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問朱标,剛才那張毛臉是什麽樣?朱标向我們形容他看到的那個樣子,他越說我的心越往下沉,和墨谷兩個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鄭重。
上面棺材裏面的那個黑毛煞顯然是被驚動了,但我們一直很小心,甚至呼吸都是通過防毒面具,到底是什麽人驚動了“它!”?
我和墨谷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那些外國人,上次就是被那些外國人搶先了一步進入這裏,卻誰知到那些人非常不小心,早早就驚動了這裏面的十幾隻黑毛煞,難道這次又是這樣?
“我緊趕慢趕的就是要趕在這些人前面,難道他們還是來了?”我低聲說道。
“是什麽人?”朱标警惕地問道。
“外國人!”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又扯,就算老外長的奇形怪狀,就算他們毛發旺盛,但也不至于滿臉黑毛吧?”朱标顯然不信。
“稍安勿躁!”墨谷制止我們說的話,他側耳傾聽了半天,皺着眉頭道:“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啊?”
這種情況他想不通,我更想不通,而且朱标的這一發現,等于是将我們困死在這裏了,加入我們貿然爬上去,肯定頭前腳後,很容易租入哪個洞道之内就被攻擊,黑毛煞的爪子尖利異常,被他抓一下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上面的墓室之内有一個墓井連通盜洞,是我們安全離開的最佳地方,假如我們尋找其他的墓室,先不提有沒有黑毛煞,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出路?難道再從那個青銅柱子那裏打盜洞出去?
不要說其危險性同樣很大,之前我們能夠從哪裏離開是因爲整個青銅墓室出現了變故,黑毛煞全都跑到了下面,這次卻是沒有驚動他們,但誰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況且上次我們撿到了武器,這一次卻隻有兩把刀和一根鞭子!衡量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後者的危險性更大。
“我去”墨谷說道。
我一愣,他的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他要上去,如果那上面真有黑毛煞的話,以他的身手,獨自處理掉應該可以,但危險性是在他進入那個洞道,他同樣要冒很大的危險。
可是現在還能有最好的辦法嗎?我思前想後,最後看着墨谷對他說:“你要小心!”
墨谷點點頭開始整理身上的裝備,他将腰間的鞭子拿下來纏在自己的右手腕上,這樣更便于出鞭,将背包卸下來交給我,然後就準備爬進那個洞裏。
朱标也有點感動,他對墨谷說道:“蘑菇小哥,你這樣腦袋肯定不保險,我這裏摸出來的那個鳳翅金盔還算不錯,要不你戴着保護腦袋吧?”
墨谷笑着對他搖搖頭,伸手抓住我們預留的繩子,向上一竄就進了那個洞,看着他的腿和鞋子忽悠一下進入黑暗當中,我不由的心裏一緊!
如果墨谷在上面出了危險,那麽我們的處境也很難了,假如這次他先死了,而我卻活着,是不是我需要獨自跑一趟湖南?假如事情沒成功,那是不是輪到我變得跟乞丐一樣去找他?
一時之間我的思緒變得很亂,一會擡頭看看那個洞,一會在原地轉圈,我的焦躁不安到讓朱标很詫異,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别擔心,實在不行就我老朱上去,保證能幹死那隻粽子”
我揮手道:“别鬧,我不知道這個墨谷對我來講的重要性!”
“他有多重要?”朱标不解。
“此人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現在我也别卷入其中,如果他死了,我會陷入很麻煩的境地,你想想,爲什麽這家夥的身手這麽好,下鬥盜墓比你要強百倍吧?可是他爲什麽不要冥器?”我對朱标解釋道。
朱标不服氣道:“你也别把胖爺看扁了,剛才你也看到了,要論摸金這種活,不還是要靠胖爺我?”
“他能對付千年女粽子,人皮飛屍!你能嗎?”我吓唬他道。
朱标皺着眉毛看着我:“你這都是從哪裏聽說的?是他吹牛皮吧?”
我一下子有點發懵,那些事現在等于還沒發生過,現在講給朱标聽,他肯定不信,但現在我卻煩的不行,對他道:“總之是不是吹牛,你跟他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才認識他多久?”朱标問道。
我想了一下,假如我告訴朱标,我認識啞巴蘑菇很久了,他能信嗎?而且朱标看似粗枝大葉,但這家夥不能說是沒腦子,說得多了反而讓他更懷疑。
“他跟我爺爺認識,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想!”我給朱标一個稀奇古怪又模棱兩可的答案,頓時讓朱标愣在那裏不做聲了!
“不會啊,這個小蘑菇看着年紀不大啊?”他抓着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意外再次發生,那個洞口突然有東西出現,等看到那東西的時候,我吓得一哆嗦,那是一張長滿了黑毛的臉!是人臉但卻是那個黑毛煞!那東西瞪着兩隻眼睛,呲牙咧嘴,尖牙之上還沾着血迹。
“壞了!不想什麽事發生,偏偏什麽就要發生,該死的墨菲定律!”我罵道:“他娘的,墨谷出事了!”
洞口出現黑毛煞的頭,嘴邊帶血,這說明墨谷在上面出了事情,現在那東西下來找我們的晦氣,我和朱标連退幾步,手裏緊緊的我這砍刀!這一回看來要拼了。
但是那東西就在那麽瞪着我們一動也不動了,按理說這怪物應該掙紮着從那個洞裏出來才對,對了,趁着他還沒出來應該下下手爲強,但我此時兩腿發軟,哪裏走得動分毫?
身邊額朱标終歸膽子大,一個箭步跳了過去,就準備給那黑毛煞一砍刀!但他勢子做得很滿,但砍刀卻沒有劈下去,而是靠近又觀察了一下,随即伸手就去抓黑毛煞的頭發。
“别動,危險啊!”我叫道。
我的話音未落,卻發現朱标拎着那顆還毛煞的頭從那個洞裏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