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到這上面來說話,不是因爲這裏有什麽人跟我們接洽,而是因爲這裏沒人能打擾我們,你可以直接從這裏的後門走,離開之後直接去找你師傅,隻要你能把這封信帶給你師傅,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想,緣由的話,你回頭自然能知曉。”紀甯顯得有些不耐煩道。
青濯道:“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爲什麽不對我說清楚呢?”
“詳細的事情,我也跟你說不清楚,大緻來說你也聽不懂,你還想怎樣?”紀甯皺眉道。
青濯顯得有些懊惱,她顯然不想被人覺得自己很笨,她站起身道:“那我這就去見師傅。”
“你可記得,你别以爲自己的武功不錯,就可以托大,這次官府所請來的高手,可都是能跟你們聖門中人一較高下的,甚至還有比你師傅武功更高的人,你如果有一個不小心,這封信落在别人手中,那我的全盤計劃就要受到影響,你可明白其中有多大的幹系?”紀甯帶着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青濯顯得很不服氣道:“你這麽說,便是覺得我沒能力去見到師傅?”
“我沒這麽說,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大白天出去,可要小心,走城牆那邊應該是不太容易的,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找人出城去通知你師傅進城,你出城的話……是有些太危險了!”紀甯冷聲道。
“不用你擔心了,我一定能把這件事完成!”青濯說完,好像是賭氣一樣,直接走了,而紀甯繼續留在樓上喝茶。
對他來說,似乎眼前的事情太輕松了,就好像沒多大壓力一樣。
過了不多久,樓下又進來一名客人,這客人的到來,也在紀甯的預料之内,随即這名客人上樓來,正是青濯的師傅闵珞。
“紀公子,看來你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闵珞走過來,直接放下鬥篷坐下來,道,“你将小徒打發走,就是爲了方便在這裏見我?”
“算是吧。”紀甯笑了笑道,“闵宗主爲何不覺得是我不知道你不在城内呢?”
“因爲我知道你的信函,根本裏面一個字都沒有,小徒做事實在是有些不合您心意了,所以您才會讓她離開,是這樣嗎?”
紀甯這次搖搖頭道:“沒有,我覺得青濯姑娘在做事上,還算是得體,隻是有些事我還不想讓她知道,尤其當我知道闵宗主一直在城内時,才更需要讓她離開一會,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繼續談下去。”
闵珞道:“那紀公子想到了什麽良策呢?”
“很簡單,就是要找人假扮朝廷的欽差特使,來代天子傳達這樣一份聖旨,到地方來赦免崇王府的罪行,順帶也要讓知府張桦被繩之以法!”紀甯道。
“很大膽。”闵珞顯得很猶豫道,“紀公子不會是想讓我們聖門的人來幫你這個忙吧?似乎我們聖門中人,可沒有你想的這麽本事,居然還敢假扮朝廷中人……這,實在是太冒險了,怕是沒有人能勝任!”
紀甯道:“我不管你們聖門中人是否能勝任,你們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回避,我隻是要跟你們借幾個人,闵宗主應該對地方上的事務很關心,既然闵宗主一直想解決這麻煩,就隻有請闵宗主來幫這個忙,我從别處,也調不出一些高手來幫忙……甚至現在文廟也不再支持我做某些事情,闵宗主應該明白在下現在的爲難了吧?”
闵珞也顯得很猶豫,道:“如果你隻是想借幾個人,或許是不難,但要完成你所說的,讓朝廷的人信以爲真,怕也沒那麽容易,朝廷的欽差是什麽身份?這樣的人位高權重,我們根本假扮不出來,就算能假扮出來,怕是地方的人也會殺人滅口……爲了利益,這些人可是什麽都能做出來的。”
“所以就需要闵宗主您親自出手了。”紀甯笑盈盈道,“以闵宗主的能力,應該是足以勝任的,而且在下有辦法能得到陛下的一些關鍵的東西,比如說聖旨,還有節信,等等,這些東西就算是新皇出來看,也會以爲是真的,闵宗主隻要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我便能讓闵宗主當得成是真的欽差使節,那時地方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懷疑,隻要能把這件事解決了,闵宗主也等于是在新皇面前立下了重要的功勞,這對闵宗主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的,如何?”
闵珞打量着紀甯,不由在皺眉,她顯然是對紀甯所說的方法産生了懷疑。
闵珞道:“紀公子如何能得到陛下的授意呢?或者說,紀公子找來的這些信物,不會都是假的吧?”
“無所謂真假,任何東西,隻要能獲得最圓滿的結果,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必須要讓闵宗主在這一兩日内成事,時間倉促,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地方上将會有更多的家族會被問罪,那時,地方上再想恢複以前的安穩,就需要十年甚至是到五十年的時間……這些家族的積累,可不是朝夕之間所完成的!”紀甯厲聲道。
闵珞顯得很猶豫,顯然她不是很想答應紀甯的計劃。
紀甯再道:“若是闵宗主不肯幫忙,那在下也不會勉強,但闵宗主請記住,是闵宗主請在下出山來幫助新皇,甚至不惜将青書送給了在下,現在青書人已經是我的人,若闵宗主還不肯幫忙,這就跟闵宗主之前的态度相違背,以後再有什麽事情,闵宗主最好也别來勞煩在下……反正在下說出來的事情,也沒人贊同!”
闵珞笑了笑,道:“紀公子如此威脅本宗,其實也是沒有任何意義,本宗的目的,也是爲了朝堂的穩定,爲了地方的穩定。”
紀甯做出“請”的手勢,笑了笑道:“那闵宗主還猶豫什麽呢?”
闵珞笑道:“本宗沒有猶豫,一切……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