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個見習學士,是沒資格代表文廟去參加新皇登基大典的,文廟一共才派十幾個人去,而這還包括了一些從外地到京城來的學士。
見習學士沒一人需要列席,而紀甯也沒多遺憾,除了他不會去之外,宋柄遷等見習學士同樣沒資格同去。
“……永甯,你也準備參加這次的學士考試是吧?多參加幾次也是好的,積累經驗之後,說不定就能通過文廟的學士考試,若能過了這複雜的考核,你在文廟中的地位就能到别人無法撼動的地位,一個學士……近乎可以橫着走了。”宋柄遷在找紀甯喝茶的時候,笑呵呵說道。
紀甯搖頭道:“在下參加文廟學士考試,隻是例行公事罷了,所有的見習學士都有資格參加,若我不去,反而不好,但我也知道自己距離文廟的學士還有不小的差距,以後慢慢努力吧。”
“你也不能如此妄自菲薄,你可是狀元出身,學問不低,我還聽說你曾在定文名的時候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連丹書冊都差點無法記錄你的名字,你的造詣恐怕是不低啊。”宋柄遷贊歎道。
紀甯笑了笑道:“當時可能是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故,至于具體的情況,我自己也不知曉,自己也不會去過分評價。”
“哈哈,那我們就不說别的,今日有個文會,你是非去不可了,這次的文會可是有不少的公子哥去,舉行的地點是在京城的人仙閣,這可是個好地方,你去過沒?”宋柄遷笑道。
紀甯當然去過人仙閣,而且他還在裏面發生過一些“绯聞”,隻是時過境遷之後,紀甯也不會再去想那些事。
有唐解和韓玉在京城時,會經常跟紀甯出入風月之所,也是這二人比較好色,對于美色上的事情看得很重,而他們還喜歡拉上有才學的紀甯一起去,也是鬧出了不少的事情。
在唐解和韓玉都往地方去做官之後,紀甯身邊也缺了這樣的“狐朋狗友”,所以他也不打算去秦樓楚館,因爲就算是那裏面有好姑娘,他内心還是會有一些芥蒂,就連柳如是這樣的女子,都隻是被他接出來送到城外去,到現在也沒說要納進門或者怎樣。
說白了,紀甯心中有一定的精神潔癖,他還接受不了身邊的女子出身風月,他還不敢對這樣的女人來付出自己的真感情。
“人仙閣?我還是不去了,這幾日我正準備大婚,哪裏還有時間去這種地方逍遙快活?”紀甯推辭道。
“哈哈,你這就不懂了吧?正因爲你要大婚,所以更應該去,我們去人仙閣,有好的姑娘給你留下,晚上留在你房中過夜,多幾次之後,你或許都不想去成婚了……其實成婚之後,也多了一些制約,作爲男人,還是少顧外面的野花爲好,但偶爾出來尋花也是好的,永甯你覺得呢?”宋柄遷笑呵呵道。
紀甯搖頭道:“或許是想法有些不同吧,在下還是不習慣于到這種場合去,習慣于留在府中做一些事,或許也是我性格比較拘謹的緣故吧。之前師公有消息說已經要到京城來,如果被他知道我如此胡鬧,怕也是不好交代,宋兄就多體諒一下了。”
宋柄遷帶着遺憾道:“永甯,本以爲你好美色,會對這種事欣然向往,沒想到你在對待這種事上,顯得如此拘泥,倒好像你所說的話都是虛言一樣。這樣吧,這次的文會我也不去了,咱二人去找個地方喝個花酒,也沒人知曉,咱隻是圖自己開心,也不損害你的名聲,如何?”
“不可。”紀甯道,“宋兄既然已經答應那些人要參加這次的文會,不去的話,或許會被人說閑話,在下隻是近來事情會多一些,除了大婚,還有師公到京城的事情,我還要去迎接和見面,聆聽一下教誨什麽的,如果宋兄有時間,回頭可以跟我一起去拜見師公。”
紀甯也知道,現在是不拿出一些好處出來,宋柄遷是不會放過他,非要拉他下水,去風月之所逍遙快活一番不可。
現在宋柄遷聽說紀甯要帶他去見沈康,心中非常高興,他笑道:“永甯你可真是客氣,能去拜見沈大學士,那是在下生平所願,這世上能跟沈大學士比較學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算隻是聽一聽沈大學士說話,必然也是受益匪淺的。那不知幾時可以跟永甯你同去?”
“應該會在這幾天吧,在下會給宋兄你準确的消息。”紀甯道。
“那好吧,永甯你也該改改自己的性格了,找機會去那些風月之所尋開心,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還能結識一些風流才子,而且還能在裏面跟一些才女有好的溝通,那才叫一種享受,平時留在家中有什麽意思?”宋柄遷顯得很不理解紀甯的心态,說道。
紀甯心想,你家裏或許都是你看夠的黃臉婆,而我身邊可都是國色天香的小美女,在家裏陪陪身邊的女人有什麽不好?
心裏是這麽想,但紀甯也知道男人是必須要去面對這些事的,他也不急着去找什麽女子,反正他身邊的紅顔知己也不少,這些感情也足夠他去談了。
“時候不早了,在下也該回去了。”紀甯先起身告辭,道,“一有師公的消息,會馬上通知你。”
“好好。”宋柄遷親自送紀甯下樓。
等紀甯上了馬車,宋柄遷還有些興奮,他覺得已經跟紀甯搭上關系,可以去見沈康,回頭自己的聲望和地位又可以提升,對他考中文廟學士或許是有很大幫助的。
“雖然現在沈大學士已經不在文廟**職,但沈大學士在文廟中的地位可不低,誰都要聽沈大學士的一番教誨,若我跟沈大學士相熟,考官還不多顧念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對我有所提拔?跟永甯走得近,還是有好處的。哈哈!”宋柄遷顯得很得意,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