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裏面?”趙元容聽到紀甯的話,略微有些氣惱,“你将罪犯放在裏面,自己什麽都不管了?”
紀甯笑道:“我怎會是什麽都不管?人的确在裏面,公主要進去看看嗎?”
趙元容有些生氣,因爲紀甯照顧納蘭吹雪的感受,沒有照顧他的感受,等她進到院子裏,才發現院子裏的人也不少,紀甯同時也派了人将院子裏一切都把守起來,而在屋子内,也并非隻有納蘭吹雪和張洪二人,還有宓芷容和上官婉兒等人,隻是這些人都蒙面,不想洩露出自己的容貌和身份。
此時的張洪一頭灰頭土臉,癱坐在地上,近乎是一臉吃土的神色,他睜開眼看了走進來的幾人一眼,道:“你們是何人,敢綁架朝廷命官?”
“你就是張洪?”趙元容突然喝問一聲,中氣十足,讓張洪的身體一凜。
張洪道:“你是誰?”
趙元容道:“本宮乃是當朝文仁公主,奉皇命來徹查你叛國謀逆的案子,現在已經在公堂上将你定罪,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張洪厲笑一聲,從嘴裏吐出一口血來,顯然之前他被納蘭吹雪等人折磨的不輕,他道:“老子打死都不會供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朝廷的人,難道也不講理嗎?”
這下讓趙元容有些爲難,趙元容打量着紀甯,想讓紀甯來出主意,紀甯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道:“都說了這裏的事情,交給張洪的仇人來解決,你進來那就未免有些不智了。張洪,你死之前也讓你死的明白一些,這兩位,一位是納蘭家的後人,一位是宓家的後人,你應該知道他們跟你是有什麽淵源吧?”
就算張洪之前再嚣張跋扈,在聽到眼前兩名女子的姓氏之後,他還是露出了驚懼之色,這二人的姓氏都不是很普通的姓氏,而他之前也的确是接觸過這兩種姓氏的人,曾經他是風光無限,但現在他落魄之時,這兩個家族的後人,必然也是回來跟他尋仇的。
納蘭吹雪有些激動道:“張洪老賊,你也終于落得今天的下場了!”
說着,她咬着牙就要動手去殺張洪,而宓芷容雖然沒有納蘭吹雪那麽激動,但她眼角也滑下眼淚,對于她二人來說,自幼便生活在張洪的陰影之下,隻是她們選擇的道路不同,納蘭吹雪走上了一條複仇的道路,就算宓芷容跟張洪沒有到仇深似海的地步,但宓芷容也是記得這家族仇怨的,她并非是狼心狗肺之人。
張洪嚷嚷道:“文仁公主,你乃是皇親國戚,奉皇命查案的,就這麽将我這個……朝廷欽犯,交給了市井的草民?”
趙元容之前也是有些不滿紀甯讓納蘭吹雪和宓芷容來定張洪的生死,但現在她的心意改變了,因爲她發現,這種順水推舟的人情還是送出去的好,免得回頭被納蘭吹雪和宓芷容記恨,雖然這二女社會地位是不高,但問題是這兩個女人都是紀甯身邊的女人,紀甯對她二人還很關心,如果以後想維持好自己跟紀甯的關系,就應該跟紀甯身邊這些“紅顔知己”保持良好關系。
“你滅人滿門之時,應該想到會有今日這天!”趙元容道,“納蘭姑娘,宓姑娘,現在張洪交給你二人來處置了,本宮絕對不會過問!”
納蘭吹雪看了趙元容一眼,不知該怎麽說,宓芷容卻很客氣行禮道:“多謝公主成全!”
趙元容道:“先生可否一起到外面交談?”
“好!”紀甯點頭,“不過容我在這裏先監督一下,就算是血腥,總歸還是要親眼見證此賊死了,我心中才放心一些,公主以爲呢?”
趙元容顯然是不想看到有人違背朝廷法紀,用私刑去殺犯人的,最後她還是點頭,道:“先生要留下,本宮不阻攔,但本宮要先去外面等候!”
說完,趙元容頭也不回出門而去,紀甯這才看着納蘭吹雪,道:“你們用刑吧!”
納蘭吹雪一向很堅強,此時她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先将自己父母、家族等人的牌位擺好,這才下跪道:“爹娘,孩兒不孝,經過多年的努力,今日終于有機會手刃仇人!今日是要爲你們讨回公道!”
“你!”張洪在臨死之前,突然暴起,要去用頭撞宓芷容,好在紀甯本身就站在宓芷容身後。
紀甯一伸手,便将宓芷容往旁邊一推,而他自己則用太極拳去對付張洪的腦袋,另一邊,納蘭吹雪和上官婉兒的長劍同時刺過來,但上官婉兒見到這邊紀甯處理得遊刃有餘之後,她也很識相偏轉了自己的長劍,随即,納蘭吹雪的長劍直接貫穿了張洪的胸膛。
“噗!”張洪一口鮮血吐在石牆上,紀甯往旁邊走了走,讓開位置,令張洪的身體直挺挺倒在地上。
紀甯看着宓芷容,問道:“宓姑娘,你沒事吧?”
宓芷容此時顯然有些受驚過度,她驚魂未定,等看清楚眼前之人是關心自己的紀甯,她内心也就安定了一些,她點頭道:“我沒事!”
而後面納蘭吹雪又沖上來,抽出自己的佩劍,朝着張洪的脖頸上刺了過去,端的是不留任何情面,紀甯看到這畫面也有些血腥,扶着驚魂未定的宓芷容往門口走去,剛進院子,便見到趙元容在好奇看着二人。
“張洪老賊在臨死之前,試圖傷害宓姑娘,好在阻攔及時!”紀甯也有些擔心說了一句,他再看宓芷容,宓芷容也正好在看着他,二人的目光稍微接觸,宓芷容馬上收回目光。
趙元容好像沒事人一樣,道:“人沒事就好,張洪……怎樣了?”
“應該是死透了!”紀甯道,“他的屍體也不能留存,必須要馬上處理,要到有人找到他也不能确定他生死的地步。否則之前的計劃就不能完全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