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仍然給我們準備了蛇藥,進入山區之後,時不時的會發現毒蛇的影子,山區之内小獸很多,這恐怕也是吸引蛇類聚集的原因。
啞巴的蛇藥效果很好,塗抹在衣服上都能夠驅蛇,唯一的缺點是時效性差,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蛇藥的效果就變淡了,需要再次塗抹才行。
老肖說:“這東西對付一般的毒蛇還行,特殊的不行。”
我問他比如什麽樣的蛇會不怕蛇藥,他告訴我,那些常年在地下生活的蛇類,假如因爲地熱的原因而可以保持活力,它們的耐藥性和攻擊性都很強,若果是常年不見太陽的毒蛇因爲長時間的吸收底下的陰腐之氣,不單毒性厲害,而且不懼怕藥物。
我的心裏一抽抽,那個蛇谷之内的那麽多毒蛇,是不是也因爲是這樣?算了等到了跟前再将這情況告訴其他人,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吧。
枯燥的趕路再繼續,我走得很累,沿途休息了兩次,******有錢就是好,我們要是有錢,真應該雇一架直升機,直接從半空中降落到那個圓墳之内不是更好?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了斷崖之下,我估算了一下,跟上次的時間差不多,接下來我們需要休息,墨谷仍然一個人鑽進了那個山洞去觀察,而我們則開始在對面的山坡上,找到那個宿營的好地方,然後升起篝火。
人多的地方自然不免會有些雜事,說話也多,我們這一次比起上次來要多出一倍人,可是我們之間卻極少出現交流,所以反而顯得安靜得很,直到墨谷回來。
看人齊了,我把所有人召集起來,告訴他們明天一早出發,要穿過那個山洞,而且山洞之内會出現什麽?道路是怎樣的,要他們無比緊跟着墨谷,千萬不到掉隊,假如遇到怪事,也需要聽墨谷的指揮。
“爲什麽非要聽他的指揮?”王寶柱翻着眼睛看了看小馬問道。
“因爲他曾來過這裏。”我頭都沒擡回答道,這一下,王寶柱就不吭聲了,對于陌生環境尤其是還隐隐有着巨大危險的地方,一個曾經有經驗的人,自然就是寶了,這一點就連老肖都點頭承認。
武器照明燈這些全都要檢查完好,明天一早将行李背包全都背在身上系緊,誰在前面誰在後,我全都做了安排,最後安排了守夜的人的順序之後,我倒頭就睡,明天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日子,希望一切順利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們吃了早飯,整備了行裝之後,熄滅了篝火,按照昨晚的安排,依次進入了那個斷崖下面狹縫似地山洞。
一切都跟上一次的情況一樣,有光線照射的地方,地上仍舊是牛屎一樣的蛇,這些蛇剛剛爬出來恢複體溫,動作遲緩,對于身邊經過的物體,根本提不起精神來,甚至很多連眼睛都不睜。
我們小心的路過,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穿過了這個地方前面的路相對好走很多,但再往前就是積屍洞了!這裏面很可能小馬和王寶柱他們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駐足觀看,最裏面發出“啧啧……!”之聲。
老肖和阿凱倒是相對鎮定,他們常年下鬥的人,見到個把屍骨都是小意思,但這個山洞之内這麽多的屍骨,卻是第一次見到,也忍不住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尤其是那個金字塔形狀的屍骨堆,起碼有幾百具疊加在一起,我們在這裏帶上防毒面具,因爲臭味太重了。
站在這裏讨論了一下,老肖也贊成小馬的分析,這裏的屍體是不同年代被扔在這裏的,而且根據屍體腐爛的和幹枯的狀态來看,老肖說,最近的屍體應該不超過三十年!
這個結論讓我們都非常震驚,三十年的時間,又是什麽人會在這裏抛屍的?而且就算是三十年前也是八十年代,誰敢殺這麽多人?
“這也不一定,其實意外死亡的人很多,如果有人想要故意達到這裏積屍成山的目的,可以去将一些埋在地裏的死人挖出來,屍體抛在這裏,過去山裏人被毒蛇咬死或的了急病死去了的,很多都會暴屍荒野,這也算是屍骨的一種來源,我怕的是……”老肖說道。
“怕什麽?”我問道。
“收集這麽多的事故死屍,是有目的的,整個山東現在充滿了死氣和屍氣,這是一種陰性很強的氣體,到一定階段會有奇怪事情發生……!”老肖的話帶着深深的擔憂。
“叔!”旁邊的阿凱,突然叫他,老肖問他咋回事?
“剛才燈光掃過,那邊的山洞的洞壁上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阿凱說道。
“什麽樣的黑影?”
阿凱的額頭有點冒汗,他說道:“好像……像一個人的影子,有頭也有四肢,黑兮兮的,就在那個位置上”他說完用手指隻給我們看。
我們的頭燈齊刷刷照過去,那處山壁之上什麽也沒有,王寶柱道:“小孩子盡瞎說,哪有那麽大的影子,不會是我們的影子吧?”
“絕對不是,假如是我們的投影在山壁上,不會那麽濃黑,那影子似乎還會動,要不現在怎麽不見了?好像鑽進山壁裏面去了。”阿凱說道。
他的話讓我似乎想到了什麽,忍不住一哆嗦,而老肖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不好,我們快走!”說罷立刻拉着我們朝前走。
“老肖,那是什麽東西?你好像知道是什麽?”我問他。
“說不好,那東西似乎很喜歡伏在死屍身上的東西,我記得好像有過這樣的經曆,我們快離開這裏吧。”老肖說道。
轉過直角之後,前面就是那個極難走的靠牆道路,我們還未走到那裏的時候,卻聽到一片嘈雜聲響了起來!
那聲音非常的雜亂“叽叽吱吱……!”的連成一片,我們立刻止住了腳步,墨谷伸手就拽出了鞭子,老肖也伸手入懷,掏出來一個短棒,一拉之下成爲了一根探杆!其餘人則是将沖鋒槍順了過來,緊張的盯着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