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楚河原本就隻是控制了一群烏合之衆,之前複國軍的一些精銳力量,已經被朱楚河基本所彈壓下去,而秦圓圓現在所率領的這些人,倒是原本複國軍中的精銳力量。
“誰?!”朱楚河怒喝一聲,他的武功很高,直接就要殺過去,将聲音來源之人所擒獲。
在被身心受創之後,朱楚河的武功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此時朱楚河的武功也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就在朱楚河以爲自己能控制局勢時,突然兩把長劍朝他刺過去,而這兩把長劍的主人,顯然有着精妙的配合,以至于朱楚河所自負的武功,都無法有任何的進益。
“唰唰唰!”隻是幾聲淩厲的破空聲,朱楚河便感覺自己被強大的壓力所懾,隻能是快速後撤,堪堪避過奪命的攻擊。
在朱楚河退後之後,終于知道這次的攻擊不是言笑,而來人的身影也終于呈現在他面前,這次讓朱楚河感覺到可怕的,是一個年老的老者,帶着兩名女子走出來,而這兩名女子之中,雖然有一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另外一人對他來說卻是很熟悉的,這個人赫然便是上官婉兒。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朱楚河看着上官婉兒,當初是他兩次想加害上官婉兒,也幸好有紀甯幫忙,上官婉兒才能轉危爲安,而之後朱楚河便遭難,他也再沒機會見到上官婉兒,再次見面時,已經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此時的上官婉兒根本不會去回答朱楚河,紀甯走到秦圓圓面前,秦圓圓看到紀甯這張臉,最後無奈歎息道:“你還是來了?”
在金陵城時,紀甯曾未卸妝便跟秦圓圓見面過,秦圓圓對這張臉其實并不陌生,在她感覺到紀甯會冒險來幫自己時,她内心還是非常感動的。
紀甯沒有說什麽,隻是給了秦圓圓一個堅定的目光,随即他看着遠處的朱楚河道:“你派去宮裏謀朝篡位的那些人,現在應該已經伏誅,至于大永朝的長公主和五皇子,他們的命運也會就此而終止,新皇不會放過他們。”
“啊?”朱楚河沒什麽特别的反應,不過朱楚河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驚訝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紀甯道:“怎麽,不相信?很快你們就會收到消息,秦國公的人馬,已經回到了京城,如今京城内的局勢基本已經得到了控制,你朱楚河還有什麽能力改變這一切?”
“胡言亂語,以爲這些話就會蒙蔽我身邊之人?”朱楚河雖然已經感覺到了危機,但他還是不肯承認,尤其他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服軟,他要振奮軍心,讓手底下的人将眼前的人所擊殺,他厲聲道,“你們還等什麽?快上去将這幾個人殺死,我會封你們爲王侯,你們會成爲新朝的最大功臣!”
上官婉兒冷笑道:“到現在還癡心妄想,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便在此時,頭頂上傳來了喊殺聲,顯然是有兵馬殺進了朱楚河的後院,喊殺聲也是從地下宮殿的通風口傳進來的,随着喊殺聲的傳來,朱楚河的那些部下已經感覺到人人自危,沒有人再願意聽朱楚河的廢話。
“你到底是誰?”朱楚河厲聲喝問道。
紀甯笑了笑道:“老夫的名字,何須跟你說,不過還要多謝你借了張桦這個人給老夫用,這樣老夫對你們複國軍兵馬的布局,一清二楚,如此也可以順利殺進來,甚至是要取你的性命!”
“你說什麽?是張桦帶你到這裏來的?”朱楚河還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有複國軍的傳令兵匆忙跑進來,到朱楚河身邊奏禀道:“上師,不好了,朝廷的兵馬已經将這裏所有的出口都給封堵住了,現在恐怕隻有城南的一些缺口才能逃走……”
“啊!?”在場的複國軍喽啰,都已經是吃驚萬分。
紀甯笑道:“怎麽,你們還是想負隅頑抗是嗎?”
朱楚河下令道:“别聽這些人的妖言惑衆,快将眼前這些賊逆拿下,若誰能完成,重重有賞!”
朱楚河在前面大喊,而後面已經開始有逃兵在逃走,朱楚河隻是手臂一揚,便有暗器發出,身後那些要逃走的人便已經死在當場。
這下朱楚河手下的人軍心更亂,沒有一個人再願意爲朱楚河效命,秦圓圓趁機道:“本宮乃是公主,今日回來,也是要撥亂反正的,若你們跟了本宮,本宮可以确保你們平安無事!”
“少聽她的蠱惑!”朱楚河還想強辯什麽,但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他所說的話,此時已經沒有很強的威懾力,也沒人再願意聽他的。
頭頂上的喊殺聲愈發迫近,随即連地下宮殿内也出現了喊殺聲,顯然是官軍殺得愈發近了,這會朱楚河再想發号施令,已經沒人會聽從,逃兵越來越多,朱楚河那邊再想去殺一儆百,失去了任何作用。
紀甯對上官婉兒打個眼色道:“有勞!”
上官婉兒和納蘭吹雪一左一右,二人朝朱楚河攻擊過去,朱楚河的武功令人難以捉摸,就算他的武功很高,但此時要同時面對上官婉兒和納蘭吹雪也不是什麽容易事,至于身後的那白衣女子,也随即提劍而來,如此一來,朱楚河等于是陷入到三面夾擊之中。
“自尋死路!”朱楚河嘴上還在叫嚣,不過他身邊的人已經全都當了逃兵,也沒人會投入到秦圓圓的陣營,因爲這些人明白,就算是秦圓圓也是複國軍的叛逆,現在必須要在朝廷人馬下求存,逃走是唯一的途徑。
上官婉兒道:“也該到你授首的時候了!”
她跟白衣女子的武功是最高的,二人精誠合作,将朱楚河耍得團團轉,就算朱楚河堅守了幾十個會合,但随着他心态的崩潰,還是被白衣女子一劍刺穿了喉嚨。
“噗!”當朱楚河吐出一口血,倒下去的時候,再沒有什麽人會憐憫這個敗軍之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