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具你都答應給他們做嗎?”墨谷抓着那些工具的資料一邊看一邊問我。
我抓了抓頭皮,翻出煙盒來,點燃一支煙道:“我還沒想好,不是過兩天給他們答複嗎?再說他們給我五天時間,那個所謂的探險隊就要出發,我還真是奇怪了,他們到底想幹嘛?”
“我注意到了,他們提到雲南,這件事的确蹊跷,按照我們的經曆來講,長白山的那個東胡将軍墓,和湖南的那個楚墓所遇到的人,應該就是他們才對,但這些人竟然要組隊前往雲南,這是不是他們在欺騙你?”墨谷提出異議。
“我也有這個感覺!”我摁掉煙頭,再次點了一根。
“百寶箱這種東西不能落到他們手上,這東西是老祖宗的智慧,況且太複雜,你制作起來很麻煩。”墨谷揚起一張紙對我道。
“有的東西自然不會給他們,不過你上次有沒有注意到他們使用的那個‘旋風鏟’?這東西他們是從哪裏弄到的?”
墨谷搖了搖頭,對此也很疑惑,因爲我的旋風鏟最終并沒有答應朱标給他制作,我現在僅存的一把現成的,還留在背包裏。
那一堆資料,墨谷一直在看,一邊看一邊思索,我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心說他不會發現什麽事情吧?而果然,墨谷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
“這個四五十年前的探險隊,我怎麽好像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
我驚訝的問他:“這事你竟然知道?你聽誰說的,能不能想起來?”
墨谷皺着眉頭,伸手揉了揉喉部,他因爲吃了啞藥,但現在藥勁在消失當中,所以總感覺嗓子不舒服,尤其是說話過多的時候。
“不是聽誰說的,倒好像自己經曆過一樣,這件事很古怪,我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容我再想想……!”他說道。
四五十年前墨谷曾經經曆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雖然想不起自己的年紀,但他的樣子最多也就是而是四五歲,就算他長得年輕,但也不可能是六七十歲的年紀,那次所謂的探險隊經曆,肯定是他看過什麽介紹和資料。
再者說,按照現在推算的話,四五十年前,是什麽時候?那時國内的情況非常複雜,有一場浩劫正在進行中,此時怎麽會有國外背景的探險隊進入到雲南?
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甚至懷疑這些資料的真實性,但玉晗在緬甸的某人手中卻應該是事實,不過對方爲什麽要在外面展出那顆玉珠子哪?
我的分析是:借助拍賣會的方式展出那顆玉晗,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至于什麽目的?我感覺是在傳遞某種信息,從事古玩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留意這種買賣會和展會的消息,隻要有人看到那東西,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而KD康德公司,正是從事藝術品拍賣和古玩修複這樣業務的,他們很容易就得到這個信息,并且從目前來看,他們立刻做出了反應,甚至已經開始組織探險隊了,說明KD康德公司的高層肯定了解那顆玉晗是什麽?這一點我顯然是不明白的。
說實話,正是因爲這一點,才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甚至想真的去參加那個所謂的探險隊,不過我知道當前我應該做什麽。
“今天早些睡,我們明天出發去湖南,希望我們這一次順利拿到那個,嗯,鑰匙!”我對墨谷說道:“奇怪,朱胖子這家夥去哪裏了?”
正說着,門一響,朱标推門進來了,這家夥一進屋看到我們就嚷嚷:“唉——!我說你們怎麽在我房間裏哪?啊,我忘了,那什麽,你們還沒睡哪?”
“你上哪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沒好氣的問道。
朱胖子似乎有一點暈乎,并且滿嘴的酒氣,不過人還算清醒,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唐三爺請我唱歌潇灑了一下,他想從我嘴裏套話,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是什麽也沒跟他說。”
“唱歌潇灑的話,那你回來早了,看來沒少喝啊?”我揶揄他:“是不是還有别的項目啊?”
朱标有點發窘:“那什麽,他請我做了個大保健,我那啥……這叫放松放松。”
我哼了一聲:“你留意帶套啊,到時候得了病,倒黴的是你自己。”
“不會,不會!”朱标嘿嘿笑着,一臉的猥瑣。
……
第二天我們一早就感到告二爺的别墅裏,彙合那裏面的四個人,一同上路,老肖和阿凱身上的行裝很大,對此我并沒有說什麽,而王寶柱和小馬隻帶了一個黑箱子。
“飛機票是早上九點的,大概十一點多,到長沙。”小馬遞過來六張票。
朱标送我們到機場,然後他仍然要留在北京,所以正還是六個人,這時候老肖身邊一直不說話的阿凱突然說道:“我們的行李哈,有些東西恐怕過不得安檢哈”
“你的背包中是什麽東西?”王寶柱問道。
“都是要緊的東西,幹我們這行哈,少不得的工具嘞”老肖陪着笑說道。
“交給我們吧,這些跟武器一塊走特殊渠道上飛機運到長沙。”小馬說道。
這個問題自然順利解決了,告二爺出來送我們,但隻站在送到門口而已,他有專車送我們去機場。
我聽到王寶柱跟小馬低聲說:“什麽狗屁工具,無非是借助我們捎帶私活而已……”
小馬那眼神制止了王寶柱繼續說下去,好在老肖和阿凱并沒有聽到,我聽到這些也感到意外。這不過他們之間的關系就頗值得玩味了。
十一點多左右,我們抵達長沙,領了行禮之後,有一輛黑色的沃爾沃開過來,裏面的人對着小馬一點頭,小馬立刻招呼大家上車。
“這是先去那裏呦?”老肖問道。
小馬笑道:“去你家,你反正也要回家的。”
老肖的臉色頓時變了:“家裏頭就是堂客喽,也沒得啥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