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太對,因爲若是紀甯回來,一定會跟她說,而不是這麽突然襲擊,或者是哪裏有什麽不同尋常。
“紀先生……”秦圓圓說了一句,她想轉身看清楚來人的臉,但可惜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的頭上突然被人猛擊一下,随即她人暈了過去。
“當家的,解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随即從後面出來幾人,當首的一人,赫然便是七娘,而七娘這次帶來的人也都是女子,似乎她就是爲了秦圓圓而來。
七娘走上前,看着被擊暈的秦圓圓,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還以爲自己躲在這裏,就沒人知曉了,幾次進宮去博得陛下的寵信,難道這就是你日後想飛黃騰達的方式?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一名女子問道:“當家的,把人如何解決?”
“帶走。”七娘道,“從此之後,讓她從人間蒸發,這樣她就壞不了我的好事。”
就在七娘準備讓人把秦圓圓裝上馬車,帶着秦圓圓離開之時,突然一個身影從遠處走過來,因爲是在黑夜中,七娘也看不清楚來人是誰。
七娘身邊的幾名女子卻已經攔在七娘身前,七娘打量着那身影許久,一直到那人影走到近前時,才失聲驚呼道:“紀先生?你……不是走了嗎?”
來人正是之前離開的紀甯,紀甯走上前來,看着被七娘所綁架的秦圓圓,冷聲問道:“七當家這是要作何?莫不是想擄人勒索,甚至是準備殺人滅口?”
七娘看着紀甯,她開始知道有些事沒那麽容易解釋了,她要殺秦圓圓,是因爲秦圓圓跟她的利益有沖突,現在新皇面前隻需要一個會做生意的人便可,尤其是善于經商的女人,七娘覺得自己的能力足夠,而且她需要經商來博得新皇的信任,讓新皇把一些生意交給她,順帶給她族人利益。
誰知一直有個秦圓圓跟她作對,而且秦圓圓跟紀甯的關系,明顯要比她跟紀甯之間的關系更好。
她起了殺心,才會過來綁架秦圓圓,并且要讓秦圓圓“人間蒸發”,她怕紀甯派人盯着這裏,所以想趁着紀甯離開時,便動手綁人,誰知道還是被紀甯發現了。
七娘笑道:“奴家隻是想請秦當家回去談論一些事情。”
“七當家這話,是在蒙誰呢?你以爲我會聽信你這種言語嗎?”紀甯道,“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要麽你放人,就此離開,要麽……你将我也一起綁架,順帶也來個殺人滅口,沒有第三天路可選!”
“當家的,将他拿下吧!”七娘身邊的一名女殺手說道。
七娘的神色非常猶豫,她已經一而再失去紀甯對她的信任,她很怕這次的事情之後,紀甯将徹底對她失去信任,那她将來肯定會被紀甯所追究,一次次之後,或許紀甯就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七娘道:“紀先生開玩笑了,奴家怎敢對您出手?把人放了!”
手底下的幾名女殺手都不太明白,明明已經把人綁了,眼前隻是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她們就要放人,這讓她們很不甘心。
“跟你們說話,沒聽到嗎?!”七娘怒氣沖沖說道。
幾名女殺手這才在遲疑之間,把人給施放,不過因爲此時的秦圓圓還處在昏迷中,人也隻是被放在冰冷的地面上罷了。
“紀先生莫要見怪,有些話,還是回頭再說爲好。”七娘想爲自己辯解,卻發現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最後她選擇離開,暫時不去跟紀甯說什麽,她内心之前的擔心,如今也減輕了不少,就因爲現在紀甯跟趙元容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親密,她還有一些妄想,覺得紀甯會因爲大局考慮而放過她,不會跟她計較這件事。
紀甯便立在那打量着七娘,在看着七娘帶着人離開之後,紀甯才走過去,看着地上已經昏迷的秦圓圓,他的心裏也有些難以形容的感覺。
“真是奇怪,我爲什麽也會有些心痛呢?難道說,我對她真的是有情嗎?”
紀甯對這件事顯得不太能理解,他覺得自己可以輕易放下一些人一些事,但在見到秦圓圓之後,他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很關心秦圓圓的,這次回來也不是他提前預知了什麽,隻是他想看看秦圓圓是否在門口等候,結果就發現了七娘的所作所爲。
他将秦圓圓抱起來,推開門進入到院子内,将秦圓圓送回到卧房,将秦圓圓平放在床榻上,此時的秦圓圓似乎是有些痛苦,眉頭還在緊鎖着,又好像有些懼怕,身體都在顫抖。
“唉!這些身如浮萍的女人,一輩子努力是爲了什麽?她們注定不能當一個大家閨秀,不能安分去嫁人過平常女人的生活,她們所追求的也不過是權力和利益罷了,現在她等于是說放棄了一切……”紀甯看着秦圓圓,心中多了幾分憐惜。
就在此時,秦圓圓似乎是好轉了一些,随即她睜開眼,望着紀甯,她的目光很是空洞,似乎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裏。
“紀先生?您……”秦圓圓想掙紮着坐起來,但發現自己根本力不能及,她也很好奇爲什麽紀甯會出現在自己的床邊。
紀甯道:“剛才你遇到了一些小的變故,恰好被我所察覺,我幫你将賊人趕走。”
“啊?!”秦圓圓顯得很緊張,道,“紀先生所說的賊人,可是打暈我的人?之前我隻是感覺有人從背後襲擊我,紀先生可有看清楚乃是何人?”
“我看清楚了,但我并不打算告訴你,讓你擔心,這裏已經不是你久留之所,你也應該找一處更爲安穩的地方來居住。”紀甯說着,卻也帶着幾分歉意,道,“先說聲對不起了。”
“先生何故如此?”秦圓圓不解道。
紀甯道:“賊人多半是跟蹤我而到這裏,所以才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