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紀甯所說的,但凡不是崇王勢力的人馬,趙元容都可以收歸己用,就因爲那些原本朝廷派系的人馬不知道該聽說的,趙元容出來,這些人必然是要聽趙元容的,因爲這些人馬作爲皇室的擁護者,隻對皇帝的直系血脈負責,而趙元容恰恰又是趙康政的嫡傳血脈。
但在趙元容控制了這路人馬之後,她驚訝地收到了城北傳來的消息,崇王居然帶着人馬控制了城北的德勝門,而且崇王正準備調集部分城外十二衛兵馬進城。
“這可怎麽辦?紀甯又不在我身邊,崇王做的事完全超出了紀甯給我的計劃,難道我需要帶兵去城北控制城門,然後再試着去跟紀甯會合?”趙元容感覺到自己猶豫不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公主殿下,剛得到的消息,崇王已經控制了城外十二衛兵馬中的四衛,這部分兵馬已經準備開始調入城内,有這些兵馬在,怕是……我們控制不住局勢啊!”趙元容身邊的女死士前來奏禀道。
趙元容臉色很冷峻,在前堂,還有那麽多将領在等着她下一步計劃,之前紀甯所制定的計劃,是讓趙元容控制了五城兵馬司之後,下一步就控制京城的城門,但現在随着德勝門被崇王所占,她覺得,就算是控制了其餘的城門,城北門不被控制,那也失去了一切意義。
“公主殿下,還請您示下,我等到底應該怎麽做?”一群将領久久等不到趙元容出來,不由急迫進來請示道。
趙元容臉色很冷峻,道:“本宮正在想籌算計劃……派兵,先去崇王府,先将崇王府查抄!”
“啊?”在場的将領有些驚訝,趙元容要去查抄崇王府的做法,在他們看來是很不明白的,爲什麽要去查抄崇王府?
在場的将領面面相觑,都想提出質疑,但又覺得趙元容的命令是有道理的,具體是什麽道理,他們也不知道,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聽命行事。
“是,公主殿下!”一群将領想的是,既然這次是跟崇王直接對局,先查抄了崇王府也沒什麽不妥,至于崇王是不是在崇王府内,那就另當别論了。
一群兵馬朝崇王府而去,趙元容甚至親自領兵,趙元容騎馬在路上也在想這問題:“我違背了紀甯所提出的計劃,也是因爲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現在崇王已經在調兵進城,我已經無法阻礙崇王的下一步動向,現在我就賭崇王還在崇王府内,隻要我能将崇王捉拿,那我就算得勝……這也算是我最後放手一搏!”
……
……
紀甯是在城北得知了趙元容帶兵往崇王府的消息,紀甯聽到之後,也隻能苦歎了。
“先生,公主前去捉拿崇王叛逆,爲何您唉聲歎氣?”女死士還很不理解紀甯的反應。
紀甯道:“現在去什麽崇王府,崇王會老老實實留在崇王府内等着别人去捉拿他?”
那女死士想了想,道:“或許崇王就計劃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呢?”
“行了,你們也别自作聰明了,現在要趕緊想辦法補救!既然公主無法帶兵控制城門,那就隻有一條途徑,那就是控制皇宮,你們兩個也别跟着我走了,回去通知公主,讓她帶兵進宮,将宮門全數封閉,要記得,無論是誰帶着人去了皇宮宮門,都不能開宮門!她還要能在最短時間内控制整個皇宮,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紀甯感覺到很無力,原本一盤好局,很可能因爲趙元容的擅自改變行動計劃而崩塌,因爲趙元容現在有點亂了方寸,什麽事都在想當然。
兩名女死士匆忙而去,而紀甯繼續去找尋納蘭吹雪和青濯。
他在城北一處水渠邊,找到了躲在那刺探情況的二女,二女見到紀甯,也馬上從高處跳了下來。
納蘭吹雪有些不滿道:“你什麽意思,讓我們來,自己這麽晚才過來,我們到來之後根本什麽都沒發現!你不是誠心想把我們調開吧?”
“什麽鬼!現在我必須要臨時改變計劃了!”紀甯說了一句,招呼道,“走,跟我進去!”
“你要做什麽?”納蘭吹雪和青濯都顯得有些不理解,青濯問道。
紀甯示意讓二女掩蓋了自己的容貌,三人一起進到一處倉庫之内,還沒等到裏面,便見到林義立在門口,林義道:“老爺,人便在裏面,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抓來,而且當場就給弄暈了!”
“很好!”紀甯帶着幾人進内,便見微弱的火光中,一個身着青衫蓬頭垢面的老者被人捆在木頭柱子上,身上被五花大綁,甚至嘴裏還塞着堵嘴布,眼睛被蒙着,身上似乎已經是遍體鱗傷,紀甯走過去一看,正是趙康政無疑。
林義帶着的人,此時也都是蒙面的,紀甯示意讓人拿過水來,澆在趙康政臉上,趙康政微微轉醒,他似乎反應了一陣,才想大喊大叫,但似乎已經沒有什麽作用,畢竟他人已經失去了自由。
紀甯故意壓低聲音道:“擡出去,直接做掉,别讓他逃走了!”
“是,将軍!”林義已經從紀甯那裏得到了指示,根據紀甯所交代的話,行禮說道。
這會的趙康政掙紮更厲害,但趙康政根本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是什麽人,人已經被幾名大漢拖了出去,紀甯跟在後面,便在此時,有人在遠處喊道:“有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快逃!”
紀甯道:“沉溏!”
趙康政被人拖着,直接丢進水渠中,趙康政在水面上掙紮着,紀甯示意讓大多數的人先走,而他則讓納蘭吹雪丢下去一塊木頭,因爲趙康政身上的繩索之前就被故意隔斷,趙康政在水中掙紮了一會,繩索已經解開,正好也抓在面前的木頭上,就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