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她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才剛離開金陵城,她便受到幾波刺客的威脅,甚至在她下船時,都會有看起來很普通的婦人往這邊撞過來,但其實是懷揣利刃的女刺客。
秦圓圓顯得很擔心,但也好在她身邊有白衣女子的保護,才讓她一路上化險爲夷。
“這條路實在是兇險萬分,現在朱楚河這渾人已經将京城内的勢力都控制,他下一步肯定是想除掉我,這樣他才有資格去控制整個複國軍,現在我必須要回去,将他所鏟除,隻有這樣,我才能重新獲得大權。”秦圓圓對于獲得複國軍的控制權,顯得很是迫切,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失勢,對她來說,這是很危險的。
白衣女子在旁問道:“那公主未曾想過,重新獲得控制權之後,您将怎麽做?是否跟朱楚河做一樣的事情,去殺了新皇,奪得天下的控制權?”
“哪裏有那麽容易?我感覺到,紀甯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否則他這次離開金陵,不可能不過來跟我道别,反而是我……很多事都在隐瞞他,這是我的錯!”
秦圓圓提到了紀甯,自己也會帶着一種不甘心,因爲她知道,紀甯對自己太重要了。
白衣女子搖頭道:“公主應該盡早跟此人斷絕關系才對,甚至,可以殺了他!”
“不許你做出如此的想法,你知道紀甯的能力,新皇有了他,可以在衆多勢力中脫穎而出,最終登上皇位,而我呢?在他的幫助下,我也逐漸走出了權力争鬥的陰霾,現在隻是朱楚河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但這并不代表我要服輸,有紀甯在,我相信我還是能克服一切困難,到最後,連整個複國軍也會在我掌控之下!”秦圓圓握住拳頭,說道。
白衣女子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道:“以前公主最希望得到的,是皇位,但現在看來,公主對皇位已經沒有那麽觊觎了。”
“前朝畢竟已經覆滅,就算我們做更多的努力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被大勢所支配?這次回到京城之後,我會去見紀甯,跟他坦誠一切,隻要能獲得他的諒解,在我看來要解決朱楚河,并非難事,至于接下來的打算,我願意聽他的,若他認爲我可以繼續登上皇位,我也會聽從他的調遣。”秦圓圓道。
白衣女子無奈搖頭道:“看來公主已經中了紀甯的毒,此人對公主形成了這麽大的影響,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公主還是應早些跟此人斷絕關系,否則公主前人所爲公主所安排下來的良好形勢,就會因爲一個紀甯而付諸東流,這實在是沒有任何必要!”
“随便你怎麽想吧!”秦圓圓顯得很堅持道,“畢竟複國軍是屬于我的,我也希望複國軍上下能獲得他們所想要的一切,但最終,還是要看大勢如何,我實在不想因爲權力,而做那麽多殺戮的事情,我現在倒甯可當一個普通人,過一點簡單的生活罷了!”
……
……
在京城内,紀甯拿着筆,正在寫東西,而納蘭吹雪則在幫紀甯研墨,紅袖添香。
兩個人相處得很融洽,納蘭吹雪對紀甯心中也多了幾分崇拜,而她很喜歡看紀甯寫東西的樣子,很專注,讓她覺得自己沒有找錯男人來依靠。
“查不多也就這樣了,你先把這信函,送去城中一處地方,這裏是跟聖門聯絡之所,我想跟聖門的宗主闵珞,問更多關于聖門的事情!”紀甯道。
“就這麽多嗎?還有……别的事情?”納蘭吹雪問道。
紀甯搖搖頭道:“沒别的事情,一切都還好,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很快就能将這件事解決……對了,你可有想過回到京城之後,如何安頓你表妹的事情?”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嗎?我等于是把表妹交給你了!”納蘭吹雪說完,似乎不想跟紀甯探讨這問題,匆忙而去。
一直等納蘭吹雪走了,紀甯還在想一些事,許久之後,他突然想到什麽,走到窗口的位置,說了一句:“還躲藏做什麽?也該出來了。”
近乎是同時,一陣風聲傳來,從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在屋頂已經躲藏多時的上官婉兒。
紀甯打量着上官婉兒,此時上官婉兒雖然是一身夜行衣,但她并沒有蒙面,紀甯打量着她道:“既然都回來了,爲何沒早些過來,這樣送信的事情,我就不會讓她去做了。”
“難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你是故意将她打發開的?”上官婉兒皺眉道,“你應該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裏,有意将她支配走,是嗎?”
紀甯攤攤手道:“你也不要總以一些無端的揣測,來懷疑我的真誠,我說不知道,你肯定也不會相信了?”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相信,還這麽說,就是在故意抹黑我的智慧,紀甯,你是有大才之人,但你平時還是有種讓人厭惡的自負,這種自負會讓人覺得你不可一世!”上官婉兒好似是在教訓紀甯。
但她話音剛落,紀甯便跳出窗口,在上官婉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狀态之下,紀甯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
“做什麽?爲何從來都是這麽霸道?”上官婉兒沒有掙紮,但嘴上還是提出了抗議。
紀甯道:“做人何必有那麽多的拘謹呢?就好像我現在……對你有感覺,你對我有感覺,這就夠了,爲何不進去說說你師傅的事情?我也想知道,你師傅到底那日是怎麽受傷的,還有,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上官婉兒跟紀甯一起進入到書房内,她還是很擔心道:“師傅錯信了張桦這個人,張桦的武功,顯得很高,而且此人善于用毒,你跟他接觸了幾次,若此人有意要控制你,必然也會對你下毒!”
紀甯點頭道:“這點,在你師傅受傷之後,我就一直在防備中,就連空氣下毒的方式,我也想到了,你還是不用爲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