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将領卻很不甘心,一人出來說道:“公主殿下,如此出去送死,可不是明智之選,如今……還是反了吧!陛下待我們不仁,如今連崇王都已經造反了,難道公主還要步前後兩位太子的後塵嗎?”
有人出來挑頭,馬上有人跟着附和道:“是啊公主,反了吧!”
幾名将領群情激昂,讓趙元容心中也不知所措,她以前是從來沒想過自己要當亂臣賊子的,現在她等于是被人架在一個下不來的位置上,根本不知自己應該做什麽。
趙元容思索了半天,最後她還是咬牙道:“無論你們是否怕死,都不能做這種事……但你們不随本宮出征,本宮也怨不得你們!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此時的趙元容,還是不想出來當叛賊,她還是想跟趙康政之間做到全始全終,她不想以殺自己的父親來收場,但她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執意要帶着人馬殺出宮門,她手底下這些人很可能會叛亂,這些人也知道現在是龍城的詭計,如果兵馬出了宮門很可能會送死,那還不如直接造反,殺了趙康政和趙元容父女,再去歸順崇王,認崇王爲君王。
這些當兵的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要說什麽政治信仰,原本也不是很高的。
就在趙元容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手底下之人反叛之時,她好像也明白自己其實已經難以控制局面,便在此時,有侍衛來報:“公主殿下,叛賊龍城刺殺陛下……如今陛下已經受傷……”
“什麽?”趙元容有些驚愕。
關于龍城刺殺趙康政的事情,趙元容心中有預判,但還是沒想到龍城敢這麽亂來,因爲這麽做的話,龍城自己也非死不可。
下面的将領也是群情激奮,一群人喊着要去殺龍城,其實也是在心中慶幸,如今是龍城殺了趙康政,他們自己不用當叛逆,龍城等于是幫他們解脫了。
趙元容咬着牙道:“走,去殺了龍城,居然敢刺殺陛下,必須要将他大卸八塊!”
……
……
崇王一直在宮外等候宮門内的情況,但宮内一直沒有什麽信号傳出來。
“王爺,那龍城不會是已經成爲昏君的走狗,出來隻是試探您的虛實吧?”崇王身邊始終有一兩名心腹的謀士,而這名名叫胡三的人,便是崇王身邊有名的謀士,隻是胡三的能力還沒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崇王對他不是很滿意。
崇王搖頭道:“暫且隻能相信他,隻要他能殺了昏君,宮門内必然會生亂,那時本王就會帶兵殺進宮門!”
“就怕事情沒王爺所想的那麽簡單!”胡三道,“以在下所知,宮内如今真正掌兵權的人是文仁公主,如果昏君真的死了,會不會成全了文仁公主?”
崇王道:“文仁不過是本王的侄女,她雖然有野心,但也不敢亂來,她身爲女子豈有登基的資格?就算是那昏君死了,登基的人也應該是四皇子和五皇子,本王那兩個侄子,可有捉拿來?”
“四皇子已經帶過來,至于五皇子……之前在宮門中的混亂中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胡三道。
崇王一擺手,下面的人馬上将四皇子趙元陽押送過來,趙元陽之前被刺傷,一直在養傷中,他一直很信任崇王,但在被刺傷後趙元陽對誰都不信任,他見到崇王之後還顯得有幾分懼怕道:“皇叔,您這是作何?侄兒隻是在府中養傷,您将侄兒叫來……有何事?”
崇王道:“四皇侄,明白人就别裝糊塗,你應該對本王的目的心知肚明,本王如今将你帶來,就是爲了能問問你一些宮門内的情況,你可知道現在你父皇在宮中是何處境?”
趙元陽顯得很懼怕,道:“皇叔,我父皇一直都是昏聩無能,這些話平時作爲臣子的,是不敢在父皇面前提及的,您乃是大能之人,難道這些道理還不明白嗎?我想說什麽,但父皇那裏也不會給我什麽機會,如果皇叔要當皇帝,皇侄一定支持您啊……皇侄如今可沒有登基的野心!”
“不行!”崇王道,“你必須要當皇帝,本王豈能篡奪你的權位?你乃是大永朝的四皇子,如今按照順位人的制度,你便是大永朝的太子,本王會輔佐你登基……”
趙元陽自然知道自己登基隻是被崇王推出來當傀儡,自己随時都會死于非命,還不如老老實實把皇位讓出來。
他道:“皇叔,即便您真的讓皇侄當皇帝,皇侄也隻是暫時當幾天,回頭還是會禅位給您的,皇叔才是真正擁有執掌天下資格之人!”
崇王對趙元陽的回答似乎很滿意,他點頭道:“皇侄有這心思,本王心中很寬慰,但皇位始終是你的,現在你的父親在宮門中不識好歹,現在你必須要振臂一揮,讓朝中的文武大臣都聽從你的号令,去各府上遊說這些人的任務,便交給你了,本王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啊?”趙元陽想死的心都有了。
崇王道:“如果你不去,那就是自己不争取,如果本王将皇宮攻占之後,便會輔佐你的弟弟登上皇位……你應該知道本王會怎麽做吧?”
趙元陽身體一凜,他自然明白,如果崇王要推五皇子趙元成當皇帝,那必然是先要殺了他的。
趙元陽笑道:“皇叔這是說哪裏話,皇侄這就去,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很妥當,讓皇叔滿意!”
“很好,你去吧!”崇王說了一句,趙元陽這才急匆匆往遠處而去,此時他要去遊說城中那些文官武将,讓這些人聽他的,支持他來當皇帝,其實就是爲崇王做嫁衣裳。
就在崇王覺得自己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時,有手底下的人奏報道:“王爺,城外有大批的兵馬準備攻打德勝門,秦國公小公爺爲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