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甯則跟趙元容還在宮外,紀甯并沒有嘗試帶兵進入皇宮的打算。
在城防衙門的大堂之内,趙元容将城内主要的城防衙門将領叫來,她是想利用這些人來控制整個京城的局勢,但這些将領并不完全都在衙門大堂内,趙元容也隻能先等候。
“……紀甯,剛得到的消息,說是皇宮那邊已經鬧出亂子,現在父皇不在宮中,皇宮的亂子該如何平息?”趙元容把皇宮當成是自己家一樣,當得知皇宮有混亂時,她是恨不能馬上到皇宮去平息混亂的。
紀甯道:“公主稍安勿躁,皇宮的事情,自然會有禦林軍去解決,即便解決不了,也要先等宮外的局勢完全控制之後,才能去考慮皇宮安危的問題。公主現在想這些是沒什麽意義的,還不如先想想怎麽将京城皇宮以外的區域完全控制!”
“這……”趙元容心裏有些忙亂,她根本不知該怎麽面對眼前的事情,平時她是足夠的睿智,但在很多問題上,她還無法做到安全的冷靜和客觀。
紀甯則對局勢把控的很到位,紀甯對于京城内的局勢掌握的很透徹,現在就是要跟崇王在宮外争奪勢力範圍,要将整個京城的城防控制在手,那才是真正掌握了權力,至于皇宮内的局勢,是要先等控制了整個京城之後再去考慮的。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城防衙門内所有的領兵将領、都督等人才到了趙元容面前,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到趙元容,畢竟趙元容如今是執掌城防衙門的人,雖然城防衙門的兵馬并不多,但也有一萬多人,足夠讓趙元容有底氣去跟崇王叫闆。
一名名叫宋經年的都督問道:“公主殿下,今日城中出現混亂,您不在公主府内,爲何要到這裏來?此時可不是您出來的時候!”
這宋經年,明顯有些瞧不起趙元容,這也是大老爺們的心态,覺得女子不應該出來多走動,而應該在家裏做一些三從四德的事情,甚至連公主都應該做這種老實聽話的閨中婦人。
趙元容冷聲道:“京城出現混亂,本宮作爲文仁公主,乃是陛下親自委命執掌城防衙門的,你們是想阻攔本宮做事?還是說你們本身跟那些叛逆之臣就有什麽勾連?”
宋經年道:“公主可别冤枉好人,我等乃是大永朝的忠臣,一心念着的是忠君體國,要爲大永朝京城的安定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聽本宮做事,如果你們誰敢不聽令,那便是與大永朝廷爲敵,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他,不信你們就試試!”
在場的将領都不是什麽容易相處的角色,這些人平時在城内欺壓良善無惡不作,現在讓他們老實聽話,不用一點手段是不行的,之前紀甯就給趙元容說過,要長期控制這些人并不容易,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殺雞儆猴,先殺幾個人,讓這些人知道趙元容的厲害,後面再做什麽事就容易許多。
果然,以宋經年爲首的幾名将領根本不聽趙元容的意見。宋經年道:“公主殿下,不是我們不聽命行事,隻是現在皇宮和兵部那邊都沒下命令,您光是這麽前來說幾句話,便讓我們跟着您走,這事後就怕被朝廷問責,還不如讓我們留在這裏,進一步等候命令!城中出了混亂,也不是我們城防衙門的責任!”
趙元容怒道:“那意思就是,你不想聽令?”
宋經年擡起高傲的頭,冷聲道:“末将隻聽陛下的令,聽兵部的令,對公主您……恕難從命!”
“來人,将不聽令者,拉出去問斬!”趙元容突然暴喝一聲道。
宋經年先是一怔,随即他才意識到,趙元容不過是個女流之輩罷了,在他看來,趙元容也隻是在這裏裝威風罷了,趙元容手頭上連兵權都沒有,根本殺不了他。
“哈哈哈!公主,末将沒聽錯吧?您要做什麽?要殺了在下?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宋經年很得意在笑,而他旁邊的一些将領也在笑,他們都覺得,趙元容對宋經年是沒有一點辦法的,現在他們都在等着看趙元容的笑話。
此時的紀甯,正在趙元容身後不遠處的屏風之後,紀甯所說的話,趙元容是能夠聽清楚的,紀甯道:“還等什麽,隻有進一步殺雞儆猴了!”
趙元容有些着急,她不是不想殺了宋經年這樣嚣張放肆之輩,隻可惜她現在手頭上無兵無權,要殺個将領是很困難的,畢竟宋經年手底下可是有兩千左右的兵馬,已經算是京城中的實權派将領,想直接殺了宋經年,就算是她想做,也沒人幫她。
紀甯道:“沒辦法仰仗别人,就隻有自己去了!公主,現在是您親自立威的最好時機,隻有這樣,别人才會覺得公主您是做大事之人!”
趙元容一怔,現在紀甯給她出的建議,居然是讓她親自去殺了宋經年,等于是說讓她親手殺人,趙元容這就有點接受不了了,她畢竟是公主,讓她殺人,這種事她還沒做過,而且她覺得這種事不應該是一個女子應該做的。
“當機立斷!”紀甯再提醒道。
趙元容顯得很遲疑,不過她覺得紀甯的話也有道理,現在沒人幫她殺人,而紀甯又不方便露面,隻有她親自上這一種途徑。
“公主,還是請您回去,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宋經年知道趙元容有殺他的心思,也就沒了什麽好脾氣,居然威脅起趙元容。
趙元容從正堂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到宋經年面前,道:“宋都督的話,本宮聽到了,但本宮的話,宋都督應該也聽到了吧?”
二人正面對着,宋經年看着趙元容,一時還不知如何回答,便在此時,趙元容突然一把抽出宋經年的佩劍,然後直接一劍刺進了宋經年的胸膛之中,因爲本身趙元容也是練武的,宋經年猝不及防,被長劍貫體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