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這些不太見世面的女人,大概都會有青濯這樣的“傻裏傻氣”,會對他問出很多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讓他感覺到又好氣又好笑,但他也不會去跟青濯講什麽道理。
“我的事情,還是不用你理會了,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的安全,至于我做某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麽,我也不需要對你詳細解釋,對吧?”紀甯道。
青濯似乎有些生氣,最後她決定不跟紀甯一般計較,把頭調向另一邊,甚至連紀甯都不去看。
……
……
在偎月樓的三樓房間之内,趙康政卻在享受他出宮以來最恣意和快活的一件事,就是享用在宮外所見過的三名妙曼的女子。
他在宮裏所接觸的女子,要麽是宮女,要麽是秀女,這兩類女人做事的習慣都是中規中矩,要麽是出于宮廷禮數的培養,要麽是出于大家閨秀的行爲習慣培養,這些女人在讨好男人方面顯然缺乏必要的本事,以至于就算趙康政能因爲一時得到美色而寵幸這些女人,也不太可能長居寵幸。
趙康政所沒見識過的,就是像偎月樓這種自小就被培養如何去獲得男人寵愛,能撥動男人心中最脆弱神經的女人。
“美人,請吧!”趙康政見到三名美人進來,顯得很高興,親自上去迎接,而旁邊龍城還在侍奉着。
三樓的房間,已經不是普通的宴客廳,而是大的客房,而這客房内外都是人,也讓三名偎月樓的頭牌顯得很拘謹。
偎月樓的頭牌中,以水暄的名氣最大,她在偎月樓内平時每天陪人飲酒,或者是表演歌舞彈琴等等,一天也能入賬幾十兩銀子,這已經是偎月樓内最好的姑娘,而另外兩位,因爲在身材上或許不及水暄,以至于很多人即便來了,也不會在她二人身上花太多銀子,也不乏有喜歡詩詞歌賦的人,會在珠岚身上花一些銀子。
但無論怎麽說,這三名姑娘都還是清倌兒出身,她們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一天之内被人所買下,而且還需要在一天之内當着自己兩個有競争關系的小姐妹的面,被一個老的可以做她們祖父的人所占有。
“見過這位公子!”水暄平時應付客人的次數最多,她見到客人時,所能表現出來的應付場面的能力,也是她能在偎月樓内做得成頭牌的原因。
另外兩名姑娘則立在一邊,她們不想去承擔被老男人所輕薄的苦況,在她們的設想中,即便将來是有人要入她們的閨房,那也應該是一名風華絕代才華橫溢的美男子,而不是像趙康政這樣的老男人。
但趙康政卻不知道自己正被三名花魁所厭棄,他平時面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對他百般迎合,他還真不知道被人拒絕是什麽樣子。
“三位小姐,裏面請!”趙康政或許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豬哥樣有損自己的形象,換了稱呼之後他才走出來,對三名花魁表現出自己謙謙有禮的模樣。
不過因爲第一印象已經種下,無論他現在表現的有多好,已經無法獲得三名花魁對他的尊重。
水暄看着旁邊的龍城,道:“這位公子還不知道如何稱呼?”
龍城走過來道:“這位是龍公子!”
“原來是龍公子,那不知道這位……是何人?”水暄又看着龍城,那意思好似在說,這是客房,有三名美人倒也可以理解,還有兩個男子是什麽意思?
趙康政冷聲道:“龍管家,你可以先退下了,本公子今日要跟三位小姐坐而論道,你留下算什麽?到外面去等候!”
龍城看了三名女子一眼,他知道這三名女子根本是不知道趙康政身份的,現在他隻有裝作什麽都不知,恭敬退出去,在他關門的時候還在想:“這昏君在出來之前已經臨幸過兩名秀女,現在還有精神一次應付三個女人?這風月場所的女人,可不同于宮裏那些規規矩矩的女人,就算是清倌兒,随便一個都能把你榨幹了,看看闵貴妃的模樣,就知道你多不習慣于應付這種女人!唉!你自己自找的,沒人阻攔!”
趙康政在裏面風流快活,龍城隻能在外面等候,因爲他還不知道崇王的進一步計劃和打算,他内心也沒底,說不定趙康政就會被人所殺。
“龍公公,您看……陛下出來最好是要早些回去,讓他留在這裏,怕是不妥吧?”侍衛領班過來請示道。
龍城還在試着探頭去聽裏面的聲音,此時他正在隔壁的房間,聞言不由生氣道:“陛下的事情,你還要幹涉不成?這是陛下的交代,把整個偎月樓都包圍起來,别讓别人接近就好了,能有多難?”
侍衛領班趕緊退下去,用了不多時,龍城似乎聽到隔壁傳來一點聲音,龍城心裏在冷笑:“這昏君,每天都有女人,可惜我到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就算有再大的權勢又如何?連個後代都無法留下來,這可是世上最悲哀的事情!”
想到這裏,龍城對皇帝的恨愈發增加,他決定不去聽隔壁房間的情況,即便聽,也因爲牆壁太厚而聽不清楚,他覺得聽牆角這種事顯得很沒格調。
過了許久之後,龍城才從房間内走出來,偎月樓的大掌櫃走過來請示道:“龍公公,這進去有一會了,是否派人進去看看?”
“看什麽?你是要看戲去?還是覺得自己培養出來的姑娘,不舍得,要留給自己用?”龍城沒好氣道。
“我可沒這意思啊!”大掌櫃的很懊惱道,“剛才鬧出這一出之後,以後還不定有沒有人來偎月樓,現在總是覺得放心不下……”
侍衛隊長也過來道:“龍管家,要不派人進去看看?”
“你們壞了龍公子的興緻,自己能承擔得起嗎?不許去,就在外面等着,沒有吩咐一定不能進去!”龍城氣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