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皇登基之後,她的身份是聖壇的代表,來争取聖壇的利益,而紀甯卻是代表趙元容的。
從私人感情來說,紀甯跟趙元容之間關系未定,此時紀甯要迎娶李秀兒爲正妻,這也是爲上官婉兒所不滿,二人的矛盾點也就産生,上官婉兒對紀甯的态度也就沒了之前那麽平順。
“如果我知道是這結果,或許也就不必攙和這麽多女人的事情。”紀甯心裏不由帶着幾分感慨,“或許隻有将來能真正做一個閑人,才能收遍天下美色,做一個安心自在的人。”
這會的紀甯,更向往起平靜的生活,至于接下來将如何面對身邊這些事情,他還是本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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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甯跟李璟談過關于李秀兒進門的事情之後,李璟也回府而去。
之後還要等李璟的消息,在紀甯看來,李璟在關于李秀兒婚事上是别無選擇的,因爲李秀兒現在已經在皇宮中,李璟沒有選擇的資格。
紀甯在對待一些問題上顯得很淡然,他既在想關于李秀兒入門的事情,也在想關于處理趙元容、上官婉兒等女的關系上。
現在他跟納蘭吹雪的關系反而是最穩定的,這個蠢萌的小俠女,在委身給他之後,顯得很天真爛漫,有機會就跟他求歡,而且納蘭吹雪也沒那麽多世俗的想法,此時小俠女已經完全把自己當作是紀甯的婢女來看待,在紀甯面前顯得很謙卑。
但凡在床第之前紀甯教給她的東西,她總能學會,而且每次都做得很好,紀甯也覺得這是個有天賦的小俠女。
下午紀甯要去文廟,中午他便在給納蘭吹雪臨時準備的小院中午睡,趁着午睡之前,二人還能有一些溫存。
而納蘭吹雪則好像乖乖女一樣,靠在紀甯懷裏,手還有些不老實,随即連小臉也往紀甯身下挪去,紀甯則在閉着眼想事情,納蘭吹雪似乎對紀甯的反應有些小小的不滿意。
“嗯?你……不喜歡嗎?”納蘭吹雪不由問道。
紀甯低下頭,輕撫着納蘭吹雪的面龐,笑道:“很好,怎麽會不喜歡呢?吹雪,能得到你也算是我的幸福吧,沒想到你是如此的溫柔體貼……”
這世上最美的話,莫過于情話,納蘭吹雪對紀甯所說的東西很是受用,她目光中帶着一些欣然,繼續低下頭做着自己的事情,而紀甯則笑盈盈看着他,不由的,紀甯也就想到了趙元容。他心想:“之前的文仁公主,也跟如今的小俠女一樣,在我面前都是如此謙卑,就好像是我的一個女婢,可以讓我任由支配。但我也必須要清楚,文仁公主是有野心的,而小俠女沒有,兩個人是有區别的……”
想到這裏,紀甯多少還是會有些失望的,因爲他希望擁有所有美好的東西。
便在此時,納蘭吹雪突然擡起頭用含情脈脈的目光望着紀甯,那目光中似乎帶着一些哀求,紀甯也知道,小俠女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下一步也應該是自己這個做男人表現的時候了,這會不應該讓納蘭吹雪再用這種略帶委屈的目光打量自己,要讓她感受到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
随即,紀甯一個翻身,随即主動權便易主,納蘭吹雪閉上眼,甚至連面龐中都帶着幾分嬌怯,很快,一種美妙的感覺便徜徉在小屋中。
這時的納蘭吹雪也是妩媚多情的,她也知道如何去敞開心扉,如何去感受紀甯帶給她的溫暖和快樂,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仿佛這之外的事情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
……
皇宮,萬壽殿内。
趙元容還在會見幾名大臣,除了左相張俊銘之外,還有尚書台的幾名主要大臣,他們正在商議關于新皇登基儀式的事情。
“……陛下,在登基儀式上,會有外邦使節前來進貢,再加上朝廷各項的開銷,大概會有二十萬兩銀子……”張俊銘将詳細的數字呈報上去。
“太多了。”趙元容道,“儀式一切都要從簡,朕不想鋪張浪費,至于城中的一些慶典活動也是能省則省,之前先皇喪禮已經花費了不少的銀錢,如果再多花銀子的話,朕實在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蒼生百姓。”
張俊銘道:“那陛下準備花費多少銀兩?”
趙元容思索了一下,道:“減一半,十萬兩銀子,甚至如此也要做到開銷有度,至于儀仗和裝飾所用,都不必了,主要是祭天的儀式,朕隻是想告知大永朝皇室的列祖列宗,讓他們知道朕登基爲帝,讓他們賜福給大永朝……”
因爲新皇的情緒也不是很高,張俊銘等人也都沒再多提。
趙元容又提了一件事:“朕登基以來,尚未去文廟走動過,之後先派人去文廟供奉聖人,之後朕會親自去參加釋菜禮,讓人去跟文廟的人打招呼,也是希望能得到文廟的賜福,至于改元之事,禮部也酌情辦理……朕這幾日都很累,如果有什麽重要的奏折,直接進呈到皇宮便可,朕有時間都會親自觀覽……”
此時的趙元容,跟之前的趙康政完全不同,有什麽奏折她都是會親自看,而趙康政則将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尚書台等衙門。
下面的文臣武将也沒什麽大的意見,随即朝事便結束,趙元容一個人回寝宮去了。
衆大臣也離宮而去。
……
……
趙元容回到了自己的寝宮内,本來她自己也想睡午覺休息一下,但想到紀甯,她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爲什麽會這樣?晚上睡不着也就罷了,現在白天也睡不着,好像滿腦子所想的都是紀甯,難道我離開紀甯就什麽都不是了嗎?”趙元容會有些懊惱。
她越是想将紀甯從自己的腦海中摒除,所想紀甯的心思也就愈甚。
“算了,我還是親自出宮去一趟吧,見見紀甯,聽聽他說的話……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總好過于自己留在皇宮裏當一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