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張臨武在江南就屬于無惡不作,甚至要殺紀甯,他的大哥張臨德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内斂,可一旦兇狠起來,做事同樣是不顧任何道德禮法,任性而爲。
對張臨德來說,糟蹋一個女人是很輕松和自在的事情,甚至都不用避忌家仆和奴婢。
在他辦事的時候,也隻是将那些男的家丁給趕走,至于女子都要在旁邊看着,張臨德做這些事情,就是在“殺雞儆猴”,他覺得這麽做是理所應當。
那女子的哭喊聲在院落内響徹,周圍的女子都很害怕,甚至有的抱在一起痛哭,她們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遭遇眼前的命運,眼前的女子,就好像是對她們的警醒,她們以後也就是要過這種被人強迫的日子,甚至連天日都未必能見,被侮辱的女子所發出的哭喊,是她們心頭最大的夢魇,讓她們不忍去直視。
張臨德在那做事,旁邊還有個老太婆在幫腔:“大老爺可真是神勇,這小丫頭妮子,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讓大老爺寵幸她……”
這會的張臨德也是一臉的兇相,打量着老太婆,道:“你在旁邊看着是什麽意思?難道,讓老子也來寵幸你?”
“大老爺别誤會,老身……隻是在旁邊看看!老身這一把年歲了,哪裏有這資格?你們這些丫頭,好好看看大老爺是怎麽寵幸女人的,很多都還沒仔細教,現在就當讓大老爺教給你們,如果大老爺看中了誰,自覺過來讓大老爺寵幸,誰敢鬧事,别說直接宰了她!”
老太婆威脅了一句,這才離開了院子,在走的時候,發現院子裏就剩下那幾名即将要送給崇王的女子,她心裏還有些擔心,畢竟隻把張臨德一個人留在裏面,如果這些女人要偷襲張臨德,有些事就不好辦了。
……
……
張臨德在院子裏也沒停留多久,很快,那女子連哭喊的聲音都沒有了,隻是在那小聲啜泣。
老太婆帶着家仆回去時,張臨德已經重新整理好了衣衫,老太婆走過去巴結道:“大老爺可是盡興了?”
“盡什麽興?我隻是想言傳身教,讓這些不開眼的女人知道以後應該做什麽!行了,準備将人送去崇王府!”張臨德顯得很得意說道。
在張府内,張臨德糟蹋一個女人,似乎都不是什麽大事,府内的人也沒有誰敢跟張臨德有任何不滿的聲音,那些家仆很是羨慕,但他們自己的身份也是奴仆,根本沒資格去跟張府的女人有什麽關系,私下裏的偷情,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老太婆讓人重新去打扮這些女人,有的衣服也有些髒了,也需要換新的,總是要把女人以嶄新和靓麗的體貌去送給崇王,這才是張洪之前交代的意思。
而張臨德負責押送這批人往崇王府去,而且是由張臨德去跟崇王府的人做初步的接洽。
所有的女人都進了馬車後,張臨德自己騎上馬,帶着兩輛馬車往崇王府别院的方向而去,到門口,才發現來給崇王送禮的人不在少數,崇王府外面停滿了馬車,他的馬車要靠近都不容易。
一名崇王府的知客出來招呼道:“哪家的?報上名!”
說話的态度,讓張臨德聽了很不爽,他作爲江南轉運使的大公子,平時在地方上都是被人所巴結的,從來沒低聲下氣跟人見面,更别說眼前不過隻是崇王府的一個下人罷了。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道:“江南轉運使送給崇王的禮物!”
“江南轉運使?連個京官都不是,滾……”知客說話絲毫不客氣,張臨德當即就想下去把人給宰了,就在他下馬之時,後面有大批的官兵過來,這批官兵都是崇王府派來的。
崇王府畢竟是在京城之内的,崇王之所以如此自信敢留在京城,就是因爲他控制了京城部分軍權,崇王爲了防備自己被皇帝清算,在府宅周圍有數百常備的士兵來鎮守,還有數千兵馬随時可以征調過來,而且崇王很少在崇王府内過夜,他現在屬于行蹤不定的人,沒人能掌握到他的行蹤,也是爲了方便做事。
見到崇王府的人馬過來,張臨德不敢再有什麽動作,在崇王府門口行兇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他送上去二十兩銀子,道:“行個方便!”
那知客也不客氣,直接将銀子收下,道:“早幹什麽去了?有銀子好辦事,别說是江南轉運使,就算是江南的一個九品芝麻官來,我也能讓你進崇王府的門,就看你給多少門敬了!”
張臨德心中憤怒不已,也是父親的囑咐,讓他在崇王府門口不能爆發,他也隻能忍着心頭的火氣,去跟崇王府的人接洽。
等知客進到裏面,再出來時,卻是跟在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身後,管家過來的态度就好了許多:“這位是張大人的什麽人?”
“江南轉運使,乃是家父!”張臨德語氣很高傲說道。
“哎呀,久仰久仰,張公子,快裏面請,崇王之前可有所交代,如果張大人家裏來人,可一定要好生招待,張公子還帶了禮物來?那也是破費了。有什麽禮物,等回頭讓人清點之後,必然将詳細的禮單送給崇王過目……”
管家雖然比那知客地位高,但對張臨德的态度卻是十分恭敬,這讓張臨德很自傲,他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尊崇,畢竟自己父親手頭上是有軍權的,而且未來一段時間,很可能軍權會更大,整個江南大營都可能爲張洪所掌控。
張臨德堂而皇之進了崇王府,但因他根本見不到崇王,其實也隻是跟崇王府的一些門客和管家見見面,将張洪的書信送上去,他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等張臨德從裏面出來時,還是感覺到很不爽,因爲崇王府的人也不過是在面子上保持了對他的一種禮遇,崇王府真正也沒多高看他一眼。
“他娘的,等父親當了皇帝,看你們當搖尾乞憐的狗!”