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七娘在出發之前得到一個消息,城外有不明身份的神秘組織在調動人手,似乎要幹擾到這次的新皇登基大典,這讓七娘心中有些憂慮。
“當家的,若這些人威脅到新皇的登基大典,不知該如何去應對?”手下的人請示道。
七娘惱火道:“我才剛投身到新皇名下,隻等爲族人争取到利益,現在倒好有人敢來威脅到新皇的登基大典,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這件事我會親自去告知陛下,讓陛下心中有所防備,你們也出城去安排,盯好這些人,一定不能讓他們影響到這次的登基大典。”
“是,當家。”七娘手底下的人匆忙而去,按照七娘的吩咐辦事去了。
七娘留在原地,久久沒能從之前的惱火之中走出來,她在嘀咕:“這件事,照理說紀先生應該早就洞悉了,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但現在紀先生跟新皇的關系不是那麽穩妥,若紀先生果真是想袖手旁觀那當如何?紀先生的态度,實在是暧昧讓人捉摸不透,這才是最麻煩的……”
她在擔心之中,首先想到的是紀甯做出了如何的安排,而她所想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想利用紀甯對某些事情的關心,而對之前的計劃做出妥善的安排。
此時她也在想,要不要将這件事通知到紀甯那邊,但想到文廟的人不是她随便就能接近的,她也隻能暫時将這計劃作罷。
“就算不能馬上去通知紀先生,回頭我也要通過一些方式把消息帶過去給他,若他能妥善處置這件事的話,那所有的麻煩也就不稱之爲麻煩了。”七娘心道,“新皇之所以有紀先生的輔佐,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将來的皇位才能穩固,若沒有紀先生,恐怕新皇很難面對那麽多的豺狼,以她一介女子的身份,如何能當一個長治久安的皇帝?”
……
……
在天亮之後,趙元旃從陌生的床榻上起來,她還顯得很慵懶。
昨日裏跟她過了一夜的男人已經離開,此時這男人已經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事,而她也可以放下更多的心思去準備當日的事情。
她的目光中露出一些倦怠的神色,一邊将自己的頭發綁起來,一邊呢喃道:“終于到了這天,也到了你正式登基的時候,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就此到頭了,以爲自己還能有什麽好日子?哼哼,到那時,你還不是要将皇位拱手讓出來?”
說話之間,她已經起身來,将衣服逐漸套在身上,她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些狼藉的床榻,臉上露出了一些得意:“這世上的男人,爲了得到權色,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讓他們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麽是享受,隻是想一味去追求某些事情。不過這樣也好,我能給他們的不但有權力,還有美色,他們怎可能不爲我所用?”
她才剛走出了房間,便有一名男性的将領走過來,恭敬行禮道:“公主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将城防衙門内的部分将來收買,隻等今日在新皇出城之後,将城防衙門徹底占據。”
“很好。”趙元旃走過去,看着那将領,手搭在那男子的肩膀上,說道,“你這麽會辦事,本宮還真是越來越欣賞了,若你做事得當,将來本宮可以封你爲禦前侍衛統領,那時你就可以跟本宮朝夕相對了。”
那男子被趙元旃突然的熱情給吓着了,一個魁梧的大漢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場面,這讓趙元旃更加得意,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趾高氣揚。
“哈哈,不用緊張,這次的事情之後,本宮要的不是讓四皇子來登基當皇帝,四皇子也沒什麽本事,憑什麽要聽他的?本宮要自己來當皇帝,既然文仁那丫頭都能自己來當皇帝,本宮憑什麽不可以?你隻要盡心輔佐,本宮還可以封你爲大将軍,甚至是讓你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勳貴,那時你隻是本宮一個人的幫手……”
趙元旃說話的時候,有意在往那将領的身邊靠近,那将領的呼吸已經有些不暢,随即趙元旃在那将領耳邊吹了一口氣,讓那将領不由打個寒顫。
“記得,今日的事情,隻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被他人所知曉,本宮一定會殺了你,本宮喜歡會做事的男人,而你就是……你放心,在這件事之後,本宮便屬于你,至于劉廷那個窩囊的男人,本宮會将他一腳蹬開,你就等着做皇夫,甚至來做本宮的男皇後!”趙元旃用挑唆的口吻說道。
那将領聽到“男皇後”的說法,他的目光中也露出了一些疑色,最後他很确定說道:“末将爲殿下效命,并不求多少回報,隻是想封侯拜将榮歸故裏,還請公主自重。”
趙元旃聽到将領的話,嘴角露出冷笑,道:“什麽自重的話,你最好别再說出來,否則本宮會殺了你。你以爲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跟本宮說這種話?”
這番話,讓趙元旃想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也說過相似的話,讓趙元旃至今都懷恨在心,這個人便是紀甯。
那将領恭敬領命之後離開,而趙元旃想到了紀甯之後,胸中一直帶着一些郁悶。
“以現在我所得到的情況看,這個紀甯絕不簡單,他跟文仁的關系似乎也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文仁以前根本沒多大的本事,現在居然讓她登上皇位,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父皇一定不會立她爲太子,就因爲父皇從來沒想立女流之輩來當皇帝!”趙元旃自言自語道,“你敢拒絕本宮,那本宮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在本宮當上皇帝之後,看你是否屈從于本宮,若你不肯當本宮的面首,本宮便會讓你做太監,管你是不是文廟的人,本宮都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說完這話,趙元旃腦海中都是紀甯的身影,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