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不是什麽美男子,但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尤其是在他得勢的時候,他從京城一路南下到金陵城,一路也是在趕路,現在到了金陵城内,也到了他放松和休息的時候。
“看來張知府所準備的女子,還都是貌美如花,卻不知她們是何來曆?”劉潤笑着問道。
張桦道:“這幾人,都是城中豪門大戶家裏的女子,挑選的都是貌美如花的,至于選人并非是本官去做的,因而本官對她幾人的來曆,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親自問?”
劉潤笑了笑,走過去,将四名女子的蒙眼布給摘了下來,四名女子突然見到光芒,還顯得很害怕,不過她們都已經被囚禁了幾日,顯然對于一些事情已經知道了,此時她們也沒有跟那些沒見識的女人一樣去哭喊和哀求,她們似乎對于自己的處境很是習慣,竟然也都不去掙紮。
不過她們手上還是綁着繩子,顯得很嬌弱和無辜。
劉潤走過去,到了一名看起來最年輕的女子面前,用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問道:“這位姑娘……哦,應該稱呼夫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又是嫁到了誰家?”
女子顯得很悲切道:“回這位大人的話,妾身乃是城中韓府的人,在韓家落難之後,被送到宋家爲妾侍,如今……正是宋家的人。”
“原來是個妾侍,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沒多少出身啊!”利潤顯然想得到的是那種大家閨秀,或者是名門出身的夫人,而不是小妾,這樣會讓他沒有什麽成就感。
張桦道:“此女子倒是有容貌,卻不知劉大人是否喜歡?”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看起來張知府的誠意不是很足啊,就用這些歪瓜裂棗來打發在下?”劉潤的臉色轉冷,顯然他因爲一個女子的身份讓他不滿意,而對張桦有了很大的意見。
張桦應付過很多權貴,自然也知道劉潤心中所想,他道:“這幾名女子的身份,下官又未親自過問過,怎能提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們剩下幾個且說,是府上的小姐,還是丫鬟,又或者是夫人?”
剩下的三名女子,雖然在姿色上不如第一人,卻各自報了身份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幾人都是夫人出身,地位要比那女子高許多。
張桦看着劉潤道:“不知劉大人對下官的安排可還算滿意?”
聽到這話,劉潤的臉色還好轉了一些,他道:“總算你還做了一件像樣的事情,不過……這幾個人,在下還不是很滿意,在臨走的時候,再選幾人……可不是要留給自己的,而是要送去給京城裏的權貴,你不會吝啬吧?”
張桦心想,你這還連吃帶拿,我這的女人都是要變賣爲銀錢的,憑什麽要給你?
但爲了自己的前途,還有這次的事情能順利完成,張桦也隻能是舍棄這幾名女子,他道:“既然劉大人有所求,下官自然是會滿足,今日再去選已經來不及,不如劉大人便在這裏先好好享受一番,等幾日後離開金陵城的時候,再去選過?”
“哈哈!”劉潤的臉色終于好轉,他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卻也走過去,将兩名自稱爲夫人的女子攬在懷中,笑道,“這才像話,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陪我喝酒?對了,你去那邊!”
說完,劉潤指了指那名小妾,讓那名小妾去陪張桦。
張桦對于這些本來就不在意,所以他也不會去斤斤計較,不過看到劉潤抱着三名女子在那飲酒作樂,張桦心裏就有些生氣:“我辛辛苦苦辦事,卻是由他來享樂,這世道到底是否公平?别是最後的大功勞還要落在他手上!”
劉潤對那三名女子有所輕薄之後,這才抱着其中一人,舉起酒杯走到張桦面前道:“張知府,來,我們共飲一杯。”
“下官不勝酒力,隻能是以茶代酒,今日還要連夜審案,還請劉大人見諒!”張桦帶着幾分歉意道。
劉潤顯得很不滿道:“怎麽,你看不起我?”
張桦行禮道:“下官絕對沒有這意思,隻是公事要緊,想來劉大人也不想讓下官在這裏打擾,不如把這裏留給劉大人和這幾位夫人?”
“嗯。”劉潤點點頭道,“那行,你先去辦差事,上官的差事不能怠慢了,你還算有點良心,沒枉費那些上官對你的提拔,你放心,等在下回到京城之後,定然會彰顯你的功勞,讓會你得到提拔!”
張桦做出感激的模樣,道:“那就多謝劉大人提拔,下官告辭了!”
……
……
張桦從房間裏出來,他還顯得很厭惡,因爲他根本不想跟劉潤這樣的人爲伍。
雖然他也算是狠辣之人,但他做事公事公辦,從來不會爲了女人而亂了方寸,他心想:“這樣的人都能成爲勳貴面前的紅人,看來這世道隻有獻媚之人才會獲得權力,就好像是金陵城的那些權貴之家一樣!”
“大人,外面有人求見!”知府衙門有人過來說道。
“誰來求見?一律不見!”張桦怒氣沖沖說了一句,他轉過身,正要走,突然好像想到什麽事情一樣,他問道,“不會又是紀甯那小子吧?”
“不是紀學士,據說是……京城裏來的使節!”知府衙門的衙差奏禀道。
張桦吓了一跳,道:“京城裏來的使節?不是在裏面嗎?這個人不可能有假,難道貴人還派了兩撥使節來?”
“不是啊大人,據說是陛下那邊派來的使節,如今人已經到了金陵城了,不過這次人沒來,隻是派了個使節的使節來通風報信,說是她如今住在城中的驿站内,讓您有時間過去見一下,否則她明日就要親自到知府衙門來傳旨了!”衙差有些緊張道。
張桦皺眉道:“陛下的信使?還使節的使節?哼哼,一定是假冒的,要把人拿下,絕對不能讓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