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操!死的啊?”朱标罵道:“這蘑菇小哥也太沒溜了了吧,怎麽幹這種事?吓死我了。”
洞口之中的繩子在晃動,說明上面墨谷在跟我們打招呼,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對朱标道:“别罵了,等上去再罵他,趕緊走。”
上面有人拽,底下朱标托了我一把,我順利爬了進去,鑽出來之後,再把朱标拉出來,這時候發現墨谷蹲在棺材那裏似乎在觀察着什麽?地上那具黑毛煞的死屍靠在牆上。
朱标上來就罵罵咧咧的,但眼光卻被地上的黑毛煞的屍體吸引,蹲下去解人家上腰帶等物品,我看了看墓室,發覺倒了一個童子銅燈,滿地的狼藉。可見剛才墨谷在上面打鬥的挺激烈。
棺材已經挪位了,想來也是因爲墨谷與那個黑毛煞之間的争鬥造成的!墨谷擡起頭道:“那東西腦袋掉了,卻不小心滾了下去,你們沒事吧?”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你在看什麽?”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棺材之中還有内襯,你來看上面畫的什麽?”墨谷說道。
石棺之内如墨谷所說,真的還有一層木頭的内襯,現在棺材之中空了,底下是發黑的破棉絮,但棺材内襯的木闆上卻畫着東西。
我看墨谷看的很認真,于是也過去看,手裏的防水礦燈光線強勁,内襯紙上畫的東西一目了然,我蹲下來也看那上面畫的東西。
古人在繪畫方面是寫意的方式,但那個畫面還是能夠讓人看得明白,山脈森林說明的地勢,而人物卻是挺大,這顯然就不是風景畫了,中國畫當中凡是風景畫,必然其中點綴的人物會極小!不想這上面畫的那麽大。
人物在畫面上隻有一個,那是一個老者,因爲有胡子,頂戴高冠,身穿長袍,雙手舉過頭頂,手裏面好像捧着一卷什麽卷軸一樣的東西!而看地勢上,那顯然是一個低矮的盆地,四面環山,可是四面卻被原始森林圍着。
内襯有兩面,這面畫的是這個老者似乎向什麽敬獻手裏的那卷卷軸!四面全是地勢和森林,而另一面也是森林和山谷,但卻沒有人物,而是畫着一道巨大的拱門,拱門之後額遠處似乎有什麽宮殿群,并且閃閃發光!
整個内襯就花了這些東西,但卻讓我不明所以,這可能是一個寫意畫,對照的寫法是告訴人,不知道哪裏有這麽一個金色的宮殿群,而老者拿着一卷卷軸很可能是就這裏宮殿景物的描畫!而且他要将這個畫軸先給上天。
大概就是這意思,我不明白,爲什麽墨谷眉頭深鎖的看的那麽仔細,于是碰了碰他道:“想看的話,拍張照片,出去好好看,現在我們得走了。”
墨谷點點頭,我就用自己的手機将那個棺材的兩側内襯拍了下來,至于兩頭的頂闆上也有畫,但卻全是些雲紋啥的沒有啥價值,我就沒拍。
朱标被手機的閃光燈吸引,鑽過來一看棺材是空的,不由得咒罵一聲!我招呼他走了,他卻還是跨入棺材之内在兩側和腳底的位置摸索了一下。
這貨這麽貪心,卻沒想到老天爺還挺照顧他,讓他摸出來一個發黑的金屬壺來,于是眉開眼笑的朱标跳出棺材,跟在我們後面,一邊将那個壺裝進背包,一面樂得直哼哼。
這小子今天收獲頗豐,黑毛煞身上的蟠螭玉腰帶就被他擄走了,加上底下棺材當中死人的東西,這小子整了一大包的冥器!他算是發财了。
順着原來留下來的繩索,我們仍舊是從拿個墓井轉從盜洞出去,直到我從那個枯樹樁内鑽出來,摘掉防毒面具之後,呼出第一口氣,我緊繃的神經才松了下來!
這一次顯然我們的行動很順利,啞巴墨谷得到了那個玉琮,而朱标獲得了大量的冥器,而我按照計劃成功的避開了那群外國人,基本上這個結果我們三個都很滿意。
我們進去額時候大概是中午一點多,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可見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在青銅古墓當中也是消耗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好在動作快!抓緊離開這裏,估計在太陽落山之前就能走出這片山區了。
當天晚上我們竟然找到了一個護林人的小屋,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就走出了山區,因爲一切順利,我也逐漸感到心情很放松!抵達松原市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拿起來一看,正是KD公司的那位沈先生。
我一算,從我離開到現在正好是三天時間,這家夥似乎很急,剛到第三天的時間,他就将電話打過來了。
“晏先生在哪裏?我們說好了要聯系的。”這家夥說道。
“啊!沈先生是吧,真抱歉,說好三天之内趕回來,現在卻不巧被事情絆住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打着哈哈道。
沈先生有點失望,但還是說道:“那麽不知道晏先生大概好需要多久才能回來哪?”
我沉默了一下,腦子裏面思考了一下對他說道:“我目前在北京處理點生意上的事情,大概還有三天時間才能回去,你看……?”
“在北京嗎?嗯,公司總部就在北京,真希望你能夠順便去公司坐坐,喝杯茶!”沈先生說道:“假如我突然出現在北京的話,晏先生應該會招待我吧?”
他的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一會說公司總部就在北京,一會說他出現在北京,那是什麽意思?這家夥要反客爲主,主動來北京見我?可見這夥人現在有多着急了。
“好啊,好吧,沈先生能來北京的話,記得電話聯系,假如三天之内我回去的話,那我就在家恭候大架了”
我的話并沒說死,而是玩了一個花招,對于這幫人我的想法是能不見則不見,因爲現在我第一步行動已經成功,時間差已經打了起來,下一步我仍然要趕在這些人的前面才行。
“接下來我們去那裏?”朱标問我。
“當然是去北京”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