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做好了殺張洪的準備。
崇王現在基本不太可能去幫張洪,因爲張洪的權力在流失,對崇王來說,幫張洪是得不償失的。
在對張洪下手之前最後一點時間裏,紀甯也必須幫趙元容做出全盤的計劃和安排,防止趙元容被張洪反咬一口。
當天紀甯正常去文廟坐班,宋柄遷也沒來煩着他,他在想辦法盡量避免被文廟的人安排去做事情,到下午,他可以早點離開文廟。
他是準備去小居見趙元容的,人還在路上,便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他躲進小巷中,很快跟蹤的人也過來,紀甯打量着來人,道:“上官小姐,你至于這麽無聲無息跟着我嗎?”
來人正是上官婉兒。
在紀甯跟上官婉兒接連成“好事”之後,上官婉兒并非對他展現出普通女孩子的纏綿恩愛,反而是對他多了幾分冷漠,當日紀甯帶上官婉兒回府,二人在雨夜中好好感受了一下恩愛,但在第二天早晨上官婉兒便不告而别,這幾天紀甯都沒見到上官婉兒。
“我找你有事!”上官婉兒直接道。
“有事的話,也應該見面正常去談,你來見我,難道我還會避而不見嗎?我現在要去見公主,商議殺張洪的事情,如果你沒事,可以跟着一起過去,但你還是不要跟公主有照面……我暫時還不會告訴她關于你的事情……”
對紀甯來說,有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就是關于上官婉兒和趙元容都是他女人這件事,他不知道怎麽去跟二女單獨說。
紀甯心想:“或許上官大概知道我跟公主的關系,不會覺得太驚訝,即便說了,以她的身份也沒法去跟公主争什麽。但公主那邊就有些不同了,公主能容得下我身邊有個江湖女子?這江湖女子還要做她的手下,她會不會刁難上官婉兒?”
帶着這些疑慮,紀甯必須要跟趙元容隐瞞這件事,倒不是說紀甯怕了趙元容或者怎樣,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在某些問題上他也不需要去跟趙元容解釋,連趙元容自己也說了,如果将來她登基,會給紀甯多送一些美女,而且是國色天香的那種,因爲紀甯幫她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美人和安定的生活,甚至她自己都是要用美色來籠絡紀甯,也可以說她本身就是她自己送給紀甯的“美人”,在紀甯面前根本沒法在女人的問題上去争取什麽的。
上官婉兒道:“你真的要殺張洪?此人在江湖上有一定的背景,你覺得有多大的自信一定能殺了他?”
“暫時還不好說吧,先看情況,上官小姐先跟我走一趟,等回來之後,我們再慢慢讨論!”紀甯的話當中,好像帶着一些弦外之音,他伸出手抓住上官婉兒的柔荑,上官婉兒的神色也好像有些恍惚,居然也沒躲開,等她反應過來時,手已經在紀甯的掌握之中,紀甯笑看着上官婉兒,點點頭,就好像是一種暗示一樣。
他說的“等回來之後”,顯然還有别的“節目”,上官婉兒是聰明的女人,當然能理解紀甯沒有出口的話,她來見紀甯,其實也是做好了某些準備。
“行!”上官婉兒沒有回絕,直接答應了,紀甯見上官婉兒的臉色,似乎是有事相求,紀甯大概猜想是跟聖壇的師門之事有關,這也是上官婉兒最近最爲煩擾的。
二人一起往公主小居的方向走,路上,紀甯也問了一下上官婉兒師門的情況。
上官婉兒道:“家師到現在仍舊下落不明,師門中的事情,全然如一盤散沙,之前那些賊人,似乎都是崇王府勢力的人,現在崇王府也有江湖的背景,家師很可能爲這些人所綁架,崇王或許是希望得到聖壇的支持,但聖壇背後的長老不少,這些長老還是可以維系師門的重擔。但現在,長老們似乎要放棄營救家師,而另行去推選出一名新的宗主……”
紀甯道:“你們聖壇,大概也就跟個小朝廷一樣,一旦宗主有了什麽事,下面的人必然是要觊觎那權位的!”
“紀公子,還請你不要惡意中傷我聖門的長老,他們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們要推選出新的宗主,也完全是爲了聖門将來考慮!他們是一心要幫聖門崛起的……”上官婉兒還在幫那些長老說話。
紀甯問道:“之前不是說,崇王派系的人,綁架了你們聖門的一些長老?這些人呢?”
“他們逃出來了……”上官婉兒說了一句,突然又看着紀甯,似乎好像是明白紀甯爲什麽要這麽問。
紀甯也沒去多解釋,其實紀甯想說的是,聖門的長老并沒有上官婉兒所形容的那麽正值和無私,這些人也有自己的私心,甚至在某些問題上也很肮髒,他們能逃出來,根本不是憑自己的本事,而是跟那些奸邪之人做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這才能從奸邪之人手上逃走,而這交易,應該就是讓上官婉兒的師傅被賊人所擄劫。
甚至聖門的一些秘密分舵的位置,都是這些人洩露出去的。
當然,這也隻是紀甯的某種猜測,上官婉兒可以選擇聽或者不聽,她在内心是很不願承認紀甯所說的事情,她甯可相信那些長老是自己逃出來的。
二人眼看到了趙元容的小居,紀甯讓上官婉兒找地方等候,而他則要進去找趙元容談事情。
在紀甯抵達時,趙元容已經到了,她親自幫紀甯開門。
紀甯進去之後,突然感覺到背後一緊,趙元容從背後抱住他,整個人都顯得很癡纏。
如果換組平時,紀甯也就知道趙元容要做什麽,他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但現在他才剛跟上官婉兒見面,還讓上官婉兒在外等候,趙元容這麽做則讓他略微有些尴尬。
“公主,你……”紀甯反而不知道怎麽說了。
“什麽都别說!”趙元容将頭靠在紀甯的後背上,說道,“今天,我是你的。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