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能做的選擇,僅僅是控制皇宮,至于如何利用皇宮的勢力去攻打崇王,她内心一點底都沒有。趙元容心中有些懊惱地想:“或許我真應該聽紀甯的,因爲我不聽他的,沒有控制京城其餘幾座城門,以至于城中兵馬的控制權,等于是拱手讓給了崇王,那我現在還能怎麽辦?”
她心中很爲難,令她更覺得爲難的是,無論紀甯做出如何的選擇,都無法傳遞到皇宮裏來,皇宮已經跟京城内隔絕,她已經得不到紀甯的任何指示。
“紀甯如果做出的決定,跟我所做出的判斷有所不同,那該怎麽辦?他又如何能把消息傳遞到宮裏來?”
趙元容一邊想着事情,人馬已經殺到了玄武門附近,周圍還有大批下三衛的兵馬,這些人在宮裏劫掠了很長時間之後,終于被大部分壓制住,趙元容抵達時,隻需要讓兵馬稍微整頓一下,便可以将叛軍全部收拾。
“公主殿下,皇宮已經控制住,叛軍的人說,是龍城龍公公主導了這次的叛亂!”一名将領走過來說道。
“那龍城人呢?”趙元容生氣道。
那将領顯得很無奈道:“回公主殿下,并不知龍城此人去向……”
趙元容的神色有些冷峻,她考慮了半天後才說道:“現在先将所有的城門封閉,不得有任何人出入,一旦有叛軍抵達皇宮,必須要馬上跟本宮彙報!”
“是,公主殿下!”皇宮整個已經落入到趙元容的控制之下,趙元容說什麽便是什麽。
在皇宮中的禦林軍、城防衙門和五城兵馬司的人馬被調動起來,趙元容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來改變皇宮中的局勢,但她現在感覺自己有些蒼白無力。趙元容心想:“難道我要在這種情況下,在宮中登基爲帝?但城門不開,連大臣都不會進宮來支持我,我直接登基會有誰來信服?”
此時的趙元容感覺自己根本不知所措,京城中的局勢亂成一團,她根本沒辦法應對眼前的局勢,她能做的就是先守住皇宮,走一步看一步。
……
……
崇王的人馬,已經進入到京城,都是從城北德勝門的方向進城。
崇王趙康樂甚至親自領兵,不過他并未出現在所有兵馬的第一線,他隻是跟随兵馬進城,而且準備商議好攻打皇宮的計劃。
趙康樂的幾名主要謀臣都在他身邊,這些人也是爲趙康樂出謀劃策的主力之人,這些人所做出的計劃,也可以說是相對完美的,連趙康樂都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王爺,現在要馬上攻打皇宮,隻要控制了皇宮,明日一早您便可以登基爲帝了!”一名老謀士走過來說道。
趙康樂的臉色非常冷峻,他道:“此事豈有那麽容易?以本王看來,先要控制整個京城,令京城中的城門全數被封閉,隻有如此,才能保證城外其餘十二衛的人馬不能殺進京城,本王控制了一些兵馬,但還有很多将領不聽調遣……”
“王爺說得是,那便按照王爺的設想,先從内占據城中主要的城門……”那老謀士說道。
趙康樂搖搖頭道:“也不必如此,可以雙管齊下,料想此時皇宮中也應該亂成一團,直接攻打皇宮比較好,之前宮裏已經有人傳來線報,說是宮門的玄武門已經被亂軍所攻占,城門大開,正好可以從宮門殺進去,将皇宮攻占也是極好的!”
按照崇王的計劃,他手底下的人要分兵作戰,雖然這在行軍上是大忌,但崇王手底下的人也沒提出反對,畢竟崇王所制定的計劃也不能說有大的漏洞。
現在皇宮玄武門正被叛軍所襲擾,甚至宮門都沒關閉,此時不趁機從玄武門殺進去,機會可能一縱即逝。
“得令!”一群将領帶着各自的兵馬,有的去控制京城的幾座城門,有的則帶兵往宮門正北門方向而去。
老謀士過來問道:“不知王爺跟随哪路兵馬?”
崇王眯着眼道:“本王原本是有先往皇宮去的計劃,但現在城中尚未被徹底平息……本王哪裏都不去,便守在德勝門,城中有任何的事情,馬上通報給本王,本王在這裏穩坐釣魚台!”
趙康樂的說法,是要穩坐釣魚台,但在一些人看來,這也是崇王怯懦的表現,崇王這麽做完全是想躲避第一線戰事的危險。
下面的人又不敢提出非議,趙康樂将臨時的指揮部設在德勝門,其實也是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選擇。便在此時有人來報:“王爺,之前文仁公主帶兵圍攻崇王府……”
崇王當即緊張起來,他問道:“那世子和郡主呢?”
“世子和郡主不知所蹤,暫時沒有内部的情況,公主之後帶人往皇宮方向而去,而且已經進入到皇宮,宮門現在除了玄武門之外,都是關閉的!”屬下人奏禀道。
趙康樂握緊拳頭,很生氣道:“又是文仁這丫頭,她非要跟本王作對到底嗎?來人,派兵去将文仁公主府給查抄!”
“王爺,這似乎沒什麽意義!”之前那老謀士道,“二公主帶兵進宮,她又未婚配,平時在公主府内隻有幾名女死士,現在最多是多了個三公主罷了!”
趙康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派一路兵馬過去,先将裏面的人都給生擒了再說!”
“是,王爺!”屬下人領命而去,趙康政則在打量着遠處,似乎還在生氣中。
趙康樂立在德勝門的臨時指揮部内,各路兵馬進城之後,他馬上讓人将城門封閉,他怕那些忠于皇室的人馬進城。
此時所呈現出來的姿态,是趙元容控制了皇宮,而崇王控制了京城的主要城門,至于紀甯則已經轉移往城外,紀甯準備暫時先避避風頭。
而此時事件的關鍵人物皇帝趙康政,正在回宮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