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于紀甯現在對她的幫助,還有紀甯是她的男人,她也隻有聽從紀甯的吩咐,帶着一些踟躇往皇宮而去,而紀甯也沒有離開,便停留在秦圓圓的居所之内,等候秦圓圓從皇宮回來。
皇宮内,趙元容從紀甯府上回來之後就一直處于焦躁不安的狀态,她知道自己得罪了紀甯,這次她也不知該怎麽去面對紀甯,甚至感覺兩個人以後再沒機會見面。
“人我又不是不還給他,我隻是想要這麽一個儀式,難道這都不行?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自己讨要一個說法而已。”趙元容顯得很悲切,“我跟他之間缺少這樣一個儀式,他難道不應該爲我這麽做嗎?”
就在趙元容心緒不甯時,突然有女死士進來傳報道:“陛下,民間女子秦圓圓帶着您的節信,正在宮門前等候,說是要求見您。”
“她有說是爲什麽目的而來嗎?”趙元容問道。
“回陛下,秦圓圓并未說明自己的來意,隻是說跟陛下您通禀之後,陛下應該知道她前來的目的。”女死士道。
趙元容有些生氣道:“現在他身邊的人,都學會了以這種口吻來說話,看來都是受他的影響不小,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簡直是把朕當作一個形同虛設的皇帝,他們眼中難道就沒朕的尊容了嗎?”
女死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趙元容,因爲她也能感覺出,趙元容此時心中帶着極大的火氣。
女死士最後請示道:“陛下,不知是否允許秦圓圓進宮?”
“不必讓她進宮了,至于她來做什麽,朕也很清楚,讓人把李家小姐送出門便是了。”趙元容道,“人送還給紀甯,朕也不想過多去理會,從此之後,朕不管這件事也就罷了!”
說完,趙元容顯得很生氣,最後她徑直往寝宮的方向而去,至于女死士這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她還是按照趙元容的吩咐,去接李秀兒,順帶把李秀兒送出宮門。
……
……
秦圓圓在宮門口焦急等候着,她很怕無法完成紀甯的交托,她也在想接下來進去見到新皇之後,該怎麽去跟新皇交談。
就在此時,遠處有人往這邊而來,看情況似乎是宮廷侍衛和宮裏的太監、宮女,秦圓圓登時緊張起來,她感覺很可能是女皇親自帶着人出來面見她,這下秦圓圓心中感覺到慌張,她趕緊恭敬行禮,等候趙元容的到來。
“民女秦圓圓,陛下有旨,讓你帶着人離開,不要再來皇宮打擾陛下的休息。”一名女死士的話音傳來,秦圓圓這才知道原來過來的人并不是趙元容,而是趙元容派來的特使,秦圓圓的心頭有些無奈,因爲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得罪了趙元容,那對她将來的前途非常不利。
她擡頭便見到一名身着黑色鬥篷的人跟着太監和宮女走出來,秦圓圓仔細辨認了一下,雖然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在她心中已經确定,眼前就應該是紀甯要找的李秀兒。
“陛下能把人交還,看來一切都沒什麽問題了。”秦圓圓在心中也松口氣,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解決,她在内心也感覺到一種彷徨,因爲現在失去了趙元容的信任,以後她能依靠的隻剩下紀甯一人。
“秦圓圓,你可以把人帶走了。”女死士以高傲的口吻說道。
秦圓圓恭敬領命道:“是。”
說完,她看着走過來的李秀兒,她自己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悲涼,雖然紀甯幫趙元容做了那麽多事,最終趙元容也幫紀甯把李秀兒交還,但其實李秀兒本身還是經曆了波折,至于趙元容爲什麽會把人私自扣下來,秦圓圓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她隻能猜想爲,趙元容并不想那麽容易成全紀甯,而讓紀甯帶着李秀兒回金陵城。
“秦圓圓,你爲什麽還不走?”等李秀兒到了秦圓圓面前之後,秦圓圓稍微猶豫的工夫,那邊女死士便再次質問道。
如果換做以前的秦圓圓,一定會當衆斥責,我現在走不走跟你什麽關系?你不過隻是女皇面前的一個小人物,哪裏有資格來教訓我?
但現在秦圓圓内斂了很多,尤其她現在知道自己是前有豺狼後有猛虎,她身爲複國軍的人,曾經又投靠過五皇子和李國舅的勢力,之後又投身到趙元容的名下,現在可以說是衆敵環伺,她現在所能倚靠的人隻有紀甯而已。
“民女這就離開。”
秦圓圓說完,看了眼李秀兒,求證問道,“你可就是紀學士所要找的李家小姐?”
李秀兒微微颔首,這會秦圓圓已經無法進一步去求證什麽,隻能是帶着自稱爲李秀兒的女人,離開了宮門口,走到遠處之後,她所一起過來的馬車也已經在那等候,她讓李秀兒先上了馬車,而她自己再上去,這次沒有人來爲她趕車,需要她親自趕車走。
雖然平時的秦圓圓也算是養尊處優,但她并不是需要别人來照顧的女人,很多事她都能自己來完成,秦圓圓架着馬車,帶着李秀兒往自己落腳的客棧方向而去。
……
……
這一切,其實都落在一個人的眼中。
這個人一直在追蹤秦圓圓,甚至目睹了秦圓圓之前所做的一切,而此人也一直在追蹤秦圓圓的馬車。
這人的武功極高,尤其是請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等此人跟着馬車一起到了客棧之後,此人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些不解:“難道紀甯在裏面?”
此人上了客棧的頂樓,從屋頂掀開瓦片去找尋紀甯的存在,半晌也沒尋到,便在此時,此人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響,原來是有人還在追蹤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閣下自己沒想到吧?”說話的是一名女子,這讓此人非常慌張。
此人直接鑽進陰影之中,消失在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