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崇王也很生氣,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找到張洪,卻被張洪給“躲”起來,這讓崇王非常惱火。
“王爺,我們已經派人在京城周邊全都找尋過,甚至往南下的路途上也埋伏了人手,調查張洪的蹤迹,但就是沒有張洪的任何下落。張洪會不會從别的渠道南下,一路回江南去了?”崇王手底下的謀士帶着擔心問道。
崇王搖頭道:“以本王對張洪的了解,此人必然是锱铢必較的,朝廷殺了他的家人,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謀士問道:“王爺,張洪在江南的家眷當如何處置?”
“這還用本王提醒嗎?斬草不除根,必留大患!這些人必須要殺,而且是秘密去殺,不能讓張洪得到任何線索,知道怎麽做嗎?”崇王用非常狠毒的語氣說道。
謀士恭敬行禮道:“王爺放心,屬下知道如何去做,必然會讓張洪一家死無全屍!”
……
……
崇王要收攏張洪,卻要殺張洪一家,本身并不矛盾,因爲崇王覺得張洪會誤以爲朝廷斬盡殺絕,但他卻未料到,趙元容會在之前的追捕中藏拙,故意将張洪放走,其實是在暗地裏将張洪捕獲後斬殺。
此時的紀甯,已經在拜托張洪對自己的影響,在張洪一家被人所殺之後,剩下的事情其實也不用他去理會,他知道江南大營那邊的事情,自會有朝廷去處置。
他跟趙元容暫時還無法見面,因爲趙元容此時正在閉門思過,其實這也算皇帝準備回頭再重用趙元容。
皇帝雖然在這件事上斥責了趙元容,但皇帝卻并未将趙元容一棍子打死,如此一來,趙元容之前一段時間的鋒芒畢露也會收斂一下,符合紀甯的意圖,這件事自始至終,紀甯都做到遊刃有餘,他覺得事情已經完全達到了他的目的。
這幾天,紀甯真正要忙的事情,其實是要幫上官婉兒處置聖壇内部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成爲他的女人之後,他現在更在意如何去完全得到上官婉兒,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兌現之前的承諾,幫上官婉兒把她的師傅救出來。
上官婉兒因爲無法得到師傅的準備消息,隻能是一邊調查,一邊跟紀甯商議。
當然,這也會讓她“吃虧”,因爲她每次到林家的祖屋去跟紀甯商議時,她都免不了會被紀甯所“輕薄”,逐漸的,她自己也習慣了。
“……紀甯,我覺得師傅很可能會被人藏在京城,而且是在崇王的控制之下,你能大緻判斷崇王會把人藏在何處嗎?會不會在崇王府裏?”上官婉兒說話時,人還在繡榻之上,此時她整個人都落進紀甯的懷中,紀甯将她攬在懷中,大手還在不老實,最初上官婉兒還會提出一點反對,久而久之她連反對都沒有了,隻有在身體非常不适的時候,她才會用手臂稍稍推開紀甯,但随後紀甯又開始不老實。
見紀甯閉着眼不說話,上官婉兒有些生氣道:“别裝睡,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
紀甯微微睜開眼,道:“崇王府在京城的别院,并不算是很大,畢竟真正的崇王府在金陵,崇王府的情況你沒有去刺探過?”
“我也曾嘗試過,但我發現崇王府戒備重重,靠近崇王後院的幾個院子,我都很難進去,我懷疑師傅就是被藏在裏面!”上官婉兒有些擔心道。
紀甯微微搖頭道:“我看,你師傅絕對不會在崇王府内!”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還是說……你已經知道我師傅在何處?”上官婉兒問道。
“青書,你之前是那麽聰明睿智,你都不知道你師傅身在何處,我又怎會猜到呢?”紀甯道。
上官婉兒皺皺眉頭道:“不許你稱呼我青書!”
因爲上官婉兒在聖壇中的道号是青書,而這名字,也是上官婉兒師門之中經常稱呼的,紀甯在跟上官婉兒已經非常親近之後,便以道号相稱,這讓上官婉兒有些氣惱。
不過就好像是夫妻之間的小争吵,就算是有怨怼,也沒有多生氣,紀甯笑道:“好,不稱呼你青書,那稱呼你婉兒……”
這讓上官婉兒更加無語。
上官婉兒半晌後才道:“紀甯,難道在你心中,我師門的事情就這麽無關緊要嗎?你現在好像一點都不上心,見到我就想跟我……你都沒把我師門的事情當回事!”
“不是這樣的!”紀甯從背後抱着上官婉兒,把頭靠在她肩膀上,道,“你師傅的事,我自然關心,但現在我們缺少一個條件,就是讓崇王意識到,你師門中其實少了你師傅,照樣不會爲他效命,這樣你師傅對他才沒意義……”
“那我師傅就死了!”上官婉兒生氣道,“崇王覺得我師傅沒利用價值,不會殺了我師傅嗎?”
紀甯謹慎道:“這你就猜錯了,即便崇王知道你師傅沒利用價值,他也不會殺你師傅,因爲他要确立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他會試着把你師傅放進這潭渾水中,讓你師傅出來攪局……”
上官婉兒面色謹慎,似乎在思考這件事。
見上官婉兒思考的模樣,紀甯也終于松口氣,其實紀甯根本不知道崇王會不會殺上官婉兒的師傅,甚至他現在都沒法判斷上官婉兒的師傅是否平安無事。
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而上官婉兒這邊又追問得很緊,紀甯也隻能是說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來獲得上官婉兒的暫時信任,來讓上官婉兒不再繼續追問自己。
雖然紀甯心中也會有一定的負疚,因爲他是在利用上官婉兒的信任,在欺騙上官婉兒,但現在這也是讓上官婉兒消停一些的最好辦法。
“婉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先休息,你相信我,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讓你師傅平安無事出現在你面前,這樣可以了吧?”紀甯做出了保證道。
“你确定?”上官婉兒面帶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