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之一字,并不那麽簡單,過去的時候,“盜”和“道”也有想通之處,也就是說既然是因爲生活所迫,從事了“盜”的行業,但你還不能完全丢失了道義,所以過去的強盜都是要講究一些江湖道義的!
甚至過去的盜墓者,也是非常講究的,比如摸一留九,取四留六!盡量不将墓中所有的财物全拿走,多少都要給墓主留一些!
因爲墓中經常會有一些奇怪和恐怖的事情,逐漸的這一行也漸漸保留了一些傳統,并不完全是與迷信有關!下鬥摸金這一分支當中,在墓室東南角點蠟燭,蠟燭熄滅人必須退出,那是墓主不想讓人拿走他的寶物!你不尊重死者,不尊重的話,立刻就有血光之災!
但是這個“盜”字當中的道義,,漸漸的卻被越來越多人抛棄了,相反的是在“盜”的前面加了“偷”字,這樣就變成了偷盜,而偷盜者是講什麽道義的,一切隻爲利益,甚至可以散盡天良做事情。
遁門當中因爲吸收了騙術行當中的柳行,也就是偷盜行,同樣的,盜墓下鬥,小绺門等等這些渣子行也同樣被他們吸收進來,外八門當中便用江湖上習慣的稱謂的:渣子行,土渣子來稱謂他們。
時至今日,遁門當中其他的營生或許都已經不再做了,但是一牽扯到盜墓下鬥,其中比喻遁門中人的身影,或當掌眼大哥,或作支鍋人!
告二爺告訴我,當初他看到筆記當中記錄的盜墓之事,誤以爲我們就是遁門中人,所以他一開始對我們的感覺并不好,這也是他派人假使我們的原因。
告二爺告訴我們,之所以他很厭惡遁門中人,那是因爲這夥人戗行,也就是說他們對很多跟他們不沾邊的行業都會插一手,什麽來錢他們幹什麽?沒有絲毫的江湖道義,甚至做的事情很無恥。
就算是過去騙術門自身也都不會幹這樣的事情,比如小绺門,江湖人管他們小绺這行人調侃兒叫“老榮”,又叫“鑷子把”。
老榮是他們總名兒,雖然都是小绺,所吃的路線各有不同,計分:“輪子錢”,是專吃火車、電車上的旅客的;“朋友錢”,是專吃半熟臉的人;“黑錢”,是專在夜内偷的,白天不作活;“白錢”,是專在白天偷的,夜内不作活;“高買”,是專吃金珠店、綢緞店、銀行銀号的。社會裏有一種半開眼的人管小绺叫“白錢”。
也就是小偷也講道義,不會戗行,一旦戗行就會引起紛争,這在過去嚴重的往往會死很多人的,但遁門中人卻不是這樣,他們什麽缺德事都幹。
過去在西北走私鴉片的時候,遁門中人往往依托于當地的土豪軍閥,抓來很多婦女,将這些婦女的下體塞滿棉花,将她們驅趕在野地裏奔跑,直到棉花不掉出來之後,又塞入面團!将女人下體之内撐得非常大!最後再塞入鴉片!
這就是原來的人體藏毒,女人會被如此折磨的不成人形,很多都慘死了,就算不死的也會落下殘疾,終生不能生育。
外八門當中,遁門是個易數,最後也不得不被驅逐,很多外八門當中的老人對江湖内部的人,也不會再提及遁門!但知情人知道遁門一直都是外八門當中最有實力的一支,但随着時間的推移,遁門中人漸漸的消聲覓迹了,據說很多人去了國外,留在國内的也隻在盜墓事件中閃出幕後的身影。
告二爺年輕的時候在外八門當中的哨門中幹過,這是一個專門替主人家打聽消息的門派,後來也發展成專門搜集信息情報的一行人,戰亂年代,很多專門的商業領域和軍事領域都曾有他們的身影,這個他沒有細說,但我卻覺得這跟間諜也沒啥區别!
告二爺也就是那時候結識的爺爺,而那時候爺爺也曾專門爲他們制作過工具,就是那種用來傳遞情報的飛鸢!這個工具額圖譜我有,但卻認爲失去了使用價值,被歸類于小機關術的東西,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去隻做那些東西的。
此時小馬已經将我的那本筆記拿了過來,我接過來之後,翻看了一下,尤其是最後一頁珠子的圖譜上,啞巴寫的那幾個字,确認這東西是原件,但我也知道告二爺肯定已經做了備份,這件事隻能裝不知道了!
既然筆記到手,我就準備告辭,剛和朱标站起來想說的時候,告二爺卻再接一個電話,電話很短,接完之後,他對我們道:“稍等!一會還有要事詳談!”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我和朱标覺得,此時告辭顯然不合适,于是繼續坐下來再喝一杯茶,而此時告二爺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張紙,他将那張紙擺在茶桌之上,我一眼就看出來,那上面正是筆記最後一頁上那個珠子圖譜的複印件。
“實在有點唐突,但這件事關系重大,我還想在問問晏小哥,你認得這顆珠子嗎?”告二爺說道。
我搖了搖頭據實以告:“其實這本筆記是我的一個朋友的,隻因爲其中牽連到我爺爺,所以對我很重要,至于這顆珠子,我的确是從沒見過!”
告二爺皺着眉頭想了一想之後再次問道:“我想問的是,你這位朋友是姓藍,還是姓墨?”
我再次搖搖頭頭,啞巴姓什麽我還真的沒問過,這件事後,我真的需要問問他了!告二爺提到的這兩個姓氏,實在是有點冷門!說實話,我這輩子還真沒有遇上過姓藍和姓墨的人哪!
“恕我冒昧”我說道:“您似乎對這顆珠子很熟悉的樣子,我聽我爺爺說過,這種珠子的樣式,叫做玉晗,難道你覺得這東西也曾經見過?或者您知道其中的來曆?”
告二爺點點頭,這讓我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