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新皇發出的指令,也是把張俊銘吓了一跳,張俊銘道:“陛下,如今隻是一名文廟學士被人所刺殺,此人或許是跟人有私怨,若因此而取消登基大典的話……”
“朕的話,張左相沒聽清楚的話,那朕就再重複一遍,現在朕說了,要馬上返回京城,不得有誤,沿途侍衛必須要嚴加守衛。”趙元容道,“現在刺客不但來行刺朕,就連文廟中人也能在太廟内被人刺殺,如此大的事情,如果在張左相心目中隻是一件小事的話,朕也想問問張左相,到底什麽事才算是大事?來人,傳令下去,這就走!”
“得令。”旁觀的侍衛統領不會去想更多的事情,現在趙元容說要走,那些侍衛是不會有任何含糊的。
張俊銘顯得很無奈,他還想跟趙元容争辯什麽,但看到如今趙元容的态度堅決,他也知道多說無益,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聽從趙元容的吩咐,至于回到京城之後會如何,連張俊銘自己也無法去判斷。
銮駕一行才剛抵達天壇,甚至連祭天的準備都已經查不多,便在此時,銮駕說要回京城,在場很多人也是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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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趙元旃剛梳洗結束,她才剛又陪了一次讓她覺得厭惡的男人,但現在這男人能幫她獲得權位,她也就不會去想太多,隻要能達成她心目中的問題,就算是有所損失,在她看來也是值得的。
“公主殿下,陛下派去府上的太醫還在等候,您是否回去相見?”趙元旃的侍從過來請示道。
趙元旃看了那侍從一眼,道:“本宮從來沒什麽病,現在隻是對那個身在皇位上的人謊稱自己有病罷了,難道你腦子有病,需要本宮找人給你醫治一番?”
以趙元旃如此的态度,那侍從知道趙元旃這是不想回去見太醫,因爲這會趙元旃根本沒有回去應付趙元容派去之人的打算,在趙元旃看來,現在已經到了不成功則成仁的時候,若這一戰失敗,她自己也會等死,她也知道趙元容不會再放過自己,她現在隻是要等最後結果的出現。
“公主殿下,那驸馬那邊……”侍從還是帶着一些猶豫問了一句。
趙元旃怒道:“本宮還需要說幾次?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現在本宮根本沒心情去見,吩咐人去城外打聽,要看看城外到底出現了什麽狀況,本宮就是想知道,那個新皇到底死了沒有,還有,現在京城内發生的事情,需要原原本本通知本宮,本宮不想再去費心費神!”
此時的趙元旃有些氣憤,這也讓侍從顯得無可奈何,因爲趙元旃的态度中帶着一股要殺人的威嚴,那侍從也是趕緊退下去。
趙元旃在人走了之後,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爲什麽,你可以功成名就,甚至當上皇帝,背後也沒什麽人幫你,但你卻能成功,而我卻隻能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就連這樣,也是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難道你是如有神助,而我就隻是一個庶女,所以根本沒有機會染指到權位?”
這會的趙元旃已經快要發瘋,尤其是在她想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的時候,她費盡心機就是爲了要達到權力的巅峰,她自己想當皇帝,已經快要想瘋了。
“文仁,你雖然是我的妹妹,但我會殺了你,絕對不會留絲毫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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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容一行離開了天壇之後,也沒有返回太廟的意思,而是準備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而去,而且這次也是護衛重重,是爲了防止第二次行刺事件的發生。
趙元容坐在銮駕之中,在銮駕周圍都是鐵質的防護牆壁,銮駕也是非常沉重,有三十多名轎夫來擡着銮駕,即便如此,這三十多人走得還是很緩慢,路上可能需要有人上來更疊,也是防止銮駕出現一邊倒或者是有人體力不支的情況。
“陛下,前面便是京城的城門,您是否下銮駕?”有侍衛過來請示道。
趙元容道:“朕就是要在自己的銮駕上過京城的城門,這是朕的城池,也是朕的江山,朕不需要在過城門的時候走下去,而且吩咐下去,不允許百姓沿途圍觀。”
這會的趙元容也怕有人繼續來行刺自己,她對自己的安全很是擔心,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刺客在路上等着,而就在她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張俊銘過來奏禀道:“陛下,京城内似乎有兵馬的調動情況,剛剛得知的消息,說是城防衙門有神秘身份的人進去刺殺将領,如今城防衙門内出現了一些混亂……”
趙元容在心裏慶幸,她開始覺得紀甯被人刺殺這件事不是很簡單,這是對她一次極大的提醒,就好像是陰差陽錯發生的一件事,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這兩件事發生的如此巧合,她自己還不是很明白。
“朕回來的正好合适,傳朕的口谕,讓秦國公帶兵馬去占領城防衙門,以秦國公來控制城防衙門的主要軍事力量,任何人不得擅自征調兵權。”趙元容下令道。
張俊銘領命而去,其實張俊銘也沒想到趙元容的反應會如此的準确,正是因爲趙元容對時局的準确把控,才會在京城内出現一次大的變亂之前回到了京城,張俊銘對趙元容的佩服也增加了幾分,但這種佩服也是沒什麽意義的。
趙元容繼續在銮駕上等候消息,此時京城内越來越多的混亂情況傳遞到她這裏,這讓趙元容心裏更加擔心。
“爲什麽事情會如此巧合?今日是朕登基大典的日子,卻也是那些亂臣賊子來危害朕社稷的時候?”趙元容心中仍舊帶着極大的不解。
就在此時,又有人來傳報:“陛下,城外十二衛兵馬有不尋常調動。”
一個個的消息,都是對趙元容造成極大威脅的,趙元容也在慶幸,如果晚回來一些時候,或許她就要遭遇到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