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在這敲門,公主,你派兩人先進去查看一下,最好是輕功好一些,能進出自如的!”紀甯安排道。
趙元容點頭道:“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楚繡、夏錦,你們二人負責進去查探情況,有消息以口哨傳遞消息出來!”
楚繡跟另外一名女死士走出來,道:“是,主公!”
在公開場合,這些女死士也不會稱呼趙元容爲公主,而是稱呼“主公”,是爲防止洩露趙元容的身份。
在二人翻牆進去之後,不多時,門吱嘎一聲打開,卻是楚繡過來幫忙開門,趙元容緊張道:“難道是洩露了風聲,讓裏面的人逃走了?”
紀甯道:“照理說不會,周圍已經被包圍的這麽嚴密,或者人并未藏在這裏,再者……或許是裏面有通往外面的密道,而且是出口非常遠的密道,否則無法解釋!”
納蘭吹雪看上去緊張了一些,她之前是絕對相信靜萱的,但現在看起來,靜萱在這件事上似乎有隐瞞她的地方,甚至還有可能是靜萱綁架了她的表妹宓芷容,她打量着紀甯,在發現紀甯沒有去看她的時候,心裏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心裏突然也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是靜萱綁架的宓芷容,她感覺沒法跟紀甯交代。
幾人進到裏面,此時的紀甯也有些急迫,到了正堂,突然裏面有人出來,在見到人之後,紀甯反而是放心了一些,至少說明舒安堂的人沒全部走完。
“是紀公子,你們……”出來的人,正是靜萱,她打量着紀甯,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趙元容并不認識靜萱,但想到這寺廟中的女尼姑可能就是兇手,她也沒那麽客氣,一擺手道:“來人,将她拿下!”
馬上有兩名女死士上來,一把将靜萱給按住,甚至連靜萱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這會納蘭吹雪似乎有些不太樂意了,她趕緊道:“不能這樣!你們有什麽證據,是靜萱師傅做的歹事?”
“你們來做什麽的?”靜萱自己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突然紀甯帶着人來,好像是知道了什麽,直接将她拿下,讓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紀甯道:“靜萱住持,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有些話也犯不着隐晦,你綁架回來的人現在藏在何處,可以老實交代了,如果不說的話,那别怪在下不客氣,直接讓你知道什麽是酷刑……”
紀甯可不會在這些問題上玩虛的,他原本對這個曾經以美色魅惑過他的女人沒多少好感,他不是那種見美色起意的人,現在他心中算定是靜萱綁架了宓芷容,也不會跟靜萱講什麽道理,如果不交代,就隻有來酷刑折磨了,不能讓靜萱太好受。
靜萱還是在裝糊塗,道:“紀公子說的什麽,出塵之人完全聽不懂啊?什麽綁架的人?你……你在說什麽?”
紀甯沒多解釋,在門口直接拉了手上的信号煙火,一道紅色的光芒竄天而起,随即外面巨鲸幫的弟兄在林義的帶領下進來,一群人将舒安堂圍攏起來,紀甯下令道:“搜查整個舒安堂!”
納蘭吹雪提起自己的劍,道:“這樣不合适吧?這裏都是女眷,你……你讓一群男人進來搜查?”
“那讓我身邊的人做事總可以了吧?”趙元容打量着納蘭吹雪,道,“我身邊都是一群女人,房間裏的搜查,由她們來進行,如此也不會壞了這裏幾位大師的清修!”
納蘭吹雪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但最後還是讓開了路,畢竟現在要找的人是她的表妹,說到底宓芷容跟紀甯是沒有什麽直接關系的,現在紀甯爲了幫忙找宓芷容,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可以說是夠意思了,她也沒什麽可以怪責紀甯的。
連納蘭吹雪都不阻攔,林義帶着人,跟楚繡帶着幾名女死士,一同進入到舒安堂的後院。
原本宅院就不是很大,一群人在裏面找尋一番也費不了多少事情,之前舒安堂裏的女人也被一個個給“擒”了出來,一群女尼姑都是在睡夢中被人吵醒,自己穿上衣服被人押解出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們這樣做,是要唐突佛祖的!”靜萱被人押解着,惡狠狠威脅了一句。
紀甯道:“是不是唐突了佛祖,自然由佛祖去界定。我們現在不過是要救人,這是佛祖都願意看到的事情,而你們在佛祖面前綁架普通人,便以爲是什麽一心向佛的事情了?”
裏面的人搜查了半天,相繼都出來,他們的臉色也多少有些爲難,最後林義到紀甯面前,道:“老爺,沒找到什麽人,也沒找到藏人的地方!”
連楚繡也帶人出來,跟趙元容彙報的也基本相同,此時趙元容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道:“這裏空間原本就不大,院子也隻有兩三進,随便就能找一圈,似乎……并沒有能藏人的密室……”
“既然是密室,能那麽容易被人找到嗎?”紀甯說着,一步步走到舒安堂靠近佛像的位置,道,“這裏,應該是沒什麽人找過吧?拿火把過來……”
紀甯說完,一群人圍攏上來,用火把照亮了眼前。
納蘭吹雪道:“你這樣做,可真就是要唐突佛祖了!”
“你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以前每次來,敲門之後,都是有人開門的,因爲舒安堂有讓寺中女尼守夜的習慣,而今日我們敲門,卻沒人出來開門,說明沒人守夜,我們進來後最先看到的也是靜萱本人。這說明,靜萱最近今天,根本不敢讓寺中的人守夜,因爲守夜的地方,也就是正堂,她需要親自來看着,這裏面必然是有什麽秘密,她連舒安堂裏的女尼都不敢告知!”紀甯分析道。
紀甯又打量着佛像道:“密室的入口,必然也就在佛像周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