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對他說:“邪門的鬥你下過幾個?”
“一個也沒有”朱标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不是問了也白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算你道聽途說一大堆,真的包裏塞着黑驢蹄子,但沒有跟粽子正面交過鋒,你總也是個菜鳥,好好休息吧。”
朱标認爲我瞧不起他,漲紅了臉說道:“你咋知道我是菜鳥,胖爺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怕粽子,胖爺可不怕,既然你這麽說,那我明白了,你等着……”說完他朝外走。
“你去哪裏?”我奇怪的問道。
“找家夥啊,燕子啊,你還别不服氣,對付古墓裏面的那些邪門的東西,有時候還真的找些工具才行,這些東西可不是你們銷器門能夠制造的,那都是曆代摸金行的前輩……你瞪什麽眼睛啊?好好,渣子行,這總行了吧?”
朱标繼續說:“那些人經曆過生死總結下來的經驗還是有用的,要對付粽子還真的有趁手額家夥才行。”
“比如哪?”我問他。
“比如,黑狗血,糯米水,紅黑墨繩啥的,有時候用撒入符紙灰的香灰和犀角蠟燭這些”朱标數着手指頭跟我說道。
我擺擺手道:“不用那些個,家夥我帶了,就在那包裏,你自己拿吧,感覺趁手就行”
朱标将我帶的背包拿出來,從裏面翻找了一下,然後用快哭了的聲音道:“開什麽玩笑?菜刀!”
他舉着一把切菜刀哭喪着臉看着我道:“我說燕子哥,你原來這麽不着調?你讓我拿着菜刀給粽子去拼命啊?”
我忍着笑,對他道:“咋啦?是不是家夥?能不能用?”
朱标拿刀點着我道:“你是真不懂盜墓下鬥,我跟你講,你總是瞧不起我,今天我還真的要給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反正你以後也是要吃這晚飯的……”
“滾蛋吧你”我罵道:“你少給我扯淡,老子什麽時候說要将來吃這碗飯了?你要真害怕就算了,别在這裏給我添堵,我煩着哪!”
“不是?你帶着我跑這麽遠,這深山老林的,我可聽人說了,長白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我說燕子,你既然明知道有危險,總要提前做好準備吧?”朱标似乎苦口婆心起來。
我冷笑道:“真要碰到那東西,你以爲你什麽黑狗血捆豬繩能管用?還不如一刀把腦袋砍掉來的管用,再說那把刀是我們野外吃飯要用的,不是讓你用來跟粽子拼命的,快放回去吧!”
朱标遲疑的看着我:“聽你的話,你好像知道那裏面有啥一樣?”
我對他道:“我們的安全有他哪”我一指睡在床上打呼噜的墨谷。“還有這次下去你要聽指揮,到時候冥器算你的,其他的不要多問,事情完了我再告訴你事情的原委,現在去睡覺。”
事情牽扯到冥器,朱标竟然真的乖乖睡覺去了,臨晨四點多的時候,這時候太正黑的厲害,我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擔心着謝老四嘴裏的那個人。
此時有人推我,我一看,床邊的墨谷竟然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這家夥竟然醒了!
墨谷給我打了個手勢,低聲說:“我們現在就走。”
我意識到了什麽,問他:“你也擔心?”
墨谷點點頭,我一想也對,立刻起床去搖醒朱标,這個胖子不睡覺則以,着睡着了真跟豬一樣,怎麽都叫不醒,最後讓我拎着耳朵給拎起來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似乎滿腹的怒氣。
“别睡了,趕緊走,晚了冥器就不在了!”我說道。
這下朱标立刻沒話說了,迅速收拾跟我們出了旅館,借着門口昏暗的燈光,我們認了認方向,迅速的朝着山裏走去。
山區裏這個時間天色也黑,氣溫也低,我和朱标全都被凍得清醒了,借着手電的光線,山林之内路并不難走!但卻陰森森的有點恐怖。
因爲路程比較遠,但走夜路的話,根本不需要去看别處的風光這樣趕路比較快,我和墨谷預計會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趕到目的地!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蒙頭趕路,這個時間很多叢林間出來覓食的動物們也都回窩了,所以就連小動物也沒見到幾隻,除了不時響起了貓頭鷹的枭叫,那聲音很瘆人!
我和墨谷都是經曆過很多事情的人了,除了心裏緊張外,倒沒感覺到害怕,主要是心裏面對于另一波人的是否會提前到來而感到擔心,朱标卻是沒心沒肺的,但急着趕路走的太快他有點氣喘籲籲。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一個山坡後面坐下來休息,此時馬上就要天亮了,但在原始森林中卻愈加的黑暗,我們不準備燒篝火,将保溫杯裏的熱咖啡喝了點,用來提供能量。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真香啊!”
我猛吃一驚,扭頭一看,陰影裏面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的臉色蠟黃,嘴角含笑的樣子,顯得很奇怪。
“謝老四,你怎麽來了?”那個人正是謝老四,此時的食雜店老闆卻一副忠厚老實相,他蹲下來道:“還不是跟着你們來的”
手電光線之下,我突然發現這家夥的衣服很破爛,我扭頭去看朱标和墨谷,發現這兩人滿眼都是迷茫的神色。
我一扭頭,謝老四的兩隻眼睛似乎閃過綠瑩瑩的光芒,我警惕的問道:“你再跟着我們幹什麽?”
“你們幹啥,我就幹啥呗,不過這半夜的山路走的,嘴裏幹渴死了,你那東西能不能給我喝一點啊?”謝老四說道。
我将保溫瓶遞給他,謝老四打開蓋子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道:“真香啊!”
我隐隐感覺不太對勁,但謝老四這個人我不了解,他應該是啞巴墨谷安插在這裏的人,也就是他們兩人的關系不一般,我不知道這其中的變化,但應該這家夥跟墨谷打招呼才對。
“不對!你不是謝老四。”我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