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的邊界前面出現了一個平緩的台階,上面是一個用木頭撐起來的石室,後面是一片開闊地,一個黑色的大圓包立在那裏!
整個山洞漆黑一片,角落裏似乎有通道的樣子,不過這個地方倒是比較寬敞,應該是有人專門開辟出來的,石室那些支持的木頭已經稀疏爛光,不過山石經過這麽多年的演變,已經自己達到了平衡,至少看上去,這裏還是很堅固的。
我們站在水裏面我指着那個大圓包問墨谷:“你說那個就是金剛墓嗎?”
墨谷點點頭,我繼續問他:“爲什麽你叫它金剛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墨谷道。
我一想也對,我們現在還在齊胸深的水裏面,當然是趕緊上去才對,況且這水裏面冰涼刺骨,呆久了身體的确受不了。
就在此時,我感覺腳下的水流突然出現了紊亂的迹象,似乎有什麽東西從我的腿邊擦過去,吓得我身體一縮,還沒等我做出什麽動作的時候,身邊的墨谷整個人一歪,一下被扯進了水裏,水花四濺,同時水裏拍出一條大魚尾巴,綠水撲了我一臉。
我心裏暗叫不好,墨谷不知道是被什麽大魚被咬到了,并且被拖到了水裏,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殘廢。
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魚?而且還是這麽大的魚,敢于直接上來就攻擊我們這條魚顯然小不了,動物都有危險意識,我們兩個人雖然身材都不是很高大,但總歸是個大家夥,将我們當做食物的家夥,不是非常兇惡就是體型龐大。
墨谷被大魚咬住拖入水中,旁邊水花四濺,我一摸腰側的匕首,抽了出來,水下金剛傘顯然不好用,手裏的刀子卻正好,我大叫一聲就撲了過去,向着墨谷的地方遊去。
那個地方正在混戰,在水裏我什麽都看不見,隻能用摸的,才摸了兩把,正趕上魚尾甩過來,面門被狠狠拍了一下,那滋味比我老娘的巴掌可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我被拍的七葷八素,身子在水裏打了好幾個轉,幾乎脖子都折了。
巴掌把我拍的有點火起,咬緊鋼牙就沖了過去,慌亂間我一把抱住一個東西,隻覺得滑膩膩,一摸全是鱗片。心說就是你了,也不是魚的哪個部位,操起罐匕首就捅。
雖然這匕首挺短短,但是橫切的刃口非常的鋒利,那怪物中刀後,身體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但是,好歹墨谷脫困了,隻見他迅速的浮出水面向着那邊遊去。
我也趕緊朝着岸邊邁步,水中邁步不如遊泳快,我立刻就放棄了邁步而改成了遊泳,潭中的水池現在是又紅又綠的,非常的惡心,剛才那魚形的怪物顯然受傷很重,就在我即将抵達岸邊的時候,突然右腿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此時墨谷正跪在岸邊吐掉嘴裏的水,我的腿被纏上,掉轉過身來,準備再用匕首抵擋一下,突然一個巨大的蛇頭沖出了水面,我隻看到一口密集尖利的獠牙向我的腦袋撲來。情急之下一個後仰,那東西就撲在了我的身上。一下把我壓到了水下。
我在水裏拼命的掙紮,想抓住什麽東西,這個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将我拉出了水,我擡頭一看,正是墨谷,他正站在岸邊的水裏,拉着我。
身後的怪物這一次突然現身了,那東西十分的奇怪,長長的脖頸在我的腿部繞了一圈,胸前是兩個鳍,而後面則長了條魚尾巴!一個蛇形的腦袋!張開它獠牙再次向我咬來。
“啪!”這回輪到墨谷動手了,這一鞭子正抽在那東西的眼睛上,那怪物吃疼,向後一縮,纏着我繼續向後拉,想把我拉進水裏面弄死。這家夥力氣極大,我和墨谷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危急關頭,我掉過手裏抓的金剛傘來,将傘頭對準岸邊的一個大石塊,按動了機括,“铮!”的一聲悶響,一根鋼絲射出來,頭部是尖利的勾爪一下子釘在石頭上,墨谷松開我的一隻手,轉而抱住我的腰部,我雙手抓住傘柄,慢慢的拉動鋼絲,向岸邊靠近。
那怪物幾次用力拽我,卻被我們逐漸的拉向岸邊,而且它受了傷,體力不支,終于松開了我的腿,擺動魚尾掉頭離去!我也一下子又落回到水中,好在墨谷抓住我,我們狼狽的爬上岸去。
喘息未定,我罵道:“我草他姥姥的,那是個什麽怪物?”
墨谷也沒見過那東西,于是搖頭,說實話那東西像什麽?蛇頸龍!可是就這體型還達不到恐龍的标準吧?倒像個尼斯湖水怪。
我們全身濕透,連忙把石室邊上的碎木頭堆起來,點燃了篝火,将衣服脫下來烘烤,否則就要凍僵了。
等身體暖和過來,衣服還未幹透,我卻對身後的那個大圓包發生了興趣,墨谷說它是金剛墓,我到要看看什麽是金剛墓。
大圓包就在身後,我穿着内褲靠近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半圓形的倒扣在地上,走近之後手電觀察才發現這原來是個墳包,區别在于墳包的下部全是石頭造的,上面是厚厚的那種金剛土制作的墓頂。
我跑回來對莫谷說道:“是個山洞裏面的墳包啊,這就是金剛墓嗎?”
墨谷的臉色嚴峻的點點頭,将基本烘幹的衣服遞給我,我們兩個趕快穿起來,然後一起去看那個墳包。
這一回算是看清楚了,那個墳包整體青白色的,下部是石砌的,上面都是金剛牆造的墓頂,一個大青石做成墓碑的樣子,平鋪在墳頭的前面,這是一塊平方的墓碑,倒不是因爲什麽原因斷掉了,而是一開始就是平鋪放在那裏了。
山洞之内造個墳包,棺椁肯定放在裏面的石頭裏,這是誰的墓?爲什麽要這樣做?答案顯然就在那塊墓碑上,我和墨谷上前低着頭開始看,手裏舉着火把到不愁光源,但是那上面的字迹很多,而且很小。
無奈之下我還是打開了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