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桦這個人不可信任,但暫時還可以爲他所用,至于将來是否要相信這個人,紀甯覺得暫時還不需要去考慮這些。
紀甯帶着納蘭吹雪從秘密宅院中出來,納蘭吹雪問道:“你這是要往何處去?”
“我準備去文廟,很多事,我想也到了解決的時候,這兩天爲了朝廷的事情而奔波勞碌,也該回去對文廟有個交代!”紀甯道。
“那我……不用陪你去了吧?”納蘭吹雪問道。
紀甯笑着搖了搖頭,納蘭吹雪這才點頭道:“那你走吧……下午,你不會過來了吧?”
“看看吧!”紀甯笑了笑,他很明白,其實納蘭吹雪也會有自己熱情的時候,這也是個才剛被自己開發的少女,總會有很多期待在裏面,納蘭吹雪蠢萌的模樣,有時候也是爲紀甯很喜歡的,女人身上并不需要有太多的優點,有時候一點看起來的缺點,也會成爲愛人眼中絕對的優點。
……
……
跟納蘭吹雪作别之後,紀甯先找了地方将自己的妝容洗去,這才先往文廟去。
等他到了文廟,才知道情況有些不同,他才剛進門口,便有人走過來對紀甯道:“這位是紀學士吧?今日,您還不能進内,有事要跟您說。”
紀甯心中一凜,他心想,難道是文廟對他有了處罰,甚至要将他的職位所剝奪?
“嗯,有什麽事?”紀甯不動聲色,他對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并無太多的後悔,但他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實是跟文廟的宗旨是相違背的。
那人道:“紀學士,有人在文廟旁的小院中等候,您過去見過,便知道了……”
紀甯稍微一愣,他再問道:“是莊大學士所要見?”
“紀學士,請過去相見,在下實在不宜說得太多!”那人顯得很回避道。
紀甯知道,自己有麻煩了,自己固執己見非要去幫地方的家族,等于是說違背了文廟的宗旨,也許自己在文廟的生活也要到頭了。
等他跟随這人到了小院内,在門口,紀甯便見到了一個老熟人,正是他在金陵文廟中的下屬,見習學士林廷衡。
林廷衡笑道:“紀學士來了?唉,還是紀學士面子大啊,這休沐就是幾日,回來就有這麽多大學士來見,實在是讓人羨慕啊……”
紀甯聽到這話,便知道沒什麽好事,不過他還是跟随林廷衡一起往内行走,一直進了内院正堂,紀甯從門口往裏面一看,才知道事情不小。
來的人有四人,除了金陵的大學士莊宿之外,還有他的師公沈康,還有二人,紀甯并不認得,但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大永朝文廟的主要中堅力量。
紀甯感覺到自己難以去面對眼前幾人了,他進入到正堂内,行禮道:“學生給師公、莊大學士請安。”
沈康笑着起身來,對紀甯點點頭,道:“永甯,也沒提前跟你說一聲,便過來了,這兩位是文廟戒律堂的韓大學士和宋大學士,你也過來見過。”
紀甯一聽,便知道這二人是誰,他以前也聽說過,韓大學士名叫韓忠宇,而宋大學士名叫宋宏,都是大永朝文廟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紀甯趕緊行禮道:“見過兩位大學士!”
宋宏打量着紀甯道:“老沈啊,這就是你說的紀甯?唉!人不可貌相,少年之身,造詣倒是不低啊。”
沈康笑道:“隻是一個晚輩罷了,一切還都是未知之數,爲何要過早做出定論呢?永甯,你過來,讓幾位大學士好好看看!”
紀甯聽這意思,有點琢磨不透了,他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來聲讨自己的,還是來給自己機會的。
他走到近前,莊宿道:“紀甯到金陵才不過幾日,對他的了解還不是很深,這次就如此要定了,給他這機會?”
“對!”沈康道,“這也是我跟衆人商議後的結果,在大永朝之中,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大學士,都隻是稱号大學士的功名,我們也不能讓文廟就此沒落下去,若是紀甯真的是人才,爲何不好好提拔他一下?他也算是學士之門出身,乃是望族出身,當初我的學生,隻是英年早逝罷了,若非如此,永甯所受到的教育應該會更多……”
莊宿苦笑道:“希望他有這本事吧!”
說到這裏,紀甯感覺到,這次似乎來人不是要将他文廟學士所剝奪的,倒好像是來考核他的,至于是要考核他什麽的,他這會也很難判斷。
沈康繼續道:“永甯,有些事還沒跟你說明白……其實在你離開京城之後,我便去跟文廟中的主要人員商議過,也包括提拔你的馬大學士,衆人都覺得,你之前在文廟學士的測試之中,有過人之處,具體是什麽,也不想跟你解釋太清楚,隻是現在需要重新對你的文名進行一次檢測,之後便會由我們親自來見證,如果你能在接下來的測試中,在丹書冊上留下比青色更深的顔色,那之前的論證也就算是成功了,你明白我們要說什麽嗎?”
紀甯搖頭道:“學生不太明白師公的意思。”
宋宏道:“老沈啊,有些事你也是的,用那麽婉轉的方式說,誰能明白?永甯,這麽跟你說,你之前在文廟檢測文名時,分明比你現有的文明要高,而且是高出很多,連稱号大學士的檢測,其實你都是過了的,而且還過了很多,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大學士的文名檢測,如果你能過了這道檢測的話,那你就是我大永朝近百年來第一個,在活着的時候成爲大學士的人!”
莊宿沒好氣道:“什麽活着死了的,就說是大學士便成了!”
紀甯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老家夥來找自己,不是爲了來算賬的,而是要給他做出檢測。
雖然紀甯也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很強,甚至有很高的能力,但他對于自己的能力也沒有清楚的認識,所以這次他自己心中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