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龍城爲趙康政安排,但其實還不如說一切都是崇王爲趙康政所安排的,因爲龍城在宮外也沒多少勢力,要讓趙康政出來逍遙快活,沒有崇王這樣有強大勢力的人幫忙,龍城是無法做到的。
這次所安排的選花魁,完全是爲趙康政一個人所準備,這次趙康政所進入的地方,名叫偎月樓,這裏的姑娘在京城雖然不是很有名,卻也有幾個比較響亮的花魁名字,這天特别選一次,其實就是爲這幾名花魁挑選恩客。
其實偎月樓一直都是崇王在京城一處重要的産業,當崇王得知趙康政要出來,他在無法确定自己是否要刺殺趙康政的情況下,當然也會安排趙康政到自己的地頭來,如此無論是要殺要刮,都是可以由他自己來決定。
“龍公子,您看這裏的布局,是否合您的心意?”龍城跟随趙康政進入偎月樓之後,不由笑着問道。
“很好,很好!”趙康政笑着點頭,不過他此時的目光還落在偎月樓一樓的台子上,此時上面正有六名姑娘正在伴随着樂曲獻舞,這些姑娘雖然姿色未必很出衆,但身材卻很好,在燈火通明之中,皮膚顯得很白皙,讓趙康政看了之後不由連連點頭。
龍城道:“龍公子,您的座位是在三樓的臨窗的位置上!”
趙康政擡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滿意道:“那麽高,如果本公子摔下來當如何?還是換二樓或者一樓吧!”
龍城一愣,照理說來這裏選花魁的人,都盡量選擇在高的位置,這樣可以對整個場地一覽無遺,而且每個人都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整個天下之間最高高在上的皇帝,卻不喜歡高處,而喜歡在矮一點的地方,這也隻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皇帝很怕死。
好在龍城已經跟崇王府的人打好了招呼,崇王府的人已經早就在等候,隻要跟相應的人一說,給趙康政換座位也不是多複雜的事情。
等上了二樓,趙康政在略顯擁擠的二樓過道坐下之後,趙康政問道:“龍公子,原本已經在三樓爲您準備好了房間,是否也要換到二樓來?”
“這個倒不必了,在三樓也可!”趙康政說完,目光繼續注視着一樓的情況,不再理會龍城。
龍城對周圍的侍衛打個眼色,他還要去後面走一趟,他要去見偎月樓的大掌櫃,跟大掌櫃商定好一切事情,包括之後的競價花魁的問題,還有找誰來侍奉趙康政,這些事自然都是由趙康政來決定,就怕之後趙康政在偎月樓裏有些失态,那時必須要有人知道這個人是得罪不起的,要一切都順從趙康政的意思。
……
……
有龍城的安排,果然一切都很順利。
偎月樓裏一共有三名姑娘非常出名,一個叫水暄,一個叫珠岚,還有一個叫宋憐兒。
這三名女子,在歌舞和詩詞上各有擅長,這次的花魁競選也主要是圍繞這三人開始的。
當水暄剛出來,趙康政的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水暄在台子上表演了一段很好的舞蹈,雖然沒有掌上舞那麽出彩,但也算是婀娜多姿,趙康政看過之後便已經是心動不已。
随後是珠岚,此女出來之後,是在自己的詩詞上表現了一下,現場作詩,而且寫了書法,同時還撫琴一曲,也是赢得滿堂彩。
最後壓軸出來的是宋憐兒,此女的歌喉非常好,以天籁之音能吸引到在場觀衆,而此女所演唱的,自然也是之前流行到京城,一直在大小青樓之中被人所傳唱的《水調歌頭》,經過最近的發酵,京城裏大小秦樓楚館裏的姑娘,似乎也都喜歡來表演這首歌,對于很多客人來說,這首曲子也是最喜歡,最愛點的。
在宋憐兒唱出來之後,趙康政不停股掌,甚至還在追問這詞是由誰寫出來的。
龍城道:“龍公子,聽聞是從江南那邊傳過來的曲子,具體的事情,在下便不知情了!”
“哦,原來如此!”趙康政點頭之後,轉而看着下面的花魁競選,此時也到了出銀子的時候。
一朵花是十兩銀子,誰得花最多,便是花魁,便可以将花魁迎進自己的房中,在場很多恩客,都在大方出手,希望能得到這些女子。
就好像是打賞,誰打賞的銀子最多,誰就能跟花魁春宵一度,這可以說是自古以來最直接最爲合理的選美方式,而且按照規矩來說,一次可以将女子霸占三日,在這三天時間裏,女子甚至可以離開偎月樓,等三天之後把人送回來便可。
趙康政問道:“龍管家,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出銀子?”
“是龍公子,您隻管開口,多少銀子,都會由奴才爲您打點!”龍城很自信說道。
“哈哈,龍管家你做事果然很得體,那本公子可就要出銀子了……”
趙康政說完,便打量着在場之人,此時出價最高的是宋憐兒,此時宋憐兒這邊單次得到最高,已經得到了六百朵花,那已經是六千兩銀子,如果再要出,就隻能出六千兩銀子以上。
趙康政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一萬朵!”
一句話,把在場之人都吓了一跳,一萬朵花,就是十萬兩銀子,别說是一個花魁,就算是把三個花魁都包下來都綽綽有餘,誰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土鼈,居然敢說出如此的話來。
很多人都在擡頭打量着趙康政,而趙康政這邊光線相對暗一些,在場也沒有見過天子容顔的,自然也不知道這老家夥就是當今皇帝。
台子上的主持,聽到這話,自然以爲是鬧事的,等擡頭看清楚人之後,這主持便想起之前大掌櫃的交代,但凡二樓這位大主顧出多少銀子都可以,而且不用管是否能拿出銀子來。
在這主持看來,應該是大掌櫃找來的托。
“什麽意思?十萬兩銀子,你拿得出來嗎?”在場已經有出銀子的大主顧不太滿意,質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