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人防備的重點,始終是趙元容有可能會輔佐五皇子,他們所考慮的也是趙元容對皇室的忠誠,就算趙元旃能意識到趙元容是有一定野心的,但她也沒先過趙元容有膽子會爲自己的皇位做籌謀。
趙元旃帶着趙元陽回到了萬壽殿去見趙康政,也是想試探一下趙康政的口風,在路上,趙元旃已經說明了當天的計劃:“……如果父皇一直這麽吊着,再過幾天,基本太子的位置也就定下來,你自己有多大的機會,你應該清楚。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父皇早些亡故,要麽就是你幹掉老五,自己選擇!”
趙元陽道:“那皇姐的意思,怎樣才算容易?”
“哼哼,之前哪條路都不難,但現在哪條路都不容易,任何一條路你走的不好,那都是萬劫不複的境地,你以爲現在父皇對你就一點防備都沒有?還是說老五對你毫無戒心?現在多了個文仁,她在宮裏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保證皇位的傳承,如果你能得到她的信任和支持,你便可以穩操勝算……不過你要明白,這丫頭可不會全心全意去幫你,你最好是……直接将她做掉!”
趙元旃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讓趙元陽去殺人,她自己倒不會去幫趙元陽什麽忙。
趙元陽心想:“大皇姐現在也是瘋了,她自己沒資格當皇帝,想推我當皇帝,難道她不怕我将她也殺了?現在平婉驸馬不知道往何處去了,如果這個姐夫有什麽陰謀的話,估摸我的皇位也不會那麽穩固,我還是要小心戒備一些。”
“那皇姐,你去見父皇,我去見一下文仁,看看她的口風如何,你意下如何?”趙元陽道。
“行,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如果你能把文仁給說服,我算你本事,但如果說服不了,你也見機行事,回來就要想辦法怎麽将父皇和老五解決了!”趙元旃道,“勸你最好是一起解決,因爲就算你殺了老五,父皇還是有可能讓那些年幼的皇弟來繼承皇位,那時你還是沒什麽機會……父皇對誰有偏見,那種偏見是不會改變的!”
趙元陽突然感覺到有些危險,脫口而出道:“其實皇姐你更想是一個年幼的皇弟來繼承皇位吧……”
被趙元旃瞪了一眼,趙元陽也不再就着這問題說下去,他歎口氣,有些懊惱往遠處而去。
……
……
就在趙元陽準備去找文仁公主趙元容談論皇位歸屬問題時,紀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宅,他準備在宮外幫趙元容做一些事情。
雨靈和林娟兒之前都是暫時轉移到别處,此時都不在府中,偌大的府邸之内空空蕩蕩,紀甯回來也沒通知林義等人,他隻是帶了青濯和納蘭吹雪回來,在進入自家院門之後,他甚至都沒有去點燈,一直到了書房内,他才點亮了一盞昏黃的油燈,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将窗戶上的黑布拉下來。
“你這是做什麽?爲什麽弄的好像一個鬼屋一樣?”青濯好奇問道。
紀甯打量了青濯一眼,道:“這是我的府宅,我想怎麽設置怎麽設置,我這麽做難道還需要得到别人的準予嗎?”
青濯有些不耐煩,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來,而納蘭吹雪則到窗口,想掀開黑布看看,紀甯道:“别掀開,這邊有可能有人盯着,如果家裏有亮光傳出去,必然會被人所發覺!”
此時納蘭吹雪和青濯才知道紀甯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她二人也不懂這些,不過二人都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安守本分,平時問的問題不少,但也基本不會去幹涉紀甯做什麽,在紀甯做事之時,就喜歡坐在旁邊看着,就好像一對木頭人一樣。這兩個女人都想知道紀甯做事的方式和方法,可惜紀甯不會詳細教給她們,而她們憑自己的腦子和見識也學不會。
紀甯就坐在那寫寫畫畫,半個時辰之後,紀甯起身來,看着青濯道:“青濯姑娘,麻煩你走一趟,将這東西帶去秦國公的府宅!”
“什麽秦國公,我不知道在哪裏……而且我來隻是保護你的安全,我不負責别的事情!”青濯說道。
紀甯道:“這次的事情,你去做最爲合适,你的輕功高,而且你去幫我這個忙,我覺得很放心。你也不希望讓四皇子或者五皇子登上皇位吧?你們聖壇現在的支持之人,可是文仁公主,你的師尊應該告訴過你,不但要保護我,還要聽從我的指示,沒錯吧?”
青濯顯得很爲難,這才站起身來要去送信,而納蘭吹雪則看着紀甯,似乎在好奇爲什麽紀甯不讓她去送信,因爲她是知道秦國公的府宅在何處的。
等紀甯将書函交給了青濯,還給青濯指明了方向,青濯才匆忙而去。
人走之後,納蘭吹雪問道:“你爲什麽讓她去?你不怕她找不到路?”
紀甯笑了笑道:“她找不找到路,其實問題都不大,難道你看不出來,其實我是想将她支開的?也罷,她去做這件事,能做好也行,做不好……也不影響整件事的計劃!”
這下納蘭吹雪更加不理解了,但紀甯也不會對她詳細解釋,紀甯又開始寫寫畫畫,這次納蘭吹雪就沒之前那麽拘謹,直接上去看紀甯在寫什麽,等她到了紀甯身邊,才發現紀甯所寫的東西她根本看不懂。
“做什麽?”紀甯擡起頭看了看她。
“我看看不行嗎?”納蘭吹雪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問道。
紀甯突然笑了笑,一伸手便将她攬在懷中,納蘭吹雪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被紀甯得手,就在納蘭吹雪要掙紮甚至是掙脫之時,紀甯的嘴一口吻在了納蘭吹雪的臉上,而納蘭吹雪的面頰瞬間通紅,而她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紀甯,整個人已經不知所措了。
“你做什麽?”納蘭吹雪最後隻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