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紀甯給三位聖壇長老扣的屎盆子太大,以至于聖壇中人個個都覺得紀甯所說的不可思議,他們想跟紀甯質問,但現在紀甯的身份又很特殊,他們不敢随便說什麽,因爲他們怕真的如紀甯所言,聖壇長老如果真的是叛徒,那聖壇都近乎于要毀于一旦。
婧聶怒道:“你這小子,居然在這裏血口噴人!青書,你跟這小子是一夥的,準備背叛師門是嗎?”
上官婉兒道:“婧聶師叔,你最好還是别轉移話題,便回答一件事,到底你們三位是如何從崇王手底下逃出來的,别說什麽是被朝廷捉拿去的,之前我跟師傅一同曾見過我們聖門的叛徒闵烨,她現在已經是崇王府的人,上次便是她來威脅我和師傅,而你們當時,也是爲她所擄劫!”
婧聶臉色有些羞紅,似乎她都不想做出辯駁,旁邊的徐長老怒道:“青書,你這都看不出來嗎?現在是朝廷中人要滅我聖門,你居然還幫外人說話?什麽崇王?是崇王幫我們從朝廷人手中逃出來,這小子居然反咬一口!”
“啊?”在場之人一片嘩然。
如果徐長老不提崇王還好,現在他提出崇王來,其實也就等于是變相承認了他跟崇王府是有秘密協約的,現在不管紀甯是不是朝廷的人,現在聖壇的三位長老向着崇王,那是沒什麽可質疑的。
連鍾長老也在瞪着徐長老,似乎在怪徐長老言多必失。
紀甯笑道:“這位徐長老,看來你是承認自己跟崇王暗地裏有勾結了?”
徐長老面色鐵青道:“你小子,居然敢污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說着,正要再次朝紀甯攻擊過來,上官婉兒便已經擋在紀甯身前,上官婉兒怒道:“徐長老,現在看來你已經承認了背叛師門,那鍾長老和婧聶師叔應該也是背叛師門的罪魁禍首了?”
婧聶道:“青書,你怎麽能聽信姓紀的鬼話?如果我們真的背叛了師門,怎麽還會帶你和這小子回到聖門中來?直接把這小子殺了,不是更容易一些?”
一句話,又讓在場的人似乎相信了她,很多人都在點頭,似乎覺得婧聶說的有道理。
紀甯笑道:“婧聶長老,你說的似乎是有幾分道理,但你恐怕從開始,就當在下是崇王派來接應你的人吧?因爲在之前,崇王曾告訴過你們,今日會有人來幫你們,但可惜,這個人已經被我給拿下了,現在這個人也不可能來幫你們……”
“嗯?”婧聶這才知道自己從開始就上當了。
朱師兄道:“婧聶,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徐長老怒視着朱師兄道:“姓朱的,你不會現在要聽信一個外來的小子,對我們的憑空污蔑了吧?”
“不然呢?現在這小子說得有理有據,而且人家是學士,會在我們這些市井之人面前說謊?徐師弟,你不是想殺了這小子嗎?爲什麽不自己去試試?隻要殺了這小子,我們就聽你的,你有這本事嗎?”朱師兄在那挑撥離間道。
徐長老臉色也有些鐵青,半晌之後,他才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鍾長老,似乎在等鍾長老出來救場。
鍾長老道:“朝廷抓我們的事情,是确鑿無疑的,現在就讓你們選擇,到底是聽他的,還是聽我們三位長老的,難道我們三位長老說的話,還不如一個外人有公信力?”
在場都是聖壇的弟子,被鍾長老這一說,很多人都覺得鍾長老說得對,現在是聖門跟外界的矛盾,照理說他們應該是要聽從聖門長老的話。
紀甯笑了笑,他突然從懷裏拿出另一件東西,這下在場之人都有些鼓噪了,這東西,赫然是聖門中的代表兵器,也是之前上官婉兒和她的師傅闵珞所使用過的“聖門令”,這東西就好像一把小劍一樣,出現在紀甯的手上。
“是聖門令?”
“啊?怎麽可能?聖門令怎麽可能在外人手中?這東西,從來都是不外傳的!”
當場很多人在高喊,他們簡直要把紀甯當成是聖壇的敵人,連上官婉兒又打量着紀甯道:“這……怎麽會在你身上?”
紀甯道:“聖門令,是你們聖壇中宗主所有,之前你們聖壇中人起了内部矛盾,那些奸邪之人也是爲了得到這件東西,但現在這東西,已經暫時在我手上,你們說我是朝廷中人,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到底誰才是别人的走狗!鍾長老,你要過來跟我過過招嗎?”
“是你殺了我們聖門的宗主,奪得了她的聖門令,是吧?”鍾長老先血口噴人道。
“對,一定就是他幹的!”徐長老在旁邊幫腔。
婧聶道:“你們還在等什麽,把我們聖壇中的敵人給拿下,此人還在挑撥我們聖門内部的關系,實在是罪大惡極,原本是不用殺他的,但現在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又是朝廷的走狗,不殺他不足以讓我們平安無事,還是殺了他一了百了!”
一群人說是要殺紀甯,但沒一個人真正走出來,因爲他們都怕紀甯之前所表現出的那種強大的威懾力,紀甯身上其實并不是用文氣來發起爆炸,而是他身上帶着一些小的爆炸物,就好像表演魔術一樣,就是爲了先鎮住場面。
紀甯道:“你們聖門宗主,也就是闵珞法師,是她将此物交給我,讓我來平定你們聖壇内部的糾紛,婧聶,你師姐也說了,在三人之中,你是被迫的那個,你是爲了保全聖門,所以她隻原諒了你一個人。但你們門主也說了,就算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現在已經在淪爲聖壇的罪人,聖壇不該由奸邪之人出來主持,所以她甯可讓我代勞,将你們這幾個叛徒給拿下,也不想讓你們聖壇内部的人來做這件事!”
“小子,胡說八道什麽?我們聖壇宗主,怎可能委托你?你以爲自己神通廣大?”徐長老不屑道,“我們才是聖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