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張桦才意識到,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将這個皇帝使節捉拿,才是最大的問題,現在被皇帝使節用輿論的壓力來讓知府衙門爲難,似乎現在外面的百姓都要暴動,對張桦來說,他已經是很難做出應變反應。
“張知府,現在情況不妙啊,整個金陵城内的百姓似乎都已經被激發了,這會很多百姓正在往知府衙門這邊聚集,案子也沒法再繼續審下去!”金陵城的同知過來跟張桦說道。
張桦怒道:“本官做官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不就是幾個亂民,馬上派人将外面的亂民驅散!”
“張知府,您可不能亂來啊,外面的可都是大永朝的百姓,如果随便亂來的話,就怕要激起民變!”同知提醒張桦。
張桦這會已經恨不能要殺人了,便在此時,後院有衙差過來奏禀道:“知府大人,有人求見,但人在後院,不肯正面跟知府大人您交談,不知您是否……”
“什麽人,居然敢到知府衙門的後院來?”張桦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但他實在也沒轍,因爲來人既然已經進入後院,說明是有武功的,如果他繼續亂來的話,這個人或許會對他很不利,他心裏也在有些懊惱,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接連不斷有人找他的麻煩。
等張桦帶着人到了後院,才知道來人是一個女人,且這個女人是個四十歲上下,顯得風韻猶存的女人。
“你是什麽人?”張桦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問道。
女人道:“本宗乃是聖門的弟子,今日特地來跟張知府交談,不知張知府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桦怒道:“你當本官是随便就可以跟你們這些江湖道士交流的,你們這些人,居然公然冒犯官府,實在是可氣,是否覺得本官不會将你們如何?”
“張知府誤會了,本宗隻是代表新皇,來跟你傳達一個意思,如果你不想聽的話,那你就當不知這件事,本宗馬上會離開!”說完,女人似乎是想離開,但似乎又在等張桦的一句話。
“張知府,不能聽這女人的啊,誰知道她是什麽來頭,如果她對您不利你呢?”有人提醒道。
張桦顯得很惱火道:“本官的事情,需要你們出來指手畫腳的嗎?本官現在要跟此人說話……你們且先退下,不得再有任何的意見,都退下!”
被張桦這一喝令,那些人不得不離開,畢竟張桦乃是地方的知府,對知府衙門内的人,還是有一定的權威。
等下面的人都退下之後,張桦才看着那女人問道:“怎麽,閣下到底有什麽話說,現在可以說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聖門的宗主闵珞,闵珞笑了笑道:“沒想到張知府如此有膽識,居然敢跟本宗單獨交談,實在是有魄力!”
“這種鬼話,你也不必說了!”張桦顯得很憤怒道,“開門見山爲好。”
闵珞道:“你囚禁了地方一些大家族的人,顯然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是朝中的權貴讓你這麽做,但其實你也是被人所利用罷了,如果你就此罷手的話,我可以跟陛下說明,赦免你的罪行,并且将你調到京城爲官,你覺得如何?”
“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給本官提出如此的條件?”張桦怒道。
闵珞臉上很自信道:“因爲我代表的是陛下,代表的是朝廷的勢力,而張知府這麽做,顯然是有些違背朝廷新皇的意願了。”
張桦的臉上隐隐露出了殺機,他冷笑道:“你以爲如此就可以脅迫我?一個江湖中的女子,居然就敢到我知府衙門來鬧事,那也是要找死!”
說完,張桦突然發出一掌,朝闵珞打了過去,闵珞根本沒想到張桦會有武功,而且從掌法來看,張桦的武功并不低,而且可以說是高手,而且這種高手還瞞過了闵珞。
闵珞被猝然發難,顯得有些預料不到,她勉強應對,跟張桦對了一掌。
“啪!”二人的手掌相交之後,二人各自退了幾步,在闵珞看來,自己是占得上風的,因爲她隻是退了三步,而張桦則退出去有六七步遠,可等她看清楚自己的手掌之後,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
“嗯?”闵珞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暗算,而她全力打出的一掌,其實對張桦也無什麽損害。
張桦厲聲道:“簡直是不自量力,讓你知道得罪本官的下場!”
說完,張桦直接朝闵珞繼續攻擊過去,闵珞自己也有些預料不到,她此時已經受傷,而且她還不知道手上所中毒的深淺,她也隻能是勉強招架,而且是尋求避戰。
張桦的攻擊如潮水一般,這讓闵珞無法應付,她也不敢随便去跟張桦正面對掌,她感受到自己所面對敵人的強大。
“不自量力,讓你死!”張桦就好像瘋子一樣,好像随時都要殺了闵珞。
闵珞招架了半天,她發現自己似乎也隻有逃走這一種方法才可以逃生。
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體面,她這會已經是非常狼狽,她在心中也是惱恨于自己:“早知道的話,讓紀甯一個人來應付這件事,本想過來跟張桦交涉一下,這反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張桦怎麽會有武功,而且他的武功路數爲什麽會這麽奇怪?這張桦背後到底是什麽勢力?”
想到這裏,她已經不在再往下想,她也沒時間去想别的,她隻能是尋求趕緊離開。
闵珞飛速離開了知府衙門的後院,張桦雖然在某些路數上勝過闵珞,但有一點他絕對不如闵珞,也就是輕功,如果闵珞要逃走,而且還是全力逃走的話,張桦也拿闵珞沒轍。
等闵珞逃走之後,張桦還有些惱恨。
“怎就沒将這女人當場格殺?不過也差不多了,我的毒,沒有任何人能解,你這女人,看你還有幾分姿色,不過很快就要死了!”張桦嘴角浮現出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