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文廟中的學士,平時也不跟人動手,就算是動手那也是學士之間的對決。
因爲在文廟中,文氣真正有殺傷力的,也隻有學士以上修爲的人,普通讀書人的殺傷力近乎于無,大永朝的學士數量屈指可數,在場這些聖壇中人沒見識過真正的文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唯獨上官婉兒是知道紀甯底細的,她心想:“雖然我未跟紀甯真正交過手,但我知道紀甯的武功稀疏平常,至于文氣更是無稽之談,就算真正的高手有文氣能傷人,還能溝通鬼神,但至少紀甯沒這能力,誰讓他才是見習學士?”
紀甯笑道:“諸位綠林中的好漢,不會是怕了吧?”
“怕了你?”朱師兄冷笑道,“姓紀的,有本事一會就來試試,讓你能進來,出不去!”
婧聶道:“朱師兄,你要知道,在我們聖門中的比試,必須是要做到點到爲止的,如果在台上傷了人命,是要判負的!”
“武林中的比試,自然會有死傷,如何能保證不死傷?”朱師兄打量着紀甯道,“姓紀的,你自己掂量一點,如果怕死,幹脆就别上來!”
紀甯笑了笑道:“在下也想這麽說,怎辦?”
“不自量力!”朱師兄嘴上是很有信心,但内心卻在打鼓,畢竟紀甯是文廟的學士,對他來說太過于神秘,學士在大永朝的地位太高,不是朱師兄這樣的人可以相比的。
……
……
想出來競選的人,都已經列在前面。
除了紀甯之外,其餘八人都是聖壇中第一代弟子,包括了兩名長老,徐長老和鍾長老,而負責主持的則是婧聶。
“開始吧!”婧聶道,“先比試武功,再從武功卓絕之人中,論聲望和地位,決定最後誰出來擔當……”
紀甯問道:“在場一共有九人,如何相比?”
婧聶道:“兩人一組,你們……各自比過!”
“那你們聖壇中人,就是誰武功最高,誰來當宗主?”紀甯問道。
朱師兄不耐煩道:“你哪那麽多廢話?我們聖壇内,從來都是由上一代的宗主來決定新宗主的人選,再有長老來考察,如果通過的話,就會讓他來當宗主!”
“哦!”紀甯道,“那在下自然就是你們要考察的人了……”
所有人都看着紀甯,顯得很好奇,婧聶望着紀甯道:“紀學士,你什麽意思?爲何你就成了要考察的人?”
紀甯道:“你們聖壇的宗主,之前我見過她,她決定讓在下來當你們的宗主,特地讓我來競選,并且告訴我,隻要能得到三位長老的信任,便可以當宗主,但可惜……你們似乎不太遵循規矩,所以在下也隻能跟你們所有人出來競選宗主!”
“放屁!”朱師兄怒道,“你小子,能不能别在這裏信口開河,你能見過我們宗主?”
紀甯笑道:“你見不着,不代表我見不着,你們宗主還特别讓在下把這印信拿過來,你們自己看!”
說着,紀甯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塊好像令牌的東西,婧聶本想說:“這不是你的學士腰牌?”
但她仔細一看,這東西跟紀甯之前的學士腰牌不像,而是一塊跟聖壇中宗主令牌很相似的東西,在場之人皆都震驚,婧聶也打量着紀甯,道:“這的确是我聖門中的宗主令牌,怎麽……會在你手上?”
“還能怎樣?一定是這小子,他肯定是朝廷的鷹犬!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朝廷的人已經來了!”徐長老之前就對紀甯有很大的意見,此時他将自己的長刀抽出來,要準備來劈砍紀甯。
上官婉兒用劍指着徐長老道:“徐師伯,有些事你最好斟酌一下,我可不想同門相殘!”
“不想同門相殘就讓開,你現在是要幫這外人的小子,也不跟我們站在一起?”徐長老怒氣沖沖道,“他拿着我們聖門中的令牌,你也不是沒看到,若不是他搶的,他從何處而來?”
上官婉兒自己也很好奇,紀甯是如何得到的這宗主令牌,她看着紀甯道:“紀學士,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我師傅現在被人囚禁,生死未蔔,你怎麽可能會見到她老人家呢?”
紀甯道:“我說自己見過你們聖門的宗主,你們不信,那大可等我帶你們見到你們宗主之後,跟你們解釋清楚,在這之前,你們可要明白,我是拿着你們聖門宗主令牌的人,你們是否要按照聖門的規矩來呢?”
“按照你個大頭鬼!”徐長老更爲生氣,近乎就要上來殺紀甯,“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讓你身首異處!”
紀甯這會根本不聽徐長老的威脅,他很自信可以應付眼前的場面,倒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們不清楚爲什麽一個外人,居然會拿着他們宗主的令牌。
婧聶看着上官婉兒,道:“青書,你現在還要跟這個來曆不明的人站在一起?”
上官婉兒最初見到宗主令牌,也是很驚訝,但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等她思考了一些事情之後,還是很堅定不移地站在紀甯這邊,她心想:“綁架師傅的人,必然是崇王,這是經過我求證的,紀甯是文仁公主派系的人,怎麽會幫崇王?紀甯能得到師傅的令牌,說明師傅對他很是信任,如果這會我還懷疑紀甯的話,那誰來救師傅?紀甯肯來,他就已經無條件站在我這邊了!”
“當然!”上官婉兒點頭道,“人是我帶來的,我會無條件支持他到底!”
婧聶道:“青書,你這可是站在我們師門的對立面上!”
“我看你們這些人,才是站在了聖門的對立面!”紀甯突然道,“宗主被擄,你們不思救援,居然在這裏商議誰來當宗主,商量好了,好一起去投奔崇王,然後再讓崇王殺了你們的宗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