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個主動獻身的秦圓圓,也無法得到紀甯的完全信賴,現在的紀甯也知道秦圓圓不是以身相許,至于這種沒來由的身體交換,紀甯其實内心并不帶有太大的好感,至于将來的選擇是什麽,他自己都沒底,所以幹脆也就當答應了,至于未來是否收貨還是問題。
秦圓圓上門來,可說是沒什麽人知曉,就算是趙元容也不知道秦圓圓居然會提出如此誇張的交換,若被趙元容知道秦圓圓居然膽敢用這種方式來吸引紀甯,對秦圓圓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因爲趙元容自己眼睛裏也揉不得沙子,現在秦圓圓也有點要玩火自焚的意思。
在對秦圓圓算是有所交代之後,紀甯下一步所關注的仍舊不是秦圓圓的事情,紀甯還是在關心趙元啓的進一步動态。
便在此時,趙元容派人送來一封信,大緻說明了趙元啓的情況,趙元容希望紀甯不要跟朝廷中人起正面沖突,希望紀甯不要管趙元啓的事情,說白了趙元容這麽做有點想讓紀甯改變初衷的意思,紀甯對趙元容的意見并不能完全去采納。
“她的意思,是讓我對趙元啓的事情不管不問,這是改變我一貫的做人原則,我不知道她是對自己如此自信,還是說她覺得可以用她的方式來改變我,現在讓我對朋友的事情徹底放手,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聽她的。”紀甯對趙元容的這封信帶着幾分失望,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原則是什麽,也知道自己所堅持的是什麽。
随即,他也寫了一封信回給趙元容,讓女死士帶回去,讓趙元容知曉他的态度,他也不是故意跟趙元容唱反調,他就是想把自己真實的意圖說清楚,至于趙元容是否理解他,就另當别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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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新皇登基大典即将舉行之時,在還有一天舉行大典時,紀甯到文廟中,馬恒會對紀甯這樣從來沒參加過新皇登基大典的人說明一些具體的情況,等于說是一次科普。
距離趙康政登基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春秋,在這段時間内,連文廟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文廟中基本上沒多少人參加過新皇的登基大典,這次紀甯跟在場近乎所有人一樣,都是新人,都需要得到指點,而一些基本的規矩其實紀甯早就知曉,也不用馬恒去說。
馬恒說完,已經過了中午,吃完午飯之後,這些來日要參加新皇登基大典的文廟學士便可以先回去準備,紀甯也沒打算留在文廟中吃午飯,他準備早一步回家。
他人還沒出文廟,便有人給他送來一封信,他本以爲可能是趙元容或者是什麽人給他送來的,等打開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趙元旃的來信。
之前紀甯一直覺得趙元旃在受到那麽大的屈辱之後,一定會想辦法來報複他,但在他看到這封信之後,他才知道趙元旃的心胸也不是他所想象中那麽直接了當,趙元旃居然主動提出了跟他和解,并且在當晚約他再次見面,而這次所見面的地方,隻是一處普通的茶樓,甚至還是公開場合,距離文廟很近,好似在跟紀甯說,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去報複你,甚至我們還可以坐下來有話好好說。
“這女人,心中在想什麽我都不知道,反正我不能按照她的想法來做事,如果被她持續牽着鼻子走,我或許連命都快丢了。她想做什麽是她的事情,隻要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便可以。”
紀甯可沒打算聽趙元旃的,來日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文廟爲了體現出自己對新皇登基大典的重視,所有人都會在第二天淩晨就出發,前往城外的太廟等處。
而紀甯作爲這次新皇登基大典的參與者,他自己也是要早起的,因而他當天沒準備去赴宴,他能感受到趙元旃用心的不良,若二人見面,也會有諸多的尴尬,還不如就這麽不理會趙元旃,但紀甯隐約又能感受到,趙元旃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連續兩次被羞辱,就算是個普通的女人也會感覺到難以容忍,更何況是趙元旃這樣本身手頭上就有極大權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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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趙元旃在送信給紀甯之後,她便準備親自到茶樓去等候紀甯。
驸馬劉廷不知道趙元旃要去何處,他過來問道:“公主,你這是要去做什麽?難道明日新皇登基大典,你今天還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趙元旃冷笑道:“驸馬,本宮做什麽事情,好像不用每件事都跟你交代,你隻管留在府上,本宮今日可能就不回來了。”
作爲一個我行我素的女人,趙元旃平時做事也不會去跟劉廷商議太多,而她跟劉廷之間的關系也隻是維持着名義上的夫妻關系,她已經無法對這個丈夫提起應有的尊重,尤其是在趙元容登基之後,趙元旃更感受到身邊沒有一個能撐起世面的丈夫是有多窩囊,最後的結果,是她跟劉廷之間已經是徹底的分道揚镳。
在趙元旃從府門出來之後,直接上了馬車,她沒有安排很多人跟着,直接往茶樓去,劉廷就算擔心,他也不敢出來跟着,隻能是守在家門等候消息。
趙元旃抵達了相約的茶樓之後,馬上派人再去請紀甯,她覺得一個男人再自負,也不可能會拒絕自己兩次,尤其像紀甯這樣本身隻有一定的名氣,其實也沒什麽權位的人,更是一定要屈從于自己的。
等他派去的人回報,她才知道原來紀甯已經回府了,至于紀甯在府上做什麽,她還不知曉,有一點她是明白的,紀甯爲了來日的新皇登基大典,似乎再一次對她放鴿子。
“有一次,我以爲你會識相,現在是你自己找麻煩,那就别怪我了。”趙元旃心中很惱火,她已經做好了報複紀甯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