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墨谷的表情我不用看,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迷茫,但從一開始他在看到告二爺的時候,并沒有做出什麽特别的地方,這證明墨谷對于告二爺是沒有印象的。
我在等,等待着告二爺先說話,他是否能夠忍受墨谷坐在我身邊,對他一臉疑窦不解,甚至根本不認識的表情,看看他會說什麽?
我期待着告二爺不自覺的說出讓我感興趣的話來,這樣既刺激了墨谷對于一些記憶的恢複,也填補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想空洞。
但告二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讓我失望了,他接過了筆記,然後漫不經心的對墨谷說道:“你終于還是回來了啊。”
這句話沒有什麽意義,但我卻知道,告二爺認出了墨谷,但卻克制了自己,可卻仍然說一句有内容的話,接下來顯然是要等墨谷的反應,而我知道墨谷不會給他任何的反應,其結果肯定會是讓我和告二爺都失望。
所以我開口問道:“看來告二爺對我這位啞巴朋友,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什麽?”告二爺一驚道:“啞了……這是爲什麽?”
我繼續說道:“看來我猜對了,告二爺顯然認識我這位朋友,說實在的,他找到我之後,一直都因爲很多事情記不起來而陷入苦惱當中,如果告二爺認識他,能否幫助他……或者能夠幫助我?”
“幫助你什麽?”告二爺不解。
“幫助他自然就是幫助我了。”我的答案很簡單。
告二爺的眉頭緊鎖在一起,陰沉的看着我道:“你不是孫佛爺的人,但卻來找我幫忙,我想你的要求不見得這麽簡單吧?”
此時他身後的小馬趴在他的耳邊低聲跟他說了什麽,這讓告二爺臉上的表情有點陰沉不定,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墨谷,至于朱标他直接略過,這讓朱胖子很不爽!不過他現在不敢吭聲,隻能那麽老老實實的坐着。
“你還見過阿仁嗎?對了,我應該問你還記得他嗎?”告二爺再次向墨谷問道。
墨谷看着他,漸漸的眉頭也皺到了一起,似乎“阿仁”這個人名讓他想起了什麽?但又不确定,這顯然是墨谷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了他一下,然後再次對告二爺解釋。
“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刺激他,這樣反而更糟,我覺得應該采取比較溫和的方式比較好,當然您是真的相幫他的話。”
“如果你是跟他在一起,那麽我可以确定你不是孫佛爺的人,這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跟小馬講,你知道先秦帛書的事情,這又是怎麽回事?”告二爺問道。
我心裏稍微松了松氣,笑道:“我是發了一個邀請,如果你想了解先秦帛書的事情,那麽您需要作出決定,因爲我們接下來的事情牽扯到那個先秦帛書,而這件事是我的朋友……”
我一拍墨谷的肩膀道:“他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到事情最後的解決之後,那個先秦帛書似乎也應該露頭了。”
告二爺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似乎在聽我說話,但我說的話顯然并不是他想聽到的,這讓我的内心有一絲慌亂。
“先秦帛書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十幾年前,這東西就有很多人知道,不是它會露頭,而是它會再次消失!這是我告訴你的第一個信息,你顯然并不知道先秦帛書到底是什麽,但卻拿出來跟我做交易,我隻能說你其實失算了。”
告二爺微笑着說道,看着我稍微有點窘迫的神情,他再次說道:“不過……,你既然能夠跟小墨在一起,那麽我相信你,并且也會滿足你的要求,現在你可以将你的要求擺明了。”
我有點傻眼,告二爺甚至連那個筆記都沒看,就已經決定相信我,并且會滿足我的要求,這讓我始料未及,這個老家夥的城府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
“您不看看這個?”我指着筆記問他。
“不用了”告二爺擺擺手,他的意思在之前已經說過了,并且應從剛才的被動變成了主動,這對我很不利,因爲這樣我沒辦法提出更高的要求。
我将筆記拿過來,翻到那顆玉晗的那一頁,推給告二爺,示意他看一下,告二爺這一眼頓時臉上變色,嘴裏失聲道:“玉晗!”
他轉向墨谷問道:“你始終相信兩者有關聯嗎?現在進展如何?”
“是有關聯,抱歉我無法回答你進展問題,很多秘密還等待着我去解開,遺憾的是,我失憶了,僅憑着那些剩餘的記憶再繼續做這件事……”墨谷突然很流利的說道。
他的話讓告二爺,和我都大吃一驚,墨谷無意識的直接就回答了告二爺的提問,這說明他已經認出了對方是誰,那麽我需要時刻關注墨谷的表現了。
而告二爺卻吃驚于墨谷的話,那裏面的内容讓他很感慨,似乎也意識到剛才我說墨谷是啞巴的事情,于是将疑問的眼光看向我。
“他吃了藥,爲的是麻痹聲帶,使他能夠發出一些怪聲,我有理由相信那是跟粽子之間的一種對話”我解釋道。
“這怎麽可能?”旁邊的朱标第一個表示他詫異,他以爲在座的就他一個有經驗的土渣子,至于墨谷的表現卻不足以讓他認爲對方是個盜墓高手,因爲髒活是他幹的,可是不争的事實是,怪物卻是墨谷殺的!
可無論如何讓他相信墨谷能夠跟粽子對話,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誰知道告二爺卻點點頭道:“這是阿仁的絕活,看來你是學到了,不過……!”
“你别問了,我實在有點想不起來了,我認識你,但卻不知道你究竟是幹什麽的?爲什麽我會認識你,這……這你要給我點時間。
告二爺點點頭,我告訴他:“時間會讓他慢慢恢複,但我們的時間很急迫,所以……”
“好吧,我覺得我們應該細談談。”告二爺點點頭。
“就這麽談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