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婉兒幫紀甯把臉重新整好之後,這次紀甯很小心,讓上官婉兒将他的手臂和脖頸的皮膚也經過一些修飾,如此一來,除非是寬衣看到裏面的皮膚,否則根本看不出他是經過易容的。
“你這門本事,算是你跟師門學的吧?是你師傅教給你的?”紀甯對着銅鏡看着上官婉兒的作品,不由笑着問道。
上官婉兒冷聲道:“這跟你有什麽直接關系嗎?”
紀甯攤攤手道:“難道我連問問都不行?你也應該清楚,現在你已經不再是聖門的人,你是屬于我的,連你師傅都承認了這一點……昨日你師傅受傷,你可有回去探望?”
“我師傅現在人已經不在金陵城内,她老人家去了何處,我也不清楚!”上官婉兒道。
紀甯點頭道:“昨日她在張桦手下受傷,怕是她自己都沒料到,不過這樣也好,她總是會擅作主張去做一些事,這樣也讓她意識到,很多事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你這麽在我的面前,攻讦我的師傅,這樣算是正人君子所爲嗎?”上官婉兒聽到紀甯對闵珞的非議,自然是有些不滿的。
紀甯笑了笑道:“忠言逆耳,如果你覺得我應該每時每刻都去恭維你的師傅,那我無話可說,你師傅也的确是有些做的不對的地方,比如說,她私自去見張桦,事前都沒跟我商議過,這其實已經打亂了我的布局,要不是她這麽做,我也不需要冒那麽大的風險去見張桦,也就沒有之後那麽多事情,你要是覺得你師傅做得都是對的,那我無話可說!”
這下上官婉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她到底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她也明白一些規矩,尤其是涉及到人情是非的,她也能知道那些事是對的,哪些是錯的。
紀甯道:“隻要你認爲我沒有害你,這就足夠了,我也跟你說得很清楚,如果你師傅将來還能繼續幫我做事的話,那我對你們聖門,仍舊能保持極大的容忍度,因爲有你在,我會給你面子,但絕對不是我給你師傅面子,你師傅也不值得我給她這樣的面子!”
上官婉兒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但她也要承認,紀甯對聖門的容忍度也的确是很高的。
很快,紀甯要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張開雙臂道:“換衣服的事情,總該由你來幫我完成了吧?”
“爲什麽是我?”上官婉兒問道。
“因爲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身上的這些妝容很是不方便,難道你希望我臉上的妝容出現什麽偏差嗎?”紀甯問道。
上官婉兒這下也沒什麽可說的,她隻能是幫紀甯來換衣服。
對于她這樣的江湖兒女來說,這麽做其實對她也是很困難的事情,她會覺得自己很委屈,就好像是在做一個丫鬟做的事情,不過仔細想來這也沒什麽,現在她隻是在跟紀甯配合去做一件事罷了,紀甯要去見張桦,而她隻是在做幫手。
畢竟是夏天剛過,紀甯身上的衣服也不多,上官婉兒正将紀甯的外衣寬解下,準備把臉轉向一邊,透透氣的時候,紀甯道:“做事就要幹脆利索一些,總不能做一半吧?把裏面的也換了!”
“你!”上官婉兒瞪着紀甯,似乎是覺得紀甯有些損害自己的尊嚴了。
紀甯露出一個很無奈的神色道:“我這麽說,總歸是沒有錯的吧?難道還需要我來指點你?你到底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我的女人!”
“你不需要把這件事總挂在嘴上,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上官婉兒說完,也不得不去幫紀甯解開中單的束帶,等她跟紀甯好似是毫無芥蒂的面對時,她甚至都不敢正面去面對紀甯。
紀甯心想:“這時候,吃虧的總歸是我,不是你上官婉兒了吧?”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不能這麽說。
上官婉兒也是很仔細的,她問道:“是否要爲你準備沐浴的香湯?”
紀甯心想:“果然是跟納蘭吹雪不同,換了納蘭吹雪,才不會想這些事,自己找個荒郊野外的水潭就把問題解決了,何至于會跟我來商量?”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了。”紀甯道,“幫我換好衣服便可!”
上官婉兒還是顯得很尴尬,雖然二人已經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内心上始終是有一定芥蒂的,尤其是上官婉兒,她作爲一個武林中的女子,對于紀甯這樣直接的性格也是不太适應,若是換了大家閨秀,或許反而會好一些,因爲大家閨秀在這方面的主見一般都不會很強。
等上官婉兒在盡心幫紀甯做一件事的時候,紀甯發現,眼前的女人其實也是很娴淑的。
上官婉兒将新的中單幫紀甯套上,正要合上前襟,紀甯卻上前一步,從正面攬住了上官婉兒的柳腰。
“你做什麽?還要不要更衣了?”上官婉兒有些着惱問道。
紀甯臉上帶着幾分壞笑道:“看也都看了,難道什麽都不做,就想這麽打發了我?”
“你昨日裏去見了秦圓圓,難道……”上官婉兒很想質問紀甯,但有些話到了嘴邊,她發現問出來并不合适。
紀甯道:“你跟我的事情,爲什麽要扯到别人身上去?那現在我不用商量的口吻,我用命令的口吻行不行?”
“沒有時間……”上官婉兒似乎很無奈,想讓紀甯罷手,但見紀甯臉上帶着略微的愠色,她才明白,其實因爲自己的小心翼翼,有些得罪了紀甯。
似乎現在什麽都不做,紀甯是不會放過她了,盡管她的武功更高,但在紀甯面前,她永遠隻是個小女人。
“真是麻煩!”上官婉兒蹲下來,似乎又覺得不合适,緩緩靠在紀甯面前,重新将前襟打開,等她如此矮身面對紀甯時,她還是很尴尬,不過她還是将頭湊了過去。
紀甯也難得享受在一種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