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馬當初看到他的時候,還戴着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但現在卻因爲穿着一身保暖的雙層沖鋒衣,而顯得很精幹!但長沙的天氣悶熱,他熱的将衣服脫掉了,露出裏面的緊身背心,我才發現,這家夥竟然身體非常強壯。
他第一眼看到啞巴的時候,微微怔了一下,但随後做了掩飾,可是還是在後面被我發現了端倪,小馬似乎認識啞巴,幾次先要跟啞巴說話,但卻忍住了,而啞巴似乎并不認得他。
從這兩個人的神色當中不難發現其中的問題,但我裝作不不了解,而是跟小馬開始攀談,啞巴坐在旁邊手裏拿着紙筆,一旦有什麽問題問到他,他用筆寫下來給我看。
首先說到的就是這次前往的目的地,這個需要啞巴告訴我們!我們看向啞巴,而他遞給我們一個紙條,我接過紙條看上面的字迹,而小馬卻看着啞巴歎了口氣。
“伢子嶺熊耳山!有這樣的地方嗎?”我詫異的問道。
啞巴翻出地圖來隻給我們看,地理位置上是接近永州山區的地方!接下來就是商量交通方式和前往的一些細節,然後将這一次準備的行裝和裝備擺出清單來,查看還需要什麽。
我對小馬道:“馬先生據說有常年在山區叢林的生存經曆,告二爺告訴我,你對湖南湖北的地方都很熟悉,看來這次要依仗你了!”
“晏先生不用客氣,叫我小馬就行,其實我曾在神農架老人山一帶有過一段經曆,要說熟悉也不敢當,湖南當地的人比較耿直,老鄉比較好打交道!”小馬說道。
“那你長沙這個城市熟嗎?”我追問道。
“還算可以吧?”小馬說話留着謹慎,不敢明着把話講的很滿,但他已經上了我的當了,我笑着說道:“我可是對這裏兩眼一抹黑,所有有件事還需要麻煩你一下!”
小馬奇怪道:“不知道是什麽事哪?”
“啞巴說這一次我們可能會很危險,所以需要武器,你知道我第一次來湖南,啞巴我也指望不上,你也知道他現在腦子有點問題,所以這件事需要麻煩你了,不管黑道白道,隻要能搞到武器就行。”
我語重心長的對小馬說道,同時表示,急需的武器是我們要用的,而啞巴并不需要,因爲他有特殊的武器!
小馬狐疑的看着我,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對我說沒問題,他現在就出去,今天之内保證搞到武器回來!
想起我塞進快遞行李當中的那兩把槍,我知道目前國内的快遞物流還不規範,那兩把槍肯定會送到我的店裏,孫濤在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會動我的快遞的!那麽這兩把槍将是我和朱标今後的特殊武器。
小馬的效率的确很高,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而我已經買好了前往永州的長途車票,小馬神秘的走近客房内,手裏面拎着一個袋子!
然後他從裏面掏出來兩把大砍刀!那是一種叢林專用的砍刀!用來砍斷樹枝藤蔓的,刀口很鋒利,但我卻目瞪口呆!我實在是太過相信這厮,心說這家夥那樣拍着胸口保證的,那肯定是去搞槍去了,誰知道他弄回來的是這東西!
“你……你竟然沒有搞一把槍來?哪怕是雙管的那種鋼砂槍也行啊!”我看着他問道。
“哎呦!我說老大,你以爲這是國外哪?管制刀具都是被嚴格控制的!更别說槍支了,我能搞到這東西就算不錯了!早知道讓北京的告二爺幫忙就好了!”小馬說道。
我一想也對,砍刀就砍刀吧,反正一路上有啞巴哪,他的身手那樣好,還有那根神奇的鞭子!我總覺得此行的危險程度他有點誇張!
原因很簡單,筆記拿回來之後,我和啞巴再次細看了一遍,那上面描寫了三次盜墓的行動,分别是東北的遼代大墓,湖南的漢墓,以及山西的戰國古墓!而東北的那個墓我們去過了,接下來的就是湖南的這個漢墓!
按照筆記上的描述,湖南漢墓當中的盜墓活動描述的最少,總共記錄的文字也有限,上面有“地坤鼠!土行孫……!”的字眼,而且最後寫的是:“遇水結”
也就是說那一次因爲地下墓穴埋得較深,需要使用挖盜洞的方式,并且有土中可遁走,并且能夠遇到地下河流而脫困!
這基本上也是啞巴跟我的判斷,我們對筆記上的很多解釋基本上都是依靠啞巴憑着一些記憶的描述在做備注,我當初根本也沒想過是否合理。
事實證明,我的懷疑是對的,首先當初我們前往東北的那個遼代大墓,實際上則成了一個東胡将軍墓,而其中的經曆與筆記上完全不一樣!
而這第二點,就是湖南的這個所謂的漢墓,現在啞巴憑着一些記憶碎片的整理,告訴我那實際上是一個戰國時候的楚墓!而等我們真正進入的時候我才發現,也與筆記的描述并不一緻!
不過在當時我卻根本沒想這其中的不合理性,直到我站在山下,得知山洞之内的古墓就是我們要進去的目的地時,才想起來這其中的差異。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從長沙出發,做的是前往永州方向的長途客車,不是不想坐火車,其實火車會更快,我隻是沒想到小馬搞武器隻搞來了兩把砍刀,本以爲有槍的,但現在也不能退票了,于是躺在卧鋪上捏着鼻子睡覺!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抵達永州,然後搭車往回走,這一段路并不是很遠,遠遠的看向北面和西面,連綿的群山終于出現了!而啞巴告訴我,接下裏的路要要兩腳來走。
我和小馬無奈,跟着啞巴下車之後繼續向着洗白方向走,這一地方還有些村鎮,至少我們還搭乘了兩次拖拉機,但最後越走地勢越高,最後進入了很荒涼的山區!成片的密林遮天蔽日的擋住了陽光,也遮在了我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