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甯看着上官婉兒,問道:“那從現在開始,上官小姐便也是爲在下所擁有了是嗎?”
“嗯。”闵珞點頭道,“小徒的終身幸福,本不在本宗的控制之下,本宗也是希望她能自己做出選擇,但既然紀公子執意如此,那很多事本宗也隻能順從紀公子的意思,将小徒送給紀公子,若能換來天下的安定,還有武林中的太平,也算是造化一件!”
聽到闵珞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紀甯便顯得不想聽,他對聖門的人根本就沒多少好感,自己完全是被聖門的人所利用,就算是得到了上官婉兒,能否得到上官婉兒的心還難說。
若以後上官婉兒暗中跟聖門的人有什麽溝通,紀甯其實也是難以防備的。
“紀公子,本宗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諾,将來可要維持好新皇的地位,新皇當政一日,天下便可太平一日!”闵珞道。
紀甯點了點頭道:“在下也并非出爾反爾之人,既然答應了這件事,就會将這件事做到底,聖門也不必擔心在下的誠意!”
“本宗和聖門上下對于紀公子的能力和承諾是不會有任何質疑的,紀公子也請放心,且将來紀公子有什麽調遣,可盡管跟聖門中人提。”闵珞道,“回頭,本宗會讓一名弟子到紀公子很扁加以保護,這樣也是爲了方便紀公子有事找到我們聖門……從今日開始,小徒也就正式跟聖門沒有什麽關系!婉兒,你在聖門中可還有什麽放心不下的東西,需要回去取嗎?”
因爲闵珞親自剝奪了上官婉兒的法号,等于說現在上官婉兒恢複了俗世中的名字,她已經擁有了絕對的自由。
不過這自由還是建立在紀甯肯給她的基礎上,若紀甯想剝奪她的自由,她也是無從反抗的,這也是她身爲一個封建時代女子的悲哀,很多枷鎖會困縛住她。
上官婉兒搖搖頭道:“回師尊的話,徒兒在聖門中并無長物,不需要回去取。”
“那就可以了,你現在就可以跟紀公子走了,紀公子,将來小徒便爲你所擁有,今日本宗也當是把她交給你!”闵珞說出此話時,也是顯得很輕松,就好像上官婉兒在她眼中是無足輕重的。
紀甯道:“闵宗主可還有别的事情?”
言語之間,紀甯已經下了逐客令,很顯然紀甯不想再跟闵珞有什麽溝通,做出了一次政治利益的交換之後,紀甯對于聖壇還是沒有什麽好感,他準備跟闵珞暫且劃清關系。
闵珞笑着搖頭道:“本宗自然是沒被的事情,紀公子也可以帶着婉兒離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頭本宗也會把人派來。”
闵珞再次強調了要派人到紀甯身邊的意思,大概是要監督和監視紀甯,希望知道紀甯是否會遵照承諾來辦事,紀甯也沒去反對什麽,他甚至也懶得去跟闵珞告辭,直接帶着上官婉兒進了驿館之内。
……
……
紀甯帶着上官婉兒進内,何安迎接出來,他還不太明白爲什麽自家少爺會帶着一個陌生女子進來。
紀甯一擡手,阻止了何安的發問,紀甯道:“安叔,有些事我也不想跟你解釋,我現在要帶着這位姑娘上樓去,沒事的話,你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便可!”
“是,老爺!”何安是非常盡職的下人,他很想幫紀甯做一些事,但這一路上,紀甯基本也不需要别人來做什麽,隻有采購的時候會讓他去幫忙辦理一下。
紀甯帶着上官婉兒上樓,進到房間之内,等紀甯關上門之後,上官婉兒隻是立在門口不言語,很顯然她還不能放開心扉,她拳頭一直攥着衣角,就好像一個茫然無措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下一步人生将會如何規劃和行走。
“爲什麽要立在門口,不過來說話?”紀甯發現上官婉兒立在門口不肯靠近,不由問了一句。
上官婉兒咬着牙道:“你是想享用你的戰利品了嗎?”
紀甯啞然失笑道:“你當我是什麽人?爲了得到你不擇手段,甚至在得到之後會不顧體面,而去強行違背你的意願?”
“你原本就是在違背我的意願,難道這有什麽錯嗎?”上官婉兒很生氣道,“做了就是做了,爲何要否認?你應該知道,我心中對聖門是放不下牽絆的!”
紀甯點頭道:“我自然知道你對聖門的态度,這樣吧,門就在那,你自己随時都可以走……如果你覺得從我房間的門出去不夠體面的話,你可以從窗戶走,這才是你身爲一個武林中人該走的地方,你離開之後,一輩子也别回來,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
紀甯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是有些無情的,這讓上官婉兒心裏也很矛盾。
其實她也是想追求自己幸福的,但她也知道自己沒這資格,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立場,若紀甯憐惜自己,她是可以得到幸福的,以後也不用再爲聖門的那些破事而煩擾,但若是紀甯不願意憐惜她,她也是個孤苦無依之人,将來也無法回到聖壇,就隻能去浪迹天涯。
“你非要讓人這麽下不來台嗎?”上官婉兒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她的聰明才智,還有在遠見卓識上,比之普通的女子不知要高了多少。
就算紀甯覺得李秀兒是德才兼備甚至是溫良恭儉,但在某些方面,紀甯也要承認李秀兒不如上官婉兒,諸如上官婉兒對于治國的一些見識,還有上官婉兒的武功等等。
紀甯走過去,立在上官婉兒面前,用很沉定的語氣道:“我想讓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就算你不領情也好,你也要明白,你不能一輩子都留在聖壇之中,那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留的地方。或許你童年之時是沒有選擇,現在既然有了選擇,更應該遵從自己心中的意願,而不要去強迫自己,做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