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元容發現很多線索都是紀甯給她留下的時候,她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紀甯的精心布局,甚至覺得紀甯被人刺殺也是紀甯自己謀劃出來的。
但可惜她的判斷并非正确的,此時的紀甯身上的确是受了一些傷,而且來刺殺他的人,完全不是他所安排的,而紀甯也是被動承受之人,若非他自己反應及時,或許自己就已經是地上的一具屍體。
紀甯回到城裏,沒有去見一般的大夫,原本文廟中人想把他送回到文廟,也被紀甯婉言拒絕,這會的紀甯直接去了三味書院,他要去找宓芷容,順帶要找納蘭吹雪。
等宓芷容看到紀甯身上的傷,也是驚訝的不得了,宓芷容問道:“紀先生這是怎麽了,爲何會受如此嚴重的傷?”
“我說是因爲我得罪了女人,你信嗎?”紀甯帶着一些苦笑說了一句,這話卻讓宓芷容不由一愣,宓芷容苦笑道,“先生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紀甯歎道:“我可不是開玩笑,而是真實發生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刺殺我的人應該就是長公主,因爲當日我得罪了她,她現在似乎要趁機殺了我,她似乎也是知道我輔佐新皇的事情……唉,說起來這一切也算是我自己找的吧。宓姑娘,麻煩你了,我所受的傷有些麻煩,需要你來幫我診治一下了。”
宓芷容是懂得一些醫術的,雖然不是很多,但至少對于包紮傷口等事情很是在行,紀甯此時也隻能想到讓宓芷容來幫忙。
宓芷容趕緊找來剪刀和綁傷口用的布,等她剪開了紀甯身上的衣衫,才發現裏面受的傷并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嚴重,也隻是劃破一道很長的口子罷了,而紀甯似乎也并不覺得有多疼痛。
“流了這麽多血,你感覺還好吧?”宓芷容關切問道。
紀甯笑了笑道:“這裏并不是主要的動脈所在,并不會大出血,你放心就好,就算傷口再流一些血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不過你不能太用力……我這可是血肉之軀,還是會疼的。嘶!”
“虧紀先生還有心思開玩笑,這會應該顧着自己的傷情才是。”宓芷容埋怨了一句,繼續幫紀甯來包紮傷口,許久之後,傷口終于差不多綁好了,便在此時,納蘭吹雪才姗姗來遲,而納蘭吹雪見到紀甯身上的傷情,就算是不懂得感情的她也是滿臉的關心。
紀甯也在心中慶幸,也幸好是包紮完傷口之後才見到了納蘭吹雪,不然讓納蘭吹雪看到剛才傷口的樣子,或許會更擔心。
宓芷容道:“表姐你過來了?紀先生的傷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是刀傷,若有官府的人來問,怕是會有些麻煩,需要提前做好應對,或者紀先生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
紀甯苦笑道:“你當我所受的傷是沒人知道嗎?現在恐怕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不過這也正好,我這邊受傷,如果新皇知道了至少也該提起警覺,如果她能做出反應的話,現在也該回京城了,納蘭,你跟我走一趟……”
說着,紀甯還要起身來整理衣服出門,宓芷容有些不滿道:“你這傷還沒好,這就要忙着出門?”
紀甯笑道:“我一向是個大忙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其實這次的事情,我解釋起來會有些麻煩,我回來讓你來包紮傷口就是圖方便,如果是文廟或者朝廷的人來幫我處理傷口,恐怕我短時間内不可能不在别人的監視之下,這樣,你也就當沒見過我,相信三味書院這邊也不會過來什麽人……”
紀甯還是執意要走,宓芷容想留也留不住,她心裏帶着擔心,還是目送紀甯帶着納蘭吹雪離開。
……
……
紀甯跟納蘭吹雪離開三味書院之後,直接去找秦圓圓,原本他還可以去找七娘,但紀甯對七娘不是完全放心,因爲他跟趙元容的關系所知之人不多,他自己也懷疑是七娘那邊的人洩露風聲。
“我們這是去何處?”納蘭吹雪在後面追問道。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沒法每件事都去對你解釋,你别多想,隻要我們到了地方之後,就不會有什麽大麻煩。”紀甯說着,還是抱着自己的傷口,納蘭吹雪有些心疼看着紀甯,目光中帶着些許的埋怨,紀甯見到了,不由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關心我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爲你是鐵石心腸呢。”
納蘭吹雪白了紀甯一眼,卻有些傷感道:“以前我也想關心别人,隻是沒人給我關心罷了,現在……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雖然不是什麽情話,但紀甯還是感覺到很滿意,畢竟納蘭吹雪已經是自己的女人,感覺到女人對自己的依戀,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成就感,紀甯也對納蘭吹雪充滿了溫情。
可惜他身上的傷口,決定了他不能對納蘭吹雪做什麽事情,納蘭吹雪也避免不去碰他的傷口。
馬車最終停在了秦圓圓的屋宅之外,紀甯進到裏面,秦圓圓也從裏面走出來,之前秦圓圓對紀甯也做出了獻身的承諾,而這裏的宅院地址,她也是告知紀甯的,這宅院距離紀甯的府宅并不是很遠。
“紀先生,您這是……”秦圓圓本以爲紀甯是單獨來赴約的,但見到紀甯身後又帶了别的女人,她不由蹙眉,因爲她感覺到紀甯應該是有事情惡毒。
紀甯道:“廢話不多說,現在是新皇遇到麻煩的時候了,之前我和新皇分别遇到了刺客,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應該是兩股勢力的人在背後從中作梗……”
“難道是複國軍的人在做?”秦圓圓很擔心道。
紀甯搖頭道:“并不是,一邊是平婉公主和四皇子,而另一邊是五皇子,他們都在盡力阻撓新皇的登基大典,因爲他們并未放棄争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