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口才不錯,編這樣故事以爲能提起我的興趣?我告訴你,你如果真的隻做中間的掮客的話,我倒真的會跟你合作,就怕你小子自己忍不住去親自下鬥,到時候出了事,我想救都救不了你!到時候我也個你媽你姐沒法交代!”
朱标無奈的說:“我也是真的爲我媽考慮的才決定做這個中間人的,你知道在這一行中,中間人并不叫掮客,而是叫‘璞儈人’我這性格,當個市儈人,真的不算合格,已經丢了好幾個大生意了!聽我說哥們,倒鬥盜墓雖然違法,但自古一直就存在這一行,你也别道德标準那麽高!能從中間撈一把是一把對吧?”
“你他媽又扯犢子!我幹古董行的,接觸的人會比你少?有個老家夥曾經告訴過我,那古墓當中啥奇怪的事情沒有?可是這家夥幹了一輩子還是覺得,粽子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公安!這牽扯到将那些地下的國寶倒賣到外國去的漢奸行爲!”
“你能攔得住這些事?這每年有多少國寶外流,那些當官的當漢奸比底下的那個人幹得少?”朱标不服氣。
我對他道:“還有,你跟我說話盡吹牛了,這麽多年我了解你,你真正的下過幾個鬥?真正的墓葬基本上都是封土堆!幾百上千年過去後,地質沉降就能将墓室棺材壓扁了!大多數的古墓都是泥土坑!别動不動就是下鬥摸金啥的!那是個細緻活,對古董不了解的人,就算是弄到好東西也糟蹋了!你這家夥那肚子裏墨水夠你掌握這些嗎?”
我說完挂斷了電話,這樣劈頭蓋臉的罵了朱标一頓,我想這個死胖子也該好好想象了,畢竟我是爲他好!還不至于生我的氣。
打發了朱标之後,我繼續去看那本筆記,啞巴回去睡覺了,我反而睡不着,筆記當中的記錄的盜墓行爲并不詳細,唯獨那些專門用來盜墓的工具卻是畫的很詳細!其中就有一個錐子!
明代王士性在《廣志繹》中說:“……水土資源深厚,葬者至四五丈而不及泉。”“然葬雖如許,盜者尚能錐入而嗅之,有金、銀、銅、鐵之氣,則發。”
這個錐子是最早通過銷器門的門人所制作的的精巧器物,不但在墓外面能用,在墓内也能用,繪圖當中第一幅插圖就是這個“錐子”。
但那隻是一般人的叫法,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如意勾“錐間帶一個小勾子,其能夠伸縮自如,還有機括再把手上,能夠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這一切看來都需要啞巴來解釋才行,我想着,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還真的帶啞巴去市第二人民醫院去看他的腦袋,坐在診室内,坐診大夫例行爲他做了一些檢查,随後開始詢問一些問題!
這些隻好我來爲他作答,我是用孫濤的名字爲他挂的号,啞巴現在是三無人員,沒姓名,沒年齡,沒住址,甚至還不能說話,所以一切由我來爲他作答,可是我也對他的病情不是太清楚!隻說他的頭部受到撞擊,現在有點失憶!看看嚴重不嚴重。
腦部畢竟比較敏感,醫生安排拍片子做檢查,現在的醫療設備很先進,CT掃描的片子隻需要等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拿到,于是我陪着啞巴在門診外面的長椅上等待。
啞巴仍然有點恍惚,似乎腦部受到的創傷開始發作的樣子,我也挺無聊,跑到外面抽了兩根煙,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護士正站在啞巴面前問他問題,我連忙上前,對護士說,我是家屬,他不能說話。
那護士年紀不大,但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的手裏拿着一個大的紙袋子,我想有可能就是拍的片子吧。
“他是叫孫濤吧?”護士問我。
我點點頭道:“沒錯,怎麽啦?”
“病人編号NS073号,内部醫療檔案中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在這裏做過CT掃描!電腦記錄和檔案中都有找到記錄,這是今天拍的片子,這是一個月前排的,你拿給醫生看吧!”護士說完,将兩個紙袋子教給我,轉身走了。
我有點發愣,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一個月前孫濤被撞了腦袋來這裏做檢查嗎?我怎麽沒聽他說起過?我看了看啞巴,又看了看手裏的紙袋子!
兩個紙袋一摸一樣,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兩個紙袋上寫着姓名年齡,所在科室,病曆編号,問題是兩份一摸一樣!不但姓名年齡這些一樣,甚至連病曆編号都一樣!這他媽是怎麽回事?
我拿出裏面的片子對照了一下,那個頭部的圓形掃描,下面是一幀一幀的分解圖,這東西我看不懂,但是上面的日期卻能看到,一張是今天拍的,另一張卻是一個月前拍的!
主治醫生的話更讓人費解,他對我說:“我有印象,這個病人好像來過,你看看這個”我指着片子給我看,“這裏還有這裏,情況顯示,這裏的确有一處淤血的陰影,我很奇怪的是,爲什麽一個月之後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病人這一個月都在幹什麽?在哪裏養病?”
他不明白,我更糊塗了,片子顯示,這的确是同一個人的頭部,這說明,啞巴在一個月前的确是來過這裏,并且還拍下了這個片子,但是……但是……?這裏面要但是的問題太多了!
稀裏糊塗的我帶着啞巴回到家中,進了店門之後,剛準備坐下來思索一下這個情況,卻看到孫濤失魂落魄的跑過來,看着我欲哭無淚!
“咋啦?你被人捅了菊花啦?”我問道。
“老闆,不好了,店裏被盜了!”孫濤叫道。
“什麽?“我大驚:”丢了什麽沒有?“
”好像沒有”孫濤有點不确定的說道:“我清點了一下,店裏的貨到沒少,可是你的房間被撬開了,裏面亂七八糟的!”他話沒說完,我就竄進了自己的房間!
果不其然,保險櫃被打開,裏面的那個筆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