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紀甯覺得很不妥,如果這二人自己保護不當,被張桦和張桦背後的複國軍得手,那兄妹二人很可能是要有危險的。
但紀甯也不能太勉強,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張桦逼得太緊,否則這個人是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紀甯道:“你想去做,那就做,老夫不阻礙你,但若你是得到這二人,一定要歸老夫來處置,你不得擅自處置!”
張桦笑道:“這是自然,難道在下還會做出違背老先生的事情嗎?”
他的話雖然是這麽說,但紀甯明顯能感覺到,這個張桦用心不良,此人一定是在心中盤算一些邪惡的計劃,甚至有可能會腳踩兩條船,那時張桦很可能會幫複國軍的人殺了趙元啓兄妹。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得不防。”
張桦說完趙元啓兄妹的事情,顯得很得意,道:“說完了崇王世子和懷珠郡主的事情,想來老先生也有些倦怠了,今日本來是應該讓老先生早些去休息的,但既然老先生來了,在下豈能不盡地主之誼?這就吩咐下面,爲老先生準備節目。”
“嗯?”紀甯感覺到有些奇怪,畢竟這種事不是什麽好事,他也不知該怎麽來面對。
張桦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吩咐一聲,馬上有人進來,進來的女人,正是之前在張桦帶着紀甯來時見到的三十多歲的女子。
這女子這次不是單獨而來,而在女子身後,帶了一名身着紅色披風,顯得很是英姿飒爽的女子,這女子顯得英氣逼人,不過因爲臉被紅紗所遮住,并不能見到這女子的臉,不過以此女子的身材和氣度來說,顯然是有極高氣韻的。
“張大人,您要的人,已經爲您帶來了,您看可還喜歡?”女子笑着問了一句。
張桦的目光落在了那紅衣女子身上,最後張桦點頭道:“倒也是個美女,卻不知到底容貌如何?”
說着,張桦就要伸手去摘那紅衣女的面紗,卻被三十歲左右的風韻女子所阻礙,女子笑道:“張大人何必急于一時呢?想來大人也是要招待貴客,爲何不把機會讓給貴客呢?”
說着,女子還用諱莫如深的目光去看着紀甯,好像是在對紀甯做出一些什麽交流,但紀甯可以确定自己跟這個女子根本就不認識,而且這女子身上明顯是帶着一股讓他無法理解的江湖氣,這樣的女人對紀甯來說其實也是很危險的。
張桦笑了笑道:“你提醒的是,你先在一邊等着,就讓她過去招待貴客……老先生,請吧。”
紀甯站起身來,便見那紅衣女子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紀甯先跟那紅衣女子的目光相對,兩個人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共鳴,顯然這女子對紀甯沒有什麽感覺,畢竟紀甯的外貌是個年老體邁的男人,簡直是沒有任何魅力的,而女子風華正茂,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委身給一個足以當她祖父的老者,自然心裏是不高興的。
“人倒是有幾分魅力,就是不知内在的氣韻如何。”紀甯說道。
張桦道:“老先生放心,此女乃是經過我身邊之人所栽培出來的,必然是有魅力,不然她也不敢在您面前獻醜,這女子,必定是帶着一股氣韻,就當是在下送給老先生的第一份禮物。”
聽到張桦的話,紅衣女子,還有那三十多歲的女子身體同時一震,顯然她們都沒想到張桦會把紅衣女送給紀甯做爲禮物。
三十多歲的女子道:“大人,此女子乃是細心所栽培,送走了,怕是可惜吧?”
“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嗎?”張桦厲聲道,“你也不過是我身邊幫我做事的奴仆罷了,憑什麽對我所做的事情指手畫腳?老先生見諒,是在下管教屬下無方,這樣吧,今夜你也要對老先生賠罪,今晚就由你帶着自己栽培出來的女子,去好好侍奉一下老先生。”
說完,張桦的目光沒有落在那女子身上,而是落在紀甯身上,他在觀察紀甯的反應。
紀甯不動聲色,對他來說,這點場面實在是太小的陣仗了,根本對他來說沒什麽大的威脅。
紀甯笑道:“就算你要送,也要看我收不收,這位夫人,看來今日你是要坐在老夫這邊,爲老夫敬酒了!”
那三十歲的女子很是尴尬,她看着紀甯,似乎也想将紀甯所看透,但奈何紀甯的臉都是假的,她根本從紀甯的神色和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等她走到紀甯面前,跟那紅衣女子并列站在一處,紀甯才問道:“夫人,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三十歲的女子笑道:“妾身紅岚,這位是我所栽培出來的義女,名叫甯心,先給老先生行禮請安了。”
紀甯想了想,道:“這名字倒也文雅,不過聽起來似乎是有些錯,你應該稱呼甯心,而這位姑娘,應該稱呼紅岚才是,身上一身的紅裝,還是顯得很耀眼啊。”
張桦道:“老先生看來還是有品鑒美女的目光,一看便知道女子身上的神髓,不知老先生對她二人可是滿意?”
“女子的美貌和魅力,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成正比的,但也有些時候例外,老夫喜歡品鑒女人,就好像是品一杯美酒,今日能認識紅岚夫人和甯心小姐,也算是在下的一種榮幸,兩位,請入席!”
紀甯說完,紅岚帶着甯心到了紀甯跟前,因爲席桌并不大,她二人隻能是分别坐在紀甯的一側,至于之前跟随紀甯而來的上官婉兒,這會也隻能是跪坐在紀甯的身後。
其實從這兩名女子一進來,就一直在留意紀甯和上官婉兒,紀甯身上沒什麽出彩的地方,不過上官婉兒身上可是帶着一種女子的特殊魅力,讓兩名女子覺得驚訝,她們不明白爲什麽像上官婉兒這樣看起來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女子,會留在一個老者身邊,甚至還如此恭謹。
“斟酒吧!”紀甯很不客氣,直接對紅岚和甯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