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有人走出來問道:“馬大學士,我們文廟之中,從來沒有越級升遷的說法,現在讓紀甯來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來檢驗文名,可是有什麽說法……或者是有先例沒有?”
馬恒打量着說話的人,道:“韓甯,這是文廟決定的事情,跟你們這些學士還沒什麽大的關系,你們隻需要負責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就算是沒有先例,也不能讓有才學的人因爲丹書冊無法收納他的力量,而讓他不能得到文名上的肯定,現在隻是爲了維護文廟的公平,今日便當是個特例,将來也會成爲先例!”
韓甯道:“馬大學士這話說得太輕松了,既然他的文名一定到不了稱号大學士的地步,那讓他來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來檢驗,若他不夠格,如何能體現出來?”
馬恒顯得很有城府,道:“你以爲老夫就沒想到嗎?其實丹書冊是有屬性強弱的,如果一個人的文名實在很高,承載在丹書冊上無法呈現出修爲的情況也是有的,隻是曆史上這種記錄就非常少,其實紀甯的情況,也并非個案,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因這種事可能會影響到文廟中的秩序,這些事一直被壓着罷了。現在紀甯做出的嘗試,如果他能在丹書冊上留下藍色以上的文名,說明他的造詣已經到了學士,如果能留下黃色……這說明他的修爲甚至已經到了稱号大學士的地步……如果是紅色……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是說假如,他能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上留下這樣的痕迹,說明他已經到了大學士的水平。我們大永朝已經有幾代沒有出過正式的大學士,都是在死後追封的……他也是不用想的。”
韓甯這才有些釋然,道:“如果他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上,也不能留下痕迹呢?”
“那就給他用之前見習學士的丹書冊。”馬恒道,“之前他也是過了檢測的,如果稱号大學士和見習學士的丹書冊也不能用,那就說明眼下的丹書冊對他來說已經失靈了……那就是他身上可能有什麽奇特的力量,到時候再做商議!”
韓甯道:“行,那就聽馬大學士的,我們倒要看看,這連學士都沒資格做的人,憑什麽能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留下什麽痕迹!”
……
……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熱鬧,他們覺得紀甯一定是沒辦法在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上留下任何痕迹的。
連學士的丹書冊都無法留下痕迹,那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裏面的文名氣息更加強烈,紀甯就更加無法駕馭。
所有人都看着紀甯,也在等着看紀甯的笑話。
“看着吧,他一定會出醜,他以爲自己是誰?難道真以爲自己是什麽有能耐的人,連學士都不放在眼裏,可以直接跳過學士當稱号大學士了?”
“你沒聽馬大學士說了,就算他過了這次的測試,也不會給他稱号大學士的文名,最多是拿這丹書冊來檢測一下他的修爲。你還真以爲他有什麽能耐能通過測試?”
這會也有人在幫紀甯說話:“說不定呢?這世上恐怕也有很多能人異士,隻是你不知道罷了,說不定這紀甯就是貨真價實的能人異士!”
“哈哈哈……”一堆人對之前的說法表示了不屑,哄笑聲一片。
就在這麽嘈雜的環境之中,紀甯再一次走上了檢測台,旁邊的馬恒對他說道:“跟之前檢驗學士文名的流程一樣,你隻需要放自己的一隻手上去便可以了,需要聚精會神,将腦海中的文名氣息集中,如果你的精神力不夠集中的話,也會導緻文名檢測的丹書冊失靈的情況!”
話是這麽說,可能馬恒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在馬恒看來,一個人有多少本事,就會在丹書冊的檢測石頭上留下多少的文名,而跟一個人是否真正聚精會神是沒有太大關系的。
帶着一些期待,馬恒也看着紀甯,他想起來沈康的話,心想:“沈大學士對他的這個徒孫可是稱譽有加的,而且紀甯的試卷我也看過了,的确是文采斐然,而且我也拿了他平時所寫的一些文章看了,的确不是虛有其表,别人對他的非議,也不過是因爲對他不了解罷了。我可不能有這種先入爲主的觀念。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文氣!”
在馬恒和在場衆多之人期待之下,紀甯緩緩将自己的一隻手按了下去。
跟之前的情況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手似乎在這稱号大學士的丹書冊上也無法留下任何的痕迹,這讓在場之人都非常興奮,因爲這意味着紀甯基本要被落榜,換一個人上去檢測。
但就在衆人高興的時候,異變發生了,在丹書冊上,逐漸開始出現了一股小小的綠色,這似乎是某種體現。
而綠色随即變成了藍色,也就是說,紀甯的學問已經到了學士的水平。
顔色逐漸蛻變成爲了黃色,這似乎說明紀甯已經到了稱号大學士的水平,而緊接着形成的又是紅色,這下在場之人都有些驚呆了。
但最後的結果,卻不是上述的任何顔色,而成爲了接近黑色的顔色。
在場所有人都因爲之前的變化而驚呆了,最後還是韓甯問了一句:“馬大學士,好像顔色不變了吧……黑色代表什麽?”
馬恒臉色也有些漆黑,道:“這跟你們暫時沒什麽關系,紀甯,你先跟我到裏面去,有話跟你說。”
馬恒似乎不想當面去跟紀甯說事情,直接帶着紀甯往裏面去。
而在馬恒帶着紀甯離開之後,房間之中登時跟炸開鍋一樣,所有人都在談論之前的異變,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意味着什麽,衆說紛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