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黑暗當中隻有一段路就過不去了,水面距離上面的岩石也就幾寸的高度,我們走到這裏本就需要弓着身,前面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要想過去,還真的潛水了。
身處這處水潭之内,除了冰冷之外,我發現這水是綠顔色的,雖然不是很濃,但卻有一股酸味,這種味道似乎很熟悉,因爲很像是銅綠的那種酸味,與我們在東北的那個青銅古墓當中聞到的味道差不多。
有一門自然力學講地質結構。裏面提過岩石山裏經常有太古時代造山運動時候形成的中空地帶,叫做岩脈,如果岩脈和山溪想連,就有可能形成山内部的水系,
一半打礦的礦井經常會有這種事情,打礦的一但打到這裏。就有可能出現巨大的事故。小則沖毀幾個礦道。大則淹掉整個工作面。這些水,現在說來可能不是雨水,而是地下岩脈裏湧進來的水。
我琢磨了一下,這裏的水溫度這麽低。真的有可能是這個原因。甚至有可能那個岩脈有可能是一條銅礦也說不定。
“怎麽辦?”墨谷見我沉默,就問我一句。他的意思是問我,要不要回去重新找路,這件事難說得很,要是整條縫隙都沒有其他的出路,難道我們再回到那些鳥人的巢穴去?
我說道:“你也得給我考慮的時間,急有什麽用,天無絕人之路,肯定能有法子。”
墨谷低頭再看看了黑黝黝的水下,比劃了一下哪岩石和水面的距離,對我說道:“要不我潛下去看看。”
當初在東北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墨谷很怕水,我想他可能是不識水性,此時他這樣說,是爲了不讓我去冒險,我的水性一直不錯,在水下也能夠閉氣很長時間,這件事理所當然就是我來做了。
所以我擺了擺手道:“我的水性好,我來,你在這裏等我。”說完就要動作。
墨谷拉住我,指着水面與岩石之間那一點點縫隙對我說:“實在憋不住氣的時候,這個空間,還是能夠能夠呼吸空氣的,手電給你,找到出路之後,在水下做信号,我就過去。”
我想了想也對,于是将身上的背包脫下來給他,将他手裏的金剛傘拿過來,這家夥現在除了鞭子之外也沒有武器,而金剛傘也是我唯一的武器了,這東西在水中照樣能用。
除了金剛傘之外,就剩下腰裏的軍用匕首,這兩樣東西對付鸮人沒用,但在水中自保是夠了,我握緊了金剛傘,沖着墨谷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潛入了水中。
水下冰涼刺骨,手電一照綠蒙蒙的,這裏面不知道有多少溶解物,現在顧不上這些了,我潛入其中摸路,希望快點好到出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我胸中的氧氣幾乎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升出水面來準備呼吸一下空氣,我的動作很緩慢,仰起臉來,但卻沒想到鼻子碰到了岩石上,那些水已經侵過剩下的一點點空隙!
腦中逐漸出現缺氧現象,我慌了神,想要迅速回去,但在此時我已經轉向了,這一次是那種真實的絕望向我襲來,我亂抓亂轉,最後對空氣的渴望,使得我不顧一切的鑽出來水面,滿以爲會被岩石頂回去,卻沒想到,我整個頭部全都鑽出了水面。
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疏解着胸口的疼痛,喘息了半天之後,拿起手電查看四周的環境,卻發現我正處于一個巨大的山洞空間,而且這裏面有涼風吹過,顯然能夠通向外面,手電掃了一下之後,發現左前方不遠處是一處空地,坡度上似乎有東西,但顯然那裏更像一個台階。
我大喜過望,知道找到了出路,再次深吸了口氣之後,掉頭往回走,不到兩分鍾,我就回到原地,鑽出水面之後,看到墨谷正在焦急的等待,于是跟他說了情況。
這一處洞穴被水淹了,另一頭是個山洞,要過去就需要潛水過去,墨谷明白了我說的情況,兩人将一些重要的東西全都用塑料布包好,他跟着我再次潛入了水中。
此時我的心情很放松,知道對面就是出路,所以不再那麽緊張,而也正是在此時我感覺到了下面水流的變化,似乎深一點的位置上水中有幾道潛流,但力度并不大。
我知道這個水是活水,但真正的活躍的卻是在水下,這說明這裏的水是大量水流流過這裏之時,上面的水流盤旋在上面看似靜止的水潭而已。
鑽出水面之後,我用兩眼手電去照射剛才岸上的東西,似乎是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卻不想墨谷驚訝萬分的說道:“金剛墓!”
他驚訝的程度甚至都忘記了摸去臉上的水,而是愣愣的看着我手電照射的方向,我不知道金剛墓是什麽東西,但潛意識裏卻明白,這東西顯然跟金剛牆一樣。
明代之後很多墓葬爲了保護墓室,不爲盜墓賊所破,都會造金剛牆,那是一種是用白膏土,加入蛋清和膠水制作的牆體,非常的堅硬,鎬頭輪上去也隻能打一個白點而已。
而且這種牆一般會造兩層,中間不是灌注流沙,就是煉丹用的礬酸,一旦打破外牆,流沙或者礬酸流出來,不是将盜墓者埋了,就是化成一股血水。
金剛牆的制造一般都是用于墓葬,很少有人用在其他地方,我知道金剛牆的制造配料中還有兩樣東西,一個是白灰,另一個則是糯米水!而這兩者結合起來粘度極大,完全使用蛋清是非常不劃算的。
蛋清和泥雖然黏度強,但不但奢侈,而且遇到火攻會發脆,這是緻命的缺點,有人一說金剛牆就會想到蛋清,那其實是不對的,而據我所知,黏性白灰泥配合糯米水也是某種瓷器的配料,遇火會出現特殊的陶話,但強度更高,一如現在的陶瓷材料。
墨谷嘴中的金剛墓是個什麽玩意?我不禁用手電仔細的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