谷驚道:“機關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