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了問題的緊迫,但此時她身邊也的确是沒多少幫手的。
“紀甯啊紀甯,你爲何要帶給我希望,最後又硬生生将我的希望所破滅?難道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嗎?”秦圓圓顯得很懊惱,她自己對于複國軍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而此時能幫她的人,隻有紀甯,但現在紀甯根本是下落不明。
她一直等了很久,才等到了白衣女子回來,白衣女子對她行禮道:“公主,的确是沒辦法找到紀甯,不過卻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朱楚河已經控制了京城内的主要城門,也跟朱楚河得到了平婉公主等人相助有關!”
“他得到了大永朝公主的支持?那他是準備先讓平婉公主當皇帝,然後他來當國相?”秦圓圓皺眉問道。
白衣女子搖搖頭道:“我并不知曉!”
秦圓圓道:“如果找不到紀甯,那這件事就一直無法解決,這對我來說,才是最爲緻命的,你要想方設法去找紀甯,這是很迫切的事情,你若是做不好,以後也不用來見我了!”
白衣女子皺眉道:“公主,您爲何要說出如此的狠話?您知道,我對您可是很忠心的。”
“忠心有什麽用?複國軍現在也不是以前的複國軍,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我現在不想去争名逐利,或許是我受紀甯的影響太多了吧,我現在隻是想做一個平凡的人,能安安生生過下半輩子,這就是我的希望,如果我找不到紀甯的話,或許我就會這麽甘願做個普通人,離開京城,隐居起來,那時我還需要你在我身邊做什麽?”秦圓圓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說道。
白衣女子想了想,最後她苦笑道:“公主看來已經不想去争鬥皇位了。”
“我現在根本不會去想皇位,因爲那原本就不是屬于我的東西,就算朱楚河不把我的權力拿走,我也沒資格去跟如今的新皇去争奪這些,我覺得現在我做得很對,至少我不用再去想争名逐利的事情了,能留在紀甯身邊,或許才是最好的吧!”秦圓圓道。
白衣女子顯得很無奈道:“既然公主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會勉強公主,不過現在朱楚河的消息,還需要打探嗎?”
秦圓圓沒有說什麽,兩個人就這麽沉默了半晌之後,白衣女子點點頭道:“或許我已經明白了,并不需要公主再做出更多的指點,公主,您還是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就算公主讓我走,我也不會離開的……我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公主,保證複國軍的使命能完成!”
……
……
紀甯在被囚禁于小院十天之後,終于是獲得了自由。
但也不是完全的自由,隻是他可以走出來,去見一些人了。
而他最先見到的,就是他的家人,不過是沈康陪同他一起去的。在路上,沈康便對他說明了情況:“永甯,老夫知道京城内出現了政治上的變亂,爲了防止你這邊出什麽狀況,老夫能做的,就是将你的家人接過來,你也可以跟家裏人在一起。”
紀甯很是無奈,沈康這麽說,其實有點要拿他家人作爲威脅的意思,現在沈康等于跟他說,老夫已經把你的家人囚禁爲人質了。
紀甯苦笑道:“師公,您現在就爲了防止我跟朝廷中人有所牽扯,就需要做這些事情嗎?你覺得,這麽強人所難,真的很好?”
沈康歎道:“永甯,你應該明白,在朝廷和文廟之間你應該做出選擇,選擇進入文廟,是你當初自己的決定,老夫知道,是你推現在的女皇登上了皇位,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你在哪裏,都可以成爲一個人才……文廟這麽多年,終于出了你這樣一個不世出的奇才,難道你想讓老夫放棄你嗎?”
面對沈康的話,紀甯突然也覺得自己辯解起來蒼白無力。
與此同時,二人已經到了一處别院内,在别院内所居住的,是紀甯北上京城的一行。
還沒等進去,紀甯便見到了納蘭吹雪和宓芷容,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二人也已經被文廟的人所控制。
“你……還好吧?”納蘭吹雪走過來,很關心看着紀甯,她想說什麽,但以她的口才,根本是說不出什麽有見地的話來。
不過納蘭吹雪的關切之情,還是溢于言表的。
紀甯面對納蘭吹雪和宓芷容,心裏就算是有話要說,也是無可奈何,自己已經成爲了人質,之前他還想跟上官婉兒接洽,但現在上官婉兒也沒法再找到他,他或許等于是被人換到了别處來囚禁。
“我還好,進去說話。”紀甯沒有再回頭去看沈康,因爲他心中對沈康也失去了以前那麽絕對的信任和尊敬。
他現在也必須要考慮到自己身邊人的安全,畢竟自己還要在文廟中繼續做大學士,甚至是将來成爲亞聖,這都是很遠的事情,好像跟他也沒有太大關系了……
他第一次對自己進入文廟的選擇,産生了懷疑,甚至他覺得,離開文廟,徹底歸隐,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紀甯心道:“無論是在朝廷,還是文廟,如今看來都是名利場,我還是做一個普通人才好,真希望眼前的事情都能早些結束,這樣我才能找個地方安心去休息……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他心裏帶着一種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心裏所想的,也都是一些消極的東西。
到了院子裏,但見李秀兒、雨靈、林娟兒和玉珍都在,唯獨不見何安的身影,紀甯想到,何安作爲男子,到底是不合适留在小院的,應該是被安置在别處。
“老爺!”雨靈和林娟兒看到紀甯,其實是最爲激動的。
紀甯打量着雨靈和林娟兒,先是一笑,笑容多少也有些勉強。
李秀兒和玉珍也走過來,對紀甯婷婷施禮,紀甯點頭道:“不用多禮,都是一家人,給你們介紹,這是納蘭吹雪,這位是宓芷容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