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甯也終于得到了這個跟随他多時,甚至給他找麻煩,隻會跟他發小脾氣卻對他非常倚重的女人,當紀甯真正擁有了納蘭吹雪之後,納蘭吹雪也完全把自己交出來,一絲一毫都無保留。
隻是書房的環境,讓紀甯多少有些别扭,就算他在書房内得到了納蘭吹雪,但始終還是要給女孩子溫柔,還要給女孩子一個相對舒适的環境。
納蘭吹雪感覺自己剛從一股風浪中出來,突然身體起空,她這才六神歸位,睜開眼,便見到紀甯已經将她橫抱起來。
“做什麽?”納蘭吹雪好奇問道。
“當然是帶你進房,難道要一直留在這裏嗎?我帶你到我的卧房去!”紀甯笑着說道。
“嗯!”納蘭吹雪閉上眼,繼續把自己交給紀甯來支配,紀甯這才抱着納蘭吹雪出了門口,甚至連納蘭吹雪散落在地方的衣衫都沒有帶,就這麽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點燃了紅燭,環境中更多了幾分唯美,在燭光檐影之中,紀甯和納蘭吹雪還在繼續着他們未竟之事,至于窗外的事情,似乎跟紀甯也沒多大的關系。
……
……
皇宮之中,趙元容卻還在爲權謀的事情而憂慮,此時她最希望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紀甯。
雖然紀甯已經給她策劃好了一切,但因紀甯在很多事情的交代上并不是非常詳盡,她也必須要通過自己的理解去感悟,這才能做到紀甯所交代的事情。
她還在承天門的城樓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她心中多了幾分擔憂,便在此時,屬下之人上來呈報,說是四皇子趙元陽到來。
“讓他上來!”趙元容道。
很快,趙元陽在宮廷侍衛的引路之下上了城頭,見到了趙元容,趙元陽笑道:“皇妹這可真是有大将風範,連來見你一趟,都好像是來見某軍的主帥,排場還不小……”
雖然話是笑着說出來的,但趙元容能感覺到趙元陽語氣中帶着的一些強硬和不滿,畢竟這裏是皇宮,真正擁有皇宮戍衛權的人是皇帝,再其次是儲君,而趙元陽的目标一直是要當大永朝的儲君,自然會覺得她趙元容在擁有權力上太大了,會對她産生排斥心理。趙元容道:“四皇兄有什麽話,直接說便可,拐彎抹角沒什麽意義!”
趙元陽看了看旁邊的侍衛,道:“皇妹,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趙元容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些都是戍衛皇宮的兵士,對朝廷忠心耿耿!他們也不是我趙家的外人!”
趙元陽顯得很尴尬道:“皇妹,我們兄妹之間說話,非要有外人在場始終是不方便,這樣吧,我來做主,你們幾個人先退下,我有事跟文仁公主談!”
那些侍衛沒有一個聽趙元陽的,這些人都在看着趙元容,其實也在變相證明了趙元陽在皇宮戍衛上根本沒什麽地位,現在皇宮近乎所有的侍衛和兵士都聽趙元容的,畢竟從昨日到現在,趙元容一直負責領兵來鎮守皇宮,甚至連皇帝都沒剝奪趙元容的兵權。
趙元容見趙元陽堅持,這才一擺手,那些兵士馬上撤出十米開外,不過若是趙元陽對趙元容有什麽不軌的舉動,這些人還是随時會殺過來。
趙元陽尴尬一笑道:“皇妹還真是小心翼翼,這麽說吧,父皇的傷情似乎是不妙,之前問過了幾位太醫,他們的意思是……父皇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那又怎麽樣?”趙元容道,“皇位的事情原本就跟我沒什麽關系,父皇讓誰登基,我便輔佐誰,如果四皇兄是來找我說關于篡位的事情,那還是勸你免開尊口!”
趙元陽也沒想到趙元容會這麽直接堵上他的嘴,他張了張嘴,突然發現這話題已經聊不下去了,因爲趙元容講原則也是人盡皆知的,趙元陽感覺自己再說什麽,肯定會被趙元容轉告到趙康政那裏去,到那時趙康政也就知道他這個兒子是有謀逆之心。
“也罷,文仁,你現在說話越來越不給别人台階下,這麽說吧,父皇現在的傷情,很可能是已經無法拟定儲君的人選,若是父皇連儲君的人選都沒定下來,那最後……你會支持誰?”趙元陽退一步說道。
趙元容微微蹙眉,她不由想起紀甯的話,心道:“果然如紀甯所言,現在大皇姐和四皇兄已經在想辦法堵住父皇傳位的渠道,現在他們所追求的也就是父皇在沒有任何傳位儀式的基礎上駕崩,那四皇兄便可以以順位繼承人的身份來登上皇位!那也就是說,如果現在真的是有遺诏的話,就會如紀甯所言,遺诏上寫的是誰來繼位,那就是誰來繼承皇位……”
因爲趙元容在回憶紀甯的話,她也沒心思去理會趙元陽,此時的趙元陽卻是非常的緊張,他生怕趙元容直接回絕了他。
“之前父皇,似乎是有所提及!”趙元容提了一句。
趙元陽心裏叫完了,因爲趙康政之前的确是提過讓趙元成來繼位的事情,這事情到現在來說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關鍵是當時趙元容還在場,如果趙元容便以此來推舉趙元成當皇帝的話,那他趙元陽基本就等于說沒什麽機會了。
趙元陽趕緊道:“文仁,那時父皇的确是說過,讓五弟來繼承皇位,可那時也是因爲我在宮外,被崇王所挾持,父皇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現在我已經回來,五弟也在,父皇可就未必是如此的選擇了!”
“父皇是什麽選擇,隻能聽父皇的,而不是聽你的!”趙元容道,“如果你想違背父皇的意思,讓我來幫你……也是沒這條通路可尋的!之後我會親自去請示父皇,如果你還想做什麽不軌之事,别說我手下無情!”
“文仁,你……你未免不識擡舉!”最後趙元陽惱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