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擔憂驅使之下,他就沒想到這是紀甯有意來挑唆他,讓他把人送走,故意陷害他。但李璟想到了有可能紀甯會暗中跟蹤他所派出去的人,找到李秀兒。
李璟心想:“我不管你紀甯是什麽來頭,現在犯在我頭上,我就不能讓你日子好過,我派出這些人都不過是障眼法,這些人又不知道我女兒在何處,你若跟着這些人,最後也不會跟出什麽結果來,而我會神不知鬼不覺将人送走,看你怎麽應對!”
李璟以爲自己事事都能掌握,将紀甯戲耍在股掌之中,卻不知他一開始就落入到紀甯的圈套裏,而紀甯所給他擺下的圈套,就是讓他自己主動去找女兒,然後來個“人贓并獲”。
當然這也隻是紀甯對納蘭吹雪的說法,至于紀甯究竟要怎麽做,此時沒人知曉。
……
……
皇宮之中,趙元容才剛陪着妹妹去了一趟皇宮,之後趙元嫣便沒從内宮出來。
趙元容神色有些落寞,看到自己的妹妹跟母親相聚,雖然有一些小的遺憾,便是林妃受到驚吓,此時病情還沒好,但至少妹妹跟母親團聚在一起,和和睦睦,而她作爲女皇,卻已經到了衆叛親離的地步,所以她會覺得有些失望。
便在此時,有女死士到了趙元容面前,詳細奏報了一番,原來趙元容也派人在暗中保護紀甯,現在也等于變成了跟随和監督紀甯。
“什麽?他去了李璟的府上?他……他這麽做是否太操之過急了?”當趙元容得知紀甯去了李璟府上,便知道紀甯是爲了李秀兒的事情而去,趙元容不可能完全不妒忌,但以她的性格,還不會真的去跟紀甯計較什麽,因爲她知道,紀甯喜歡李秀兒那是比遇到她更早的事情,這種事去勉強,反而不會有什麽結果。
女死士可不知道趙元容心中所想,聽到這話,女死士不由請示道:“陛下,需要卑職做什麽事,還請您示下!”
“不用你做什麽事了,還有,以後在朕面前也不能再自稱卑職,還是自稱臣爲好!現在身份不同,也該換換稱呼,免得再讓朕來提醒你們!”趙元容有些不耐煩道。
女死士恭敬領命,馬上退下。
在女死士走了之後,趙元容心中還是有些難安,到底紀甯已經去見李秀兒了,她既擔心紀甯以後有了李秀兒不再理會自己,也怕紀甯得不到李秀兒,而想去幫紀甯的忙。
“我這是怎麽了?爲什麽我一邊擔心他得不到李小姐,一邊又好像在嫉妒李小姐呢?唉!或許我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不如李小姐優秀吧,以至于紀甯到現在隻是對李小姐念念不忘,如果他也能對我一心一意,那該多好?”趙元容神色中帶着幾分悲哀,慨歎道。
這會的趙元容,已經想離開宮門去見紀甯,她心想:“如果我現在不去見紀甯,那等他跟李小姐長相厮守之後,我們之間再沒任何機會,還不如我現在幫他去得到李小姐,他感念我的恩德,将來還會跟我在一起,至少是保持一種秘密的關系,我想他應該會選擇這麽做……”
想到這裏,趙元容便多了幾分期冀,他馬上對身邊的小太監下令道:“來人,去找城防衙門的人來,朕有事情對他們吩咐!”
……
……
紀甯還不知道,自己要利用李璟的緊張去完成自己跟李秀兒之間的婚事,而趙元容這邊在得知消息之後已經開始“幫忙”了。
在這件事上,紀甯可不需要别人來助力,因爲他覺得自己是根本沒問題的,隻要能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實施下去,李璟必然是要妥協的,而且會老老實實将女兒嫁過來,雖然這有點要利用謀略,不是對感情最好的解決方式,但爲了得到李秀兒,他也不惜代價了。
但若是趙元容也開始幫忙,那紀甯可能就要重新改變計劃,因爲趙元容到底是在明面上的君王,做事上可能要比紀甯更爲直接和了當,如果趙元容說一句話,李璟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随便亂來。
紀甯千算萬算,也是沒算到趙元容會在暗中相助,此時的紀甯還在帶着趙元容盯着李璟府上的正門,因爲紀甯知道,李璟有什麽事一定是走正門,因爲李璟是不喜歡從旁門和側門出府的人,這個人最好的就是面子。
過了不多久,李璟果然出了府門,但就在李璟準備上轎子離開時,突然有快馬往這邊過來。
在京城裏,快馬是不可以走街道的,就算是傳譯的快馬也隻能走特殊的馬道,而有快馬來,要麽是有那種不識好歹敢在京城鬧事的賊人,要麽就是皇宮裏有什麽重要的指示,必須要以快馬來傳遞。
而以紀甯去觀察那快馬上的人,便知道應該是皇宮裏派出傳令的士兵。
“怎麽回事?”紀甯自己也迷糊了,之前他就沒想過皇宮裏的人會幹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因而他沒做這方面的準備。
傳令的人到了李璟面前,下了馬匹,大聲喝道:“戶部侍郎李璟過來聽旨!”
李璟走過來,打量那傳令之人,喝道:“你是什麽人?難道還敢假傳聖旨不成?”
“你可就是戶部侍郎李璟?”傳令之人問道。
李璟看這架勢,對方不吃自己的呼喝,他也不敢直接定義此人爲賊人,他隻能硬着頭皮道:“正是!”
此時的李璟在内心犯嘀咕,他擔心是紀甯将李秀兒替換的事情上報了朝廷,現在新皇要找他的麻煩,所以此時他内心是非常忐忑的。
那傳令之人道:“戶部侍郎李璟,馬上進宮見駕,欽此!”
說完,傳令之人将聖旨交給李璟,因爲聖旨太簡單,李璟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他打量那傳令之人一會,這才道:“既然是陛下傳旨,那微臣這就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