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紀甯似乎要孤軍奮戰了。
唯獨隻有上官婉兒,很堅定立在紀甯身邊,道:“我陪你去!”
紀甯笑了笑,心想,你不陪我去,我自己還不去了呢!
“還是上官小姐體貼人意,看來今日隻有你我二人前去營救你師傅,不過路途兇險,你可是要先做好準備!”紀甯笑道。
上官婉兒瞪了紀甯一眼,好似在說,有什麽危險我還用你提醒?
朱師兄看着地上跪着的婧聶,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長老,道:“紀學士,這二人怎生處置?”
“任由他們自己決定吧!”紀甯道,“或許也可以等救出你們聖門的宗主之後,讓她來決定,我的目的僅僅是爲救人,至于你們聖門内部的矛盾,還是應該由你們自己來解決!”
朱師兄行禮道:“那紀學士,我等就先告辭了,如果能将我聖門宗主營救出來,我等會在聖壇的壇口恭候,至于在何處,宗主一定知曉,到時再跟紀學士您把酒言歡!”
上官婉兒瞪了朱師兄一眼,她似乎在怪責聖壇的人不幫忙,但此時朱師兄全當沒看到上官婉兒那近乎要殺人的目光,帶着人撤走,等人走了之後,紀甯才看着地上跪着的婧聶,紀甯道:“婧聶前輩,你這是準備作何打算?”
“我會帶着徐師兄離開,聖門和朝廷的糾紛,我們不再理會!告辭了!”婧聶背起徐長老,二人一步步離開了院落。
等人走了,紀甯才問道:“上官小姐,一直沒問你,婧聶和這位徐長老是什麽關系?”
“這跟你有關系嗎?”上官婉兒有些不屑說了一句,随即她也想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太講情面,現在紀甯隻是在問她關于聖門内部的問題,以紀甯幫聖門那麽多忙,要問問題她也應該如實回答。她道,“年輕時應該是情侶吧,但最後并未走到一起,因爲我們聖門中……女弟子是不能嫁人的!”
說到别人的事情,其實也是在說她自己的,紀甯自己也看出來一些端倪,因爲聖壇中女弟子都是有法号的,意味着都是出家之人,上官婉兒雖然也有法号,但嚴格來說她還不算是出家人,至少在七情六欲上,上官婉兒不能做到斷絕,否則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紀甯點頭道:“那還真應該祝福他們!”
“什麽,你祝福兩個叛徒?現在他們是我們聖門的叛徒,以後也跟我們聖門不再有任何關系,如果是我,我會殺了他們,讓他們徹底不能威脅到聖門内部的安穩……”上官婉兒有些生氣道。
紀甯沒再說什麽,他也發現眼前這個紅顔知己的脾氣好像有些大,他甯可不去跟上官婉兒對話,免得被上官婉兒這把火燒到他自己身上。
因爲聖壇三位長老當叛徒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上官婉兒的心态,以前上官婉兒對聖壇内部的團結是非常信任的,但現在她覺得之前的團結都是假象,聖壇内連三名德高望重的長老都是重自己的私欲,就更别說是别的弟子。
楚繡安排人将院落内崇王派系士兵的屍體收拾之後,過來問道:“公子,您現在是否回城?”
“一起回去吧,入城時如果不方便,就不一起走了,我會從别的渠道進城,你回去後一定要向公主通禀我的意思!”紀甯道。
“是!”楚繡道,“公子的身份似乎有可能暴露,您……是否需要一些人手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紀甯笑道:“我有這位上官姑娘在身邊保護便可,我還有事要去做,至于别的事情,我相信公主也能理解我,我不需要詳細對她解釋,一起走便是!”
……
……
紀甯跟着楚繡所率的官兵一行,往京城城門的方向而去。
還沒到城門口,紀甯便跟楚繡分道揚镳,他要和上官婉兒從密道進入京城,如此也是爲了防止深夜進城有所不方便,畢竟城門衛會對所有進出的官兵進行嚴格的盤查,如果他随意進出城門,可能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等紀甯和上官婉兒進城,到了崇文門内的一處水渠,上官婉兒問道:“師傅究竟在何處?難道是在崇王府?”
紀甯點頭道:“嗯!”
“那單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怎麽去營救?你之前爲何不求助公主的力量?”上官婉兒問道。
“有些事,跟你解釋不清楚,但你放心,你師傅現在肯定很安全,而且現在崇王在知道你師傅沒什麽大用之後,馬上會将你師傅轉移走!”紀甯道。
上官婉兒蹙眉道:“很多事,我不是要質疑你,但你說的事情的确是很匪夷所思,爲什麽崇王一定會将我師傅轉移走?他殺了我師傅不是一了百了?崇王此人做事心狠手辣,以前也有不少他的幫兇都被他所殺,甚至連張洪的親眷也是被他派人燒死,你不會忘了吧?”
紀甯道:“我能理解你急迫的心情,但你也要明白,你師傅對崇王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崇王不會馬上去殺了你師傅,畢竟現在崇王并未控制聖壇,以崇王的性格,他是不會死心的,留着你師傅,他或許還有一定的機會。崇王都能收買了聖門中三位長老,他會覺得收買你師傅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他希望得到你師傅這樣的武林高手相助……他還要用你師傅來牽制闵涵……唉!爲什麽每件事都要詳細對你解釋清楚呢?”
上官婉兒自己也有些懊惱,她仔細想了想,的确跟紀甯所說的一樣,崇王留着她師傅的意思,要遠大于殺了她師傅。
她帶着歉意道:“或許是我太在乎師傅的安危了吧,行了,以後你再說什麽,我也不懷疑你……但你總該對我解釋一下,師傅的宗主令牌和聖門令,是如何到你手上的吧?”
紀甯也是有些沒好氣道:“無它,我在崇王府内有人幫忙,這個答案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就解釋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