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設想當中,上官婉兒和紀甯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即便三位長老沒有控制整個聖門,也不至于會有别人來幹擾他們的計劃,而現在看起來,非但這三位長老無法控制整個聖門,甚至連她到來,都沒法壓制眼前這些三教九流的江湖綠林之人。
“是你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居然敢跟崇王的勢力作對,看來你們也離死不遠了。今日,我可是帶了大批的官兵前來,你們是想在這裏送死是嗎?如果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我不想跟你們一般計較。青書,你個小丫頭,連你師傅都已經投靠了崇王,如果你還不屈服的話,下一步就會把你碎屍萬段~!”
闵涵威脅的聲音中帶着一股霸氣,但她的言語顯然沒這麽有威嚴,因爲在紀甯面前,她也不過隻是個江湖人而已,而紀甯是文廟的學士,所帶來的氣勢不是她所能相提并論的。
“哈哈,這位前輩說話好生有趣,你帶來的是官兵?什麽時候官兵聽命于崇王?崇王還會将官兵派給你這樣一個江湖人來帶?那崇王是否要背叛朝廷而造反了呢?”紀甯笑道。
“小子,報上姓名來,居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信不信将你碎屍萬段?”闵涵被紀甯所激怒,厲聲威脅道。
紀甯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文廟新晉的見習學士,紀甯是也,不知道這位前輩如何稱呼呢?”
“啊?”雖然之前在場之人都知道眼前這位陌生男子是紀學士,但具體叫什麽名字他們是不知曉的,現在紀甯自曝了家門,他們這才知道紀甯的真實姓名是什麽,有很多人也聽說過本屆狀元是誰,當他們知道是紀甯之後便也就失去了懷疑。
“紀甯?你上次說我是爲文仁公主做事,我沒聽錯吧?你是文廟學士,怎可能爲朝廷的公主做事?難道你要破壞文廟中立原則?”闵涵質問道。
紀甯笑道:“在下并未說過是爲文仁公主做事,隻是偶爾會跟文仁公主坐下來,談一些事情罷了,文廟可沒說,不允許我們文廟學士跟朝廷中人有一些小小的私交,況且在下并未跟那些皇儲競争人見面,不算是破壞原則!”
“啊?”在場之人議論紛紛,尤其是聖壇中人,之前他們還懷疑紀甯是朝廷的人,現在看起來,紀甯跟朝廷的确是有一些聯系的,但跟紀甯所聯系的人,是文仁公主,按照道理來說,文仁公主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朝廷,畢竟文仁公主也是有自己勢力的。
但文仁公主畢竟不是皇儲的候選人,照道理來說,皇位怎麽傳也傳不到文仁公主身上。
聖壇的人,借着聖壇叛徒闵涵的人,證明了聖壇中三位長老是叛徒,也證實了紀甯不是朝廷的鷹犬,紀甯作爲文廟中人,出來幫聖壇,目的性不像崇王那麽明确。
上官婉兒就帶着幾分歉意,望着紀甯。現在紀甯,爲了幫她而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和目的說了出來,這對紀甯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因爲這代表着紀甯将從暗處走向明處,崇王很可能因此而記恨紀甯,派人來殺紀甯,從此之後,紀甯将再不得安生。
她的目光中,也帶着幾分柔和,因爲她覺得自己沒有跟錯男人,紀甯的确是可以帶給她安全感的。
“紀學士,既然你已經把家門自己報上來,那就别怪我回去通報崇王,讓崇王好好跟你算一筆賬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紀學士乃是金陵之人,跟崇王府應該是輸出同門的,現在你居然不幫崇王府,而幫朝廷,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闵涵威脅道。
紀甯笑道:“哈哈,這位前輩想怎麽威脅,盡管說便罷了。崇王居然要殺我?這種事如果我去告訴公主去跟文廟通報一下的話,恐怕會讓崇王的處境非常爲難,崇王作爲朝廷中人,我又沒有得罪他,怎麽會殺我呢?難道說如今外界所傳的崇王有意要謀反這件事是真的?那我可要回去找人好好說道說道!”
紀甯的話,讓闵涵非常氣憤。
崇王謀反的事情,雖然天下人都在傳,但畢竟是沒有實證的,現在她所說的話等于在紀甯面前承認了崇王有謀反之意,如果這件事被崇王所知的話,她自己的處境也會非常不妙,因爲崇王可不會容許别人來胡言亂語,以崇王絕對霸道的氣勢來說,她闵涵也不過是崇王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紀學士,看來今日不殺你,是不行了!”闵涵已經動了殺心,她覺得,必須要将紀甯殺死,才能徹底解決眼前的問題。
紀甯攤攤手一笑,好似在說,你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聖門中人那邊突然也鼓噪起來,朱師兄走出來道:“現在聖門的利益,便是這位紀學士的利益,我們共同進退,誰要傷害紀學士,先問過我們答不答應!聖門的弟子,聽我的号令,現在外敵當前,一同來抵禦!”
“你個老匹夫到現在還沒死,居然還想着執掌聖門?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否則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讓你知道當初得罪我的下場!”闵涵威脅道。
朱師兄冷笑道:“當初你背叛師門這件事是我向宗主所彙報的,現在想來我奏報的沒有錯,你離開聖門之後居然投靠了奸邪之人,現在還想讓我們來跟從你?休想!”
“現在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來人,将這個老匹夫直接給我殺掉……亂箭射死!”闵涵下令道。
“是!”随着闵涵的一聲令下,後面出來大批的兵馬,這些兵嚴格來說并不是官兵,而是崇王所控制的京城周邊的軍中之人,這些人已經算是朝廷的叛徒,但因朝廷暫時對這些人沒什麽動作,這些人所做之事,也算是在代表朝廷。
朱師兄喝道:“外敵當前,給我上,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